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使之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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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語溪的第一堂花樣滑冰課,淩夜雪教了她最基礎的站立和踏步,也告訴她如果感覺要摔倒的時候,應該做怎樣的動作來保護自己。第一堂課結束之後,秦語溪的助理到了冰場,幫她收拾東西,收拾完畢之後,秦語溪就準備坐助理的車回家。
    “淩教練,你家在哪兒?要不要我的助理送你一程?”秦語溪看看表,發現時間已經快12點了,她對淩夜雪發出了邀請。
    “不用了。”淩夜雪不想太麻煩秦語溪,下意識就拒絕了。
    “秦小姐,不用麻煩你的助理了。”蘇星浩也順著淩夜雪的話說道,“我會送淩小姐回家的。”
    淩夜雪轉頭看著蘇星浩,沒想到他會主動要求當自己的司機,她想說點什麽,但還沒開口,秦語溪就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蘇星浩問道:“蘇總,我聽說你現在主要負責賽思酒店日本區的業務,經常需要出差,你能堅持天天都送淩教練回家嗎?”
    “當然可以。”蘇星浩頷首道,“我已經申請調職回國內了,前陣子我都在日本辦交接,手續都辦好了,接下來我會一直待在月華市。”
    “那好吧。”秦語溪聳聳肩,然後就對淩夜雪和蘇星浩揮了揮手,“那我先走啦!”
    “蘇總,我可以坐公交回去的。”等秦語溪離開之後,淩夜雪看著蘇星浩說道,“不用麻煩你了。”
    “你確定現在還有公交車?”蘇星浩亮了亮自己的手表給淩夜雪看,“你平時十點半回去就是趕末班車,現在都要到午夜了。”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你忙了一天,趕快回去休息才是正事。”蘇星浩完全不給淩夜雪拒絕他的機會,“我明天還要上班,把你送回家之後,我也要回家休息。”
    “那好吧!”聽蘇星浩這麽說,淩夜雪不敢再耽誤時間,她走回櫃台拿出自己的包,把冰場的燈全部關閉之後,和蘇星浩一起去了停車場,讓他送自己回家。
    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淩夜雪循序漸進地教秦語溪滑行和簡單的跳躍,秦語溪學過很多年的舞蹈,人也很聰明,平衡感很強,很少摔跤。
    一個月之後,秦語溪已經能做一些基礎的滑行和跳躍動作了,學習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這讓淩夜雪覺得很是意外,對她能多錄製幾期節目的期待值也有所提高。
    蘇星浩有一定的滑冰基礎,所以大部分時間淩夜雪都讓他在冰上自由滑行,隻是偶爾指點一下。蘇星浩也樂得自在,經常拿著手機給淩夜雪和秦語溪拍照。
    一個月的訓練期結束之後,《星躍冰雪》節目組給嘉賓和助理教練發了通知,節目將在清明節之後,也就是4月6日正式開始錄製,所有參與錄製的人員都將入住賽思莊園,莊園內除開有標準尺寸的冰場,還有住宿和餐飲區,能夠滿足節目組幾百人的工作和生活需求。
    由於要去錄節目,接下來好幾個月時間都不能在冰場工作,淩夜雪主動申請清明節加班,可是考慮到她的特殊情況,周經理還是給她放了一天假,讓她可以去給父母掃墓。
    淩夜雪買了兩束白玫瑰,在陰雨綿綿的清明節去了月華市最大的墓園,為長眠於此的父母掃墓。
    在墓園不起眼的角落裏,刻有“淩南”和“葉歌”的兩塊墓碑並排立著,淩南的墓碑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而葉歌的墓碑很新,一看就是剛立不久。
    淩夜雪在父母的墓碑前分別放上了一束花,她對著爸爸的墓碑行了個禮,然後就走了兩步,站在了媽媽的墓前,看著墓碑上的去世時間,距離現在還不到兩年,可是淩夜雪覺得媽媽去世之後的日子,漫長得像是已經過了幾十年一樣。
    “媽媽,我想和您說,我又可以從事和滑冰有關的工作了。”淩夜雪蹲下身來,撫摸著白玫瑰的花瓣,回想起過去十年媽媽支持自己滑冰的經曆,眼眶濕潤了起來,“沒有您的支持和鼓勵,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可是我不會輕言放棄。現在我還隻是一個助理教練,如果我能成為滑冰選手,我一定會拚盡全力去拿獎牌,絕不辜負您的期待。”
    在父母的墓前待了半個多小時,天色更加陰沉了,淩夜雪在心裏和父母道別,然後就慢慢朝著墓園出口的方向走去。
    “淩小姐?”
    淩夜雪正在一步一步下著台階,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淩夜雪回過頭去,發現叫她名字的人居然是蘇星浩,蘇心羽就站在他身邊,兩個人身旁還有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看男子的年齡和長相,應該是蘇家姐弟的父親。
    “蘇總好。”淩夜雪轉過身去,叫了蘇星浩一聲。
    “星浩,這位小姐是……?”中年男子看著蘇星浩問道。
    “爸,容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淩夜雪小姐,是咱們集團月華冰場的助理教練。”蘇星浩走上前幾步,介紹淩夜雪和男子認識,“淩小姐,這位是我爸爸,賽思集團真正的蘇總,至於我姐,你之前已經見過了。”
    “原來是蘇總,您好!”淩夜雪輕輕鞠了個躬,和蘇總打招呼,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蘇心羽,“蘇教練好。”
    “嗯哼。”蘇心羽麵對淩夜雪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就連應答也很敷衍。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淩夜雪。”蘇總很有興致地打量著淩夜雪,他朝著淩夜雪伸出手來,態度很親切,“你今天來這兒,是為了給親人掃墓嗎?”
    “是的,我來給我爸媽掃墓。”淩夜雪回握了一下蘇總的手,如實答道。
    “你父母都去世了?”聽到淩夜雪這麽說,蘇總愣了愣,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能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淩夜雪抿唇,並不打算將自己的私事和老板一家分享,“蘇總,很抱歉,這些事可能不太適合說。”
    “我理解。”蘇總沒有麵露不悅,而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淩小姐,我知道星浩這陣子一直在冰場和你學花滑,今天遇到你也算有緣,我想請你去家裏吃個飯,你看可以嗎?”
    “這……”淩夜雪不知道蘇總想做什麽,她將目光轉到蘇星浩臉上,表情有些猶豫。
    “爸,請陌生人去家裏吃飯,沒這個必要吧?”蘇星浩還沒說話,蘇心羽就出聲了,“我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
    蘇心羽把“陌生人”這幾個字咬得很重,淩夜雪心裏有點難受,不過她還是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有表現出失落。
    “淩小姐你不用管他們倆,你自己的想法是怎樣的?”蘇總沒有被蘇心羽的話影響,詢問淩夜雪道。
    “蘇總,《星躍冰雪》明天就要開始正式錄製了,我今天還有事要忙,可能不能去您家吃飯了,改天好嗎?”淩夜雪想了想,還是回絕了蘇總的邀請。
    “當然可以。”蘇總沒有為難淩夜雪,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就給蘇星浩布置了任務,“星浩,你送淩小姐回家吧。”
    “好!”蘇星浩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淩夜雪身邊,帶著她一起朝墓園外的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