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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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
    “美女,給我畫一張肖像,多少錢?”
    書小曼頭未抬,“看著給。”
    “我的聲音還聽不出來?”
    書小曼這才抬起頭,“張總啊,那要貴點。”
    “請叫我張老師,謝謝。”
    書小曼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一身文化人的臭毛病。”這兩年來,書小曼跟著張秦時學畫,兩人彼此熟悉了不少,有一次大家聊天,說到開畫廊的linda,原來與張秦時居然是舊時,便約出來一起聊聊天喝喝酒,linda被毛成熙拒絕了之後曾頹廢過一陣子,不過書小曼再見她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了新寵。
    “怎麽?天都快黑了還不收攤?你現在是典型的葛朗台,守財奴啊。”
    “不能跟張總的財大氣粗比,我們就是混口飯吃的小市民。”
    “牙尖嘴利。”張秦時幫她收東西,“走了走了,請你吃飯,順便告訴你一個勁爆的消息。”
    “你請?”
    “嗯。”
    “那我不客氣了。”書小曼摩拳擦掌。
    “喂喂喂,你悠著點啊,太貴的我不支付。”
    書小曼鄙視他,“都大老板了還這麽小氣。”
    張秦時歎了口氣,“沒辦法,窮慣了,估計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他站在原地,望著淺灰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書小曼抬頭看過去時,隻覺得他的身影格外蕭條,這兩年來,張秦時一直沒找女朋友,有時候在酒吧,女孩子過來搭訕,他也好似聽不懂,還拿她當擋箭牌,書小曼估摸著,他還沒放下蔣文靜呢。
    許久了,她已經許久都沒有蔣文靜跟嚴頃的消息了,有人說,時間是個好東西,它能淡忘一切,可書小曼不覺得,她每一次走路,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他,她的腿是他給的,她的健康是他給的,他就活在她的生命裏,融入骨血。
    “小曼,求你一件事。”張秦時突然一本正經地看著書小曼。
    以前書小曼總看不慣張秦時的吊兒郎當,可是跟他處得久了才發現這個人對感情很專一,對朋友很仗義,所以也就。”她終於收拾妥當。
    “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覺得我人品如何?”
    書小曼打量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特奇怪,“還行,怎麽了?到底什麽事?今晚你說請我吃飯可別是鴻門宴啊。”
    “我們結婚吧。”
    書小曼翻了個白眼,“結你個頭。”
    “沒開玩笑!”
    “行,你樂意就好。”
    “我真沒開玩笑!”張秦時有點著急了。
    “怎麽?你家靜靜要嫁人了嗎?你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咦?你怎麽知道?”張秦時很詫異,“不但要結婚,還邀請我跟你去參加婚禮。”
    “神經病,她結婚關我屁事。”書小曼背起畫板往前走,“說,去哪裏吃飯?”
    張秦時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你知道她要跟誰結婚嗎?”
    “沒興趣。”
    “嚴頃啊。”
    書小曼腳底踉蹌差點絆倒,她猛地折過身,一把揪住張秦時的領子,“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張秦時對上書小曼猙獰的表情,有點怕怕,“所以才要請我倆一起參加婚禮啊,文靜說了……得……備兩個紅包,我倆……分開算。”
    “我不去!”書小曼氣得鼻孔冒煙。
    張秦時鬆了口氣,“我也不想去啊,可是總得有個借口對不對?所以我倆結婚啊,正好就沒空去了。”
    書小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腦子沒毛病吧?不去就不去,不樂意去,不高興去,還要找什麽借口?就算找借口,需要找這麽牽強的借口嗎?”她已經氣炸了,還參加什麽婚禮?取下畫板,書小曼開始奮筆塗畫。
    張秦時湊頭一看,“你畫這麽多圈圈幹什麽?”
    “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切。”張秦時嘲笑她,“你比我更幼稚。”
    “哼哼。”書小曼冷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很幼稚。”
    “我那不是幼稚,是釜底抽薪!”張秦時得意。
    “抽你個頭!”書小曼重新背上畫板,“我才懶得跟你後麵玩心計呢,我要去阻止婚禮!”嚴頃是她的,她要奪回來!大不了把腿還給他,兩人做個徹底的了斷,也好過她這一輩子心裏都懸著他。
    兩人吃飯的當口,書小曼的電話響了,是方瑾。
    “什麽時候回來?”書小曼問。
    “現在。”
    “在哪兒呢?來喝一杯。”
    “把地址發過來。”
    “ok。”
    半個小時後,方瑾風塵仆仆的來了,書小曼招呼她坐下,方瑾站在桌邊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吹了,張秦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喝完,然後大吼一聲,“服務員,上白酒!”
    這一晚,三人幹了四瓶白酒,十四瓶啤酒,書小曼才總算問出了話,原來方瑾這次回國是單身而歸,具體為什麽會離婚,她卻始終不肯吐露一個字。
    三個人醉醺醺的打車,書小曼是最為理智的,兩個醉鬼坐在一起抱頭痛哭,你說你的,他說他的,驢頭不對馬嘴,一個在聲控女友多少勢力眼,一個在咒罵婆婆有多逼人,書小曼停了一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小瑾,你不能生了?”
    這話一出,車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對不起,我剛才……”書小曼話未說完,方瑾就‘哇’地一聲吐了。
    張秦時看她吐了,也跟著吐。
    出租車司機受不了了,把車停在路邊,將三個人趕下車,索要了洗車費,罵罵咧咧地走了。
    三人站在馬路邊,張秦時跟方瑾站了一會兒就站不住了,索性坐了下來,書小曼被二人吐得一身汙穢,忙脫掉外套,幸好裏麵是一件長袖,否則這深秋的夜,一定會凍壞。
    “怎麽辦?沒有車啊……”書小曼嘀咕著,低頭一看地上躺得東倒西歪的兩人,頭更疼了,這兩個神誌不清的完全幫不上忙,這可怎麽辦?
    書小曼翻看手機通訊錄,最後發現她居然沒人可求助,她唯一的朋友此刻正神誌不清地躺在地上呢,沒辦法,她最終隻得打了120,把兩個醉酒拖到醫院去醒酒了。
    張秦時醒來的第一句就是,“今天幾號了?”
    “27,怎麽了?”
    “快!文靜的婚禮在明天,我現在就要趕過去!”
    書小曼倒是不急不躁,“你趕過去有用嗎?還不是要被轟出來。”
    “你就不急嗎?”
    “急。”
    “我沒看出你急呀。”
    “急不是放在臉上的。”書小曼敲了敲他的腦袋,“笨蛋!要智取,不可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