第84章 你能離我遠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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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是想害死我嗎?”
    穆向晚的臉上帶著最得體地微笑,但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司徒宸,司徒宸也對她微笑,笑容雲淡風輕。他一把抓住了穆向晚的手,帶著她去了舞池中央,起舞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請誰跳舞都會讓其他的姑娘們傷心,所以喊我的小助理最合適了。”
    “你不怕你的女伴們吃了我嗎?”
    “她們都是最可愛的姑娘,怎麽會這樣?”司徒宸一臉驚訝。
    裝吧,他就裝吧!
    不就是生活無聊想讓她當靶子嗎?當就當了,反正不會少塊肉。
    司徒宸跳舞跳得非常棒,帶的穆向晚好像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紫色精靈,許多人都暗暗問起穆向晚的身份來。冷翼凡極力讓自己忽視放在穆向晚腰上的那隻手,也假裝看不見他們那太過曖昧的距離——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還在微笑?
    嗬,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很少這樣溫柔地笑。
    真是感覺……不爽啊。
    “翼凡?”
    低下頭,看見王雪晴有些擔憂地小臉,冷翼凡對她笑笑,沒有說話。第二支曲子開始的時候,他和王雪晴一起入了舞池。他看著遠處的穆向晚,突然想起了五年前,抱著她一起共舞的人是他。
    雖然那真是很遙遠的回憶了……
    那時候的穆向晚遠沒有現在漂亮,也沒有那麽進退得當,說的話也很傻氣,但她是一個真誠而樂觀的孩子。
    她笑的時候代表開心,不開心的時候會皺著眉,不喜歡的人她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所有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現在的她是包裝精美的玻璃娃娃,漂亮,易碎,虛偽。她和那個男人離得那麽近,臉上的笑容真是看著就讓人不爽……
    也許不要合作了,把合夥人滅口比較好?
    穆向晚一點不知道冷翼凡在想什麽,隻覺得自己和老板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都能感覺到老板身上的熱氣了。司徒宸又偏偏喜歡在她耳邊說話,呼出的熱氣簡直能做烤爐。
    穆向晚終於知道為什麽司徒朵會說她的爹地“到處發。情”,她的形容實在是太對了。所以,她小心翼翼和司徒宸保持著距離,臉上帶著微笑,嘴裏卻不客氣:“老板,你能離我遠點兒嗎?再靠近的話也許我都要到您的胸口了。”
    “你的美麗照亮了我的眼睛,我怎麽能讓你遠離?”司徒宸笑眯眯地說。
    “已經是第二首曲子了,您該去邀請其他小姐了。”
    “小向晚是在吃醋嗎?”
    “嗬嗬。”穆向晚幹笑。
    又到了換舞伴的當口,司徒宸終於鬆手。
    他拉起了離他最近的小姐的手,沒想到那人居然是王雪晴!按照規矩穆向晚的舞伴是冷翼凡!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啊,又是一位美麗的小姐……”
    司徒宸開始讚美著王雪晴的美貌,而當穆向晚還是渾渾噩噩的時候,冷翼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緊緊的,掙脫不得。
    “向晚。”
    “知道了。”
    冷翼凡點點頭,對於穆向晚的拒絕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穆向晚強忍住難受和他跳了一曲,曲子終於結束,她也可以換舞伴了。冷翼凡對她微微鞠躬,她也對冷翼凡行禮,一場舞蹈就這樣圓滿地落幕。穆向晚正要和其他男賓跳舞,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氣喘籲籲:“不好了,有孩子掉到湖裏去了!”
    穆向晚愣了。
    所有人都朝著湖邊跑去,穆向晚穿著高跟鞋,但是她跑在最前麵。湖邊,是愣楞的小葵和司徒朵。穆向晚一把抓住小葵的肩膀,問她出了什麽事,小葵哇地一聲哭出來:“媽咪,哥哥掉進湖裏了!媽咪!”
    穆向晚的腦子一下子一片空白。
    她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湖裏救自己的孩子,雖然她怕水,她不會遊泳,但是她要救小楓!她的手被冷翼凡一把抓住。
    “你不行。”冷翼凡說。
    “放開我!我不行你行嗎?”穆向晚怒吼。
    “當然可以。”
    穆向晚最後看到的是冷翼凡的笑容。
    他紮進了湖裏,然後消失不見。司徒宸抓住穆向晚的手,給她站立的勇氣,而王雪晴對她怒目而視。她的臉好像牆紙一樣慘白,她一字一句地說:“他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
    穆向晚沒有心情和王雪晴鬥嘴,緊張地看著湖麵,手深深掐著司徒宸的手臂,司徒宸沒有哼一聲,因為他太能理解穆向晚的心情了。小葵和司徒朵都是滿臉慘白,司徒宸的仆人們也終於跳到湖水裏一起幫忙救人,穆向晚緊張地看著湖麵,極力支撐著不讓自己跌倒。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冷翼凡抱著那個孩子遊到岸邊的時候她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她看著雙眼緊閉,胳膊不住流血的小楓,一下子撲了上去,然後被冷翼凡狠狠推開。他給小楓做人工呼吸,見小楓咳嗽出水,恢複了呼吸才說:“快送醫院。”
    救護車早就等在門外了。
    冷翼凡抱著小楓,穆向晚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起上了救護車。王雪晴緊咬著嘴唇也想跟上去,但是護士可沒那麽好脾氣,讓不相關的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除了孩子的家長其他人都不要跟上來!”她氣勢洶洶地說。
    穆向晚沒有心思管護士在說什麽,隻是不住給小楓擦拭著臉上的水漬,心亂如麻。她沒有心思看冷翼凡一眼,自然也沒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發絲間不斷滾落的水珠,更沒注意到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的心裏隻有自己命運多舛的兒子。
    上次受傷是在什麽時候?三年前嗎?他也是渾身是血的在她的麵前,幾乎沒有了呼吸,也幾乎帶走了她的生命!為什麽他還要受罪?為什麽!
    “他不會有事的。”冷翼凡握著穆向晚的手。
    “但願。”
    穆向晚呆呆看著他,忘記把手抽了回去。
    冷翼凡的心情突然很好。
    醫院裏,小楓去了急診室,穆向晚心亂如麻。也有護士問冷翼凡需要不需要治療,冷翼凡都微笑拒絕了——雖然穆向晚沒有一點心思在他身上讓他有些無力。醫生說小楓需要輸血,穆向晚急忙去交錢,冷翼凡卻說:“拿血庫的血不好吧。”
    “這個孩子是ab型血,血庫的血雖然不多,但是應該還夠。”
    “孩子親人的血呢?”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那拿我的好了。”穆向晚急忙說。
    “不,拿我的吧。我是ab型,你是a型。你別太緊張把這個都忘記了。”
    冷翼凡終於讓穆向晚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她看著冷翼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冷翼凡被護士帶了下去,下意識地跟上,然後看著暗紅色的血液從冷翼凡的胳膊裏抽出。
    她第一次那麽認真地看著冷翼凡。
    他渾身都濕漉漉的,昂貴的西裝皺巴巴的。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白到發青,頭發濕漉漉的,身體上似乎還有熱氣冒出。穆向晚看著他,心中突然一酸,別過身子去——她覺得自己對冷翼凡似乎太壞了。他畢竟是小楓的救命恩人。
    “謝謝你。”她輕聲說。
    “沒關係——他是我兒子。”冷翼凡微微一笑。
    冷翼凡抽血完畢後,陪著穆向晚一起等在急症室的門口,等醫生出來。
    身體一看就是沒有受過鍛煉的,沒有絲毫的肌肉,求生技能也差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要知道他五歲的時候就算是被人綁住了手腳扔到湖裏,他也會掙脫開繩索,活得好好的。
    總之簡直不像是他的兒子。冷翼凡在心中給他下了結論。
    他親自教導的話會好得多。他默默想著。
    他一直不懂穆向晚。
    明明兒子已經脫離了危險,不會死了,他不懂她為什麽還是一臉哀怨,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樣——而且她都不看他一眼。
    真是失望啊……
    醫生來到的時候,他主動提出要用自己的血,那個女人終於把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帶著感激。冷翼凡有點高興,然後又覺得鬱悶——他居然淪落到拿自己的身體和健康來博取一個女人歡心的地步。
    雖然這招似乎很有用。
    他太了解穆向晚,知道你對她稍微好點,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回報,他之前的方式都是錯誤的——雖然如果可能的話,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得到她。穆向晚是一個單純不過的人,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她也不會對“恩人”態度惡劣。
    他是她的恩人。
    感覺真好。
    冷翼凡想著,覺得心情非常不錯,可惜的是醫生出來地太快。穆向晚一下子掙脫開他的手掌,焦急地問醫生小楓的病情,見小楓沒事兒才鬆了一口氣。
    “我能去看望他嗎?”穆向晚問。
    “當然。”醫生說。
    穆向晚坐在小楓身邊,時不時給小楓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又溫暖著他因為掛鹽水而變得冰冷的手,一刻都閑不下來。冷翼凡耐心很好地陪她坐在小楓身邊,夜幕降臨的時候終於問:“也許你需要一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