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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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身上的問題越來越多,我甚至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爸找來的了。但是一想又有些不對頭,我給我爸打電話的時候,他分明說過蘇懷本事挺大,讓我放心的。
莫非,連我爸也有問題?
這個想法一出來我驚的頭皮都炸開了,若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上我還能相信誰?我發現此時迷影重重,我真的不知道誰才是能信任的了。
就在我感覺孤立無援的時候,江雪豔握住了我的手,她安慰我說,不管遇到任何問題,她都不會拋棄我,也不會騙我。
人在孤獨的時候內心最脆弱,江雪豔的一句話徹底打開了我的心扉,我看著她美麗的眼睛,一時間竟然忘了她隻是個鬼。
這時候我聽見山坡下麵有人喊我的名字,好像是蘇懷的聲音,我起身朝山坡下望了一眼,有人打著手電筒向這邊走來。
江雪豔以為我要回去,忙拉住我,她說蘇懷不可信,讓我不要相信他。我安慰了她一番,告訴她我必須回去一趟,蘇懷的身份沒有拆穿,我還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裝傻充愣,才能瞞天過海。
江雪豔很不放心的看著我,我拍了拍她冰涼的手背,告訴她小姐姐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江雪豔聽見我喊她小姐姐,激動的差點哭出來,我們約定好解決完問題後我就去後山的河邊找她,她才答應我離去。
我下了山跟蘇懷會合,我問他怎麽找到山上來了?蘇懷說,他感覺到要出事,怕我有危險,就連夜上山找我來了。
我心說第一晚我的危險更大,差點被劉老大的媳婦強了,怎麽不見你來救我?心裏這麽想,表麵上笑了笑,我說沒事,我們回去吧。
蘇懷問我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小寡婦的頭發找到沒有?還好我夠機靈,剛才又跟江雪豔要了一縷發絲,我將頭發拿出來給他看,蘇懷的表情有些奇怪。
下山的路上他一直走在我後麵,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我沒理他,可心裏卻一直留著心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他不時往劉家老宅裏看,發覺我看他的時候,他連忙回頭笑笑。我問他笑什麽,蘇懷卻問我今天是幾號?
我說,陰曆八月十三,還有兩天就中秋節了。
蘇懷愣了愣,表情裏有種陰狠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他又恢複了常態,說天色太晚了,山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回到我家後我們就躺下來睡覺,蘇懷很快打起了呼嚕,我卻半天睡不著。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我聽見蘇懷起身,默默的朝我這邊探了探身子。
我立刻閉上眼睛,裝作睡熟的樣子,然後我就聽見蘇懷下了床。我心生疑問,這大半夜的,蘇懷要去哪裏呢?
我偷偷跟上了他,出了院子,蘇懷徑直朝山裏走去。我們村隻有十幾戶人家,每兩家隔得很遠,蘇懷走的方向根本就沒有人住。
穿過一片樹林,蘇懷終於停了下來,他好像在等什麽人,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他終於走向了一棵很粗的大樹。
我聽見蘇懷交頭接耳的在說話,可是距離太遠,說了什麽根本聽不清。跟蘇懷會麵的人藏在大樹後頭不露麵,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蘇懷手裏的手電筒不小心出賣了他,手電一晃,光源對準大樹幹,我清晰的看見樹幹後麵露出了紅紗巾的一角。
我心驀然沉底,紅紗巾?
小賣店老板說,我爺爺曾經買過一條紅紗巾,難道和蘇懷會麵的人是我爺爺?可我實在想不通,我爺爺為什麽要害我?
我心無比煩亂,蘇懷要害我,我父親有問題,現在連爺爺也可能有問題,我的家人這是怎麽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疑點再次對準到爺爺身上的時候,我才有時間去考慮幾天前的事。爺爺在聽說我惹下大麻煩之後,他不擔心我,反而躲到了大伯家。
可是,小賣店老板卻說爺爺去過他店裏,難道爺爺根本沒有去大伯家?
為了得到證實,第二天我又去了小賣店,我先給我爸打了電話,我爸問我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我說,差不多快好了,你放心吧。
我爸又叫我相信蘇懷,還說蘇懷本事大,這點事難不倒他。
我這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爸說的話幾乎跟上次的一模一樣。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我爸就急著掛斷了電話,我想再問已經沒機會了。
然後我又撥通了大伯家的電話,問他爺爺在他家裏好不好,住的習不習慣?大伯愣了一會兒,說林遠,你腦袋秀逗了吧,你爺爺什麽時候來我家了?
我一聽就知道壞事了,看來事情果然如我料想的那樣,爺爺跟蘇懷都有問題。我怕大伯看出端倪,連連說我搞錯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為了進一步確認,我問小賣店老板還有沒有紅紗巾?他拿出幾條讓我選,我一眼就看到一條跟大樹背後那人帶的一模一樣。
我指著紗巾問他,我爺爺是不是買的這種?
小賣店老板以為我要替爺爺還錢,趕緊說是的,他還十分八卦的問我說,你爺爺是不是有了相好的?他看上了哪個村的老太太啊!
我沒有搭理他,我覺得蘇懷的問題肯定跟紅紗巾有關係,但大樹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爺爺,我也摸不準了,你想啊,一個老頭怎麽可能戴一條紅紗巾?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爺爺買了一條紅紗巾,送給了大樹背後的那個人。有人說紗巾又不是特別的東西,想買就能買,你想要也能拿到,為什麽因此猜測大樹背後的人一定跟你爺爺有關呢?
我前邊不是說過麽,我們村子人很少,總共就十來戶,村裏窮,幾乎沒有人會花十幾塊錢去買一條紗巾。而且,村裏年輕的姑娘要麽嫁出去了,要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幾十歲的老太太,她們更不可能買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向小賣店老板確認了一下,他說這種紗巾是他剛進的貨,隻賣出去了一條。
從小賣店出來後我趕緊回到家裏,在蘇懷回家之前我趕緊躺倒床上假裝睡覺。過了一會兒,蘇懷推門進來,看見我還在睡,他才放心下來。
這時候胖子在家門口叫我,我這才想起胖子來。胖子已經活過來了,臉色紅潤,精神也很正常,看見他沒事了我很開心。
我問胖子感覺怎麽樣?胖子嘿嘿一笑,說現在頭不疼了,昨天也不知怎麽的,疼的要死,總覺得有個東西壓著腦袋。
我一聽就問他,覺得哪裏疼,哪裏像有東西壓著?胖子用手一指,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特麽的,胖子指的地方就是蘇懷用麥稈打胖子的地方。
我懷疑是蘇懷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胖子弄的半死不活,然後又慫恿我去劉家老宅,他果然不安好心啊。
胖子又神秘的問我,這兩天有沒有見過周詳?他說周詳可能精神出問題了,昨天半夜在他家門口喊叫,說什麽九月三,鬼升天,半山腰的黑老太喊你過去咧!
我讓胖子別胡說八道,可我心裏卻忐忑起來,這些事一件接著一件,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多可怕。
胖子回家後我就回到家裏休息了,我跟蘇懷哪裏都沒去,蘇懷一直坐立不安,好像有心事似的,我問他,他也不說。
我故意對他說,要不這裏的事我們都別管了,我想去找我爸媽,離開了村子可能就好了。
蘇懷一聽立刻拒絕,他說我被纏上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我問他,那你還有什麽辦法?
蘇懷想了一下,說還有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方法了,如果不行,那就是我的命了。他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說我的命還是在小寡婦手裏,不過,解命的方法卻在劉家老宅。
我一聽又是劉家老宅,就問他這是什麽意思?不是小寡婦纏著我嗎,怎麽又跟劉家老宅扯上關係了?
蘇懷聽我這麽問,就讓我不要管那麽多,反正這是一種你牽製我,我牽製你,玄而又玄的東西。他說總之一句話,想要勸退小寡婦就得以陰製陰,讓劉家的魂把小寡婦趕走。
我忙問他,那趕走小寡婦後,我不是也得被劉家人害死麽?
蘇懷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小寡婦是拉你當老公的,這個沒得選,劉家人怨氣雖深,跟你卻沒有仇恨,到時候我做個替身燒了,這事兒就解決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蘇懷還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更不知道我跟江雪豔已經見過麵了,他現在就是想方設法的把我往劉家老宅裏引。
他把所有事都推向了江雪豔,還說什麽劉家人跟我沒仇,不會害我,可用江雪豔的話說,她本事黑老太的兒媳婦,黑老太那麽寵她的小兒子,我這個情敵她又怎麽肯放得過?
世界上最深的仇恨莫過於奪妻之恨,要去劉家老宅豈不是擺明了讓我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