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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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頃以為是方瑾,正要鬆口氣,書小曼已經衝到門口,原來是服務員又送來酒水。
    她一手抱著一瓶,“打開打開。”
    服務員聽不懂,一臉茫然。
    “open!open!”
    嚴頃趕來阻止已經來不及,書小曼正抱著一瓶往嘴裏灌。
    “書小曼!”嚴頃連忙搶過,並叮囑服務員不可以再送酒。
    “幹什麽?”書小曼避開。
    嚴頃真想一棍子把她敲暈了,“書小曼,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要不然明天就趕不上飛機了!”
    “飛機飛機,你就記得飛機!”書小曼瞪他,目光已經很難聚焦了,“別晃來晃去的!晃得我……暈!”
    “我沒晃!是你喝多了!”
    “要我不喝也可以呀,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娶我!”
    嚴頃無奈,“好好,我娶你,娶你行了吧?”跟醉鬼是沒辦法溝通的,先哄好了再說。
    “真的?”書小曼一隻手提著酒瓶子,一隻手勾著嚴頃的脖子。
    “真的真的,所以你別喝了,早點睡。”小心翼翼地抽出書小曼手中的酒瓶子,嚴頃扶她上床,蓋好被子。
    房中有點冷,他打開空調,暖風吹來,甚是舒適。
    好不容易安置妥當,嚴頃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他想走卻又有點不放心書小曼,萬一她夜裏醒來發酒瘋怎麽辦?
    歎了口氣,嚴頃睡到了沙發上。
    沒一會兒,嚴頃聽到書小曼含糊不清地喊他,“阿頃……阿頃……”
    嚴頃立刻趕了過來,“小曼,怎麽了?”
    “我……喝水……”
    嚴頃找了一圈,發現沒有熱水,隻有冷藏的礦泉水,他決定還是燒點,“你等等。”
    在等水開的過程中,嚴頃替她蓋了三次被子。
    書小曼不停蹬,“好熱……”
    “別動,我把空調溫度調一下。”是有點悶。
    水燒好了,用礦泉水調溫,“來,我們坐起身喝點水。”
    書小曼靠在嚴頃懷中乖乖喝了兩口,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轉頭盯著他,“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娶我?”
    嚴頃不確定她是否清醒,“我說了嗎?”
    書小曼立刻哭起來,“就知道你又騙我……”
    嚴頃的頭又開始疼了,“沒騙你,娶你!”
    “騙我!”
    “不騙你,真的,你看,戒指都戴上了。”亮出自己的左手,那個指環的尺寸居然剛剛好。
    書小曼破涕而笑,“真的呢。”
    “不騙你吧?趕緊睡覺,明早還得趕飛機。”
    書小曼一轉身緊緊抱住嚴頃,“那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夜了?”
    “……”
    書小曼低頭聞了一下自己,“可是……我好臭啊……不行!我要洗澡!”
    哎呀我的姑奶奶!“別別別,不是非得今晚洞房,我們下次再洞房好不好?你先睡覺,明天再說行嗎?”
    “那……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不會,你別說話了,趕緊睡覺!”
    “你會陪我的對不對?”
    “……對,我會陪你。”
    “不會嫌我臭嗎?”
    “你一點都不臭,很香。”
    書小曼挨著他的身軀往上爬了爬,“你聞過了?”
    “嗯,聞過了,很香,趕緊睡!”這個情形該死的熟悉,嚴頃忍不住想到出國的前兩天晚上,他就是這麽哄某人睡覺的,現在隻不過換了個地方,情況卻一樣,嚴頃低頭看著懷中如藤蔓般纏著自己的女子,鼻端都是她身上獨特的幽香,他感覺身體裏的小獸就要蘇醒了,深吸口氣,嚴頃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有所不為’。
    書小曼很快睡著。
    嚴頃趁著月色看她。
    不知過了多久,嚴頃也沉沉睡去。
    東方既白。
    嚴頃睡得迷糊之際,感覺身上有點癢,他下意識地摸去,卻摸到了一雙柔嫩的小手,小手正貼著他的胸膛攀爬,嚴頃腦中警鈴大作,忙按住,“小曼……”
    “嗯?”嬌軟慵懶的聲音。
    嚴頃的心跳忍不住加速,“天亮了,你趕緊起床收拾東西,我也要走了。”他起身便要離開。
    腰間卻被一雙纖長的手臂纏住,“怎麽?吃完就想溜嗎?”
    “你在胡說什麽?”昨晚她醉了,他可沒醉。
    性感雪白的大腿纏住他的,“我醒來時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你覺得我在說什麽?”
    柔軟的糾纏令嚴頃的身體一瞬間繃緊了,“小曼……”他的聲音有些不穩,“我們昨晚什麽都沒發生。”
    “那我的衣服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嚴頃壓根不敢低頭看。
    “你確定不是在睡夢中脫了我的衣服?”滿腹委屈。
    嚴頃被她這麽一問,又有些不確定了,“我……沒印象。”
    “說到底,你就是不喜歡我,不想對我負責。”書小曼哽咽起來,“人家……身體還疼著呢……”
    這一下嚴頃慌了,“真的嗎?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對不起?”書小曼怒,“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嚴頃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整個人都懵了,而身體的自然反應卻羞恥地提醒他,他是有多想要這個女人,所以也難保自己沒有在迷糊中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書小曼氣得錘他,“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嗎?”
    “那你要我怎麽辦?”
    “你裝!繼續裝!”書小曼氣得跳下床,曼妙的身子在嚴頃麵前一晃而過,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氣鼓鼓地穿上,“強扭的瓜不甜,我以後再也不纏你了!你放心,我不要你負責!這次回國我就去相親,相到誰就是誰,管他張三李四,管他將來對我好不好?你跟我媽不就是指望我嫁個四肢健全的男人嗎?我如你們的願就是!”
    嚴頃心中又疼又慌,“小曼!”他慌忙起身,想要拉住她,“我不是要你這樣!你聽我說!”因為下床太匆忙,又沒有一下子適應義肢,嚴頃重重地栽了出去,幸好是地毯,他倒也沒有摔得太狠。
    書小曼聽到動靜,一回頭便看到狼狽的嚴頃,她下意識地想去扶他,卻又忍住了,“你管我那麽多幹什麽?不就是一夜情嗎?我不會真的要你負責的!”書小曼說著進了洗手間,很快出來,然後拖著行李箱就走,“再見。”
    身體突然被人自背後緊緊抱住。
    書小曼驀地僵住,心跳在一瞬間禁止。
    “你不嫌棄我是個殘疾人嗎?”他的聲音嘶啞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