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回: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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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您找誰?”
    郭大綱笑著起身往前迎,這人卻一下薅住他的手腕,扥著他往外走。
    “嘿,怎麽個茬!”
    他摸不著頭腦,心說,哪來的蒙麵人,一言不發拉著自己就走啊!
    劉、唐二位先生也急忙起身,不知什麽情況。
    “二位師兄,你們坐下,我隻是跟他談談!”
    蒙麵人一說話,大家都聽出來了。
    他正是張子真,聲音很有特點,全國人民都能分辨出來。
    “你,你跟他談什麽!”
    唐先生指著他,眯縫眼睛,憤憤地說:“昨天還沒損夠,今天繼續是嗎?”
    他氣的嘴角抽搐,一起共事多年,十分了解張子真的人性。
    張子真比他小二十歲,但倆人平輩,就因為這小子會吹牛拍馬,才一點點爬上高位。
    而他作為老演員,天天都得受這小子的擺布,因為人家是領導。
    “謔,您還是這麽執拗!”
    張子真摘下口罩,冷冷一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
    唐先生氣的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劉先生在一旁咬牙切齒,看張子真這狂樣,恨不得抽他倆耳光。
    “郭大綱,我就是跟你說兩句話!”
    張子真撇著嘴說到,在別人的地盤,竟如此狂妄。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嗎,見不得人嗎?”唐先生又指責道。
    “嗬嗬!”
    張子真輕蔑一笑,搖頭晃腦說:“唐師兄,不是我說你,倘若你當初少管點閑事,也不至於十幾年沒有上台機會吧!”
    “你……”
    唐先生一聽這話,仿佛被戳中了痛點,抄起小板凳就要往前衝,好在劉先生攔著。
    “別,別介,犯不上啊!”
    劉先生攬著唐先生的腰,小聲勸慰。
    張子真卻來了勁,加倍挑釁。
    “唐老頭,你丫別不知好歹,我一口一個師兄叫你,那是往你臉上貼金,知道嗎?”
    他指著唐先生,呲牙咧嘴說到。
    郭大綱趕忙扥著他往外走,他也不知道這倆人竟然有矛盾,而且,積怨已深。
    “別走,打你個小丫挺的!”
    唐先生看著張子真嘚瑟的背影,手裏的板凳“嗖”一下飛了出去,猛的砸在牆上,戧掉一大塊牆皮。
    ……
    劇場後身小旮旯。
    郭大綱靠牆站著,張子真在他對麵,十分強勢,伸出手按在牆上,生怕他跑了。
    知道的是在說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g佬”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玩壁咚呢。
    “張,張老師,您到底有什麽事?”
    郭大綱緊張地問到。
    張子真瞪著他,呲牙咧嘴地說:“小胖子,你跟我閨女,什麽情況!”
    “情況?”
    郭大綱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姓張的怎麽個茬,這麽小心眼啊?
    他覺得可笑,雖然不能妄自菲薄,但他明白自己跟張瀟涵不搭,再說了,人家怎麽能看得上自己呢!
    “嘿,說話你認真聽了嗎?”
    張子真咬著牙,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指著郭大綱狠狠說到。
    “聽,聽見了啊……”
    郭大綱嗬嗬笑著說。
    他不想理張子真,因為這個人心太髒!
    “你跟我女兒保持距離,聽見沒!”
    張子真卻不放過他,依舊喋喋不休。
    “保……”
    “保持距離!”
    張子真氣憤重申道:“少攀我們這高枝,你這慫樣,也配得上我女兒?”
    郭大綱倒吸一口涼氣,心說,怎麽個茬,你女兒又不是仙女,自從認識她,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啊,我都沒說什麽呢,你還來勁了!
    想到這,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唉……”
    郭大綱歎了口氣,不住搖頭,還假模假式地抽搭兩下鼻子。
    “唉……”
    他連連歎氣,那樣子就好像被戳中痛處似的,搞得張子真很疑惑。
    “什麽意思,你歎什麽氣啊!”張子真皺眉問到。
    “啊?”
    郭大綱抬起頭,假笑著說:“沒,沒有啊!”
    張子真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有事,立馬往前搶了一步,都快跟郭大綱臉對臉了。
    “你小子什麽意思,到底跟我女兒什麽關係,都幹什麽了!”他張著大嘴吼道。
    好在是小旮旯裏,不然的話,這架勢,這分貝,準得引起路人圍觀。
    郭大綱搖搖頭,裝出十分委屈的樣子,喃喃地說:“反正……該幹的都幹了唄,你懂的……”
    “我!”
    一聽這話,張子真氣的差點暈過去,緩了半天才倒上一口氣來,兩隻眼睛瞪的滴溜圓,伸出雙手要掐郭大綱的脖子。
    “小兔崽子,我,我掐死你!”
    “呦嗬,別介啊!”
    郭大綱機靈,“哧溜”一下從小旮旯裏鑽了出來,跑出好幾步,轉頭對張子真嗬嗬笑。
    “張老師,具體做了什麽,得問你閨女去,畢竟,那一切都是她願意的!”他做著鬼臉說到。
    這話實在太氣人了,即便張子真人性再次,他也是個父親,最受不得別人這麽說自己女兒。當然了,郭大綱為的就是氣他,畢竟他太可恨了!
    “你,你個挨千刀的!”
    張子真全身發抖,指著郭大綱,氣不打一處來。
    “行啦,您玩吧,我回去演出了!”
    郭大綱撇撇嘴,轉過身,撒腿就跑。
    張子真早已顧不上形象,脫下鋥亮的皮鞋,猛的朝他扔過去。
    “奶奶的!”
    郭大綱早跑沒影兒了,張子真一瘸一拐去撿鞋,可就在這時候,偏偏不知從哪跑來一隻野狗,叼上他的鞋就跑。
    “嘿,我的鞋啊!”
    ……
    小劇場繼續演出,張子真唉聲歎氣回了家。
    要知道,一個平時以“藝術家”自詡的人,出門一定要西裝革履,可今天,“革履”丟了,他在街上買了雙拖鞋,拖拉著回來了。
    說起來,他想的挺開,皮鞋丟了一隻,另一隻也就給扔了,不然留著也沒什麽用。
    進家門,女兒在看電視,邊看邊嗬嗬笑。
    張子真納悶,怎麽個茬,演的什麽啊,這麽開心?
    他抬眼一看,差點氣“炸了”,滇南衛視,在播放藝術節錄像,放的正好是郭大綱的“白沙撒字”。
    “奶奶的,你還看他!”
    張子真咬牙切齒,上前關了電視,指著女兒,氣的說不出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