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回: 徐天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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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麽了!”
    徐天不以為然地應了兩聲,端起酒杯,又要倒酒。
    “呀~你別喝了!”
    郭大綱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杯,瞪著三角眼,氣的都要抽風了。
    他無奈而又氣憤,心中的感覺很複雜,良久才說:“哥啊,咱得演出啊,你答應我了嗎?”
    “答應,答應!”
    徐天:“你放心,不就給你捧哏嘛,我沒問題的!”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郭大綱看他這樣,不禁撇起大嘴,心說,這位見了酒比親爸爸還親,能幹正經事嗎!?
    “可是,可三點半要演出,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郭大綱焦急地說到,小鼻子小眼堆疊在一起,像個蕎麥麵大餡包子。
    “是嗎?”
    徐天抬起頭看看表,嘴角閃過一絲自信的微笑。
    “來得及,跟我走吧!”
    他有板有眼地喊了一聲,就好像京劇念白。緊接著,抓起郭大綱的手就往外走。
    郭大綱隻得跟著,不管咋說,先從屋裏出去總是沒差的。
    徐天一直拉著他,穿過空場,穿過一大片菜地,到了後邊的馬廄。
    “來,這匹的盧馬,日行千裏,夜走……哎呦喂……”
    徐天得意洋洋地介紹,郭大綱卻狠狠掐了他一下。
    “沒有點正常的交通工具嗎?”郭大綱瞪著眼睛問到。
    “沒有,這匹的盧馬,我告訴你,日行千裏……”
    “行啦,行啦,快走,出發吧!”
    “得嘞!”
    ……
    二人騎上馬,鐵蹄狂奔。
    的盧馬跑在外環路上,也沒人攔著,可撒了歡,宛若一道銀色的閃電。
    “唰,唰……”
    郭大綱坐在上邊,隻覺得屁股都快被顛成八瓣兒了,太刺激啦!
    約摸一小時,二人回了國都二環裏,騎馬竟然比開車還快,最重要的不會堵車!
    “吼吼……”
    的盧馬在四合院門外停下,仰天嘶吼,觀眾們紛紛回顧,就見小黑胖子樂麽滋往裏走,一邊走一邊捂屁股,後邊跟著一“步驚雲”,滿腦袋波浪卷,穿著花襯衫和大褲衩。
    “各位,各位辛苦!”
    郭大綱抱拳拱手,有些難堪地對觀眾們說到。觀眾一見他這狼狽樣,立馬都笑了。
    “各位好,各位好!”
    徐天則是昂首挺胸,輕輕朝大家揮手,倒是很有範兒,倘若鼻梁上再架一副大墨鏡,就跟北高麗的領導人似的!
    “行啦,快走吧!”
    郭大綱一皺眉,拉著他走到後台,徐天跟二位老先生打了招呼,開始換衣服。
    “大綱,你怎麽一去去兩天啊!”
    唐先生皺著眉頭,焦急地問到。
    “我,這……”
    郭大綱看看徐天,無奈地歎了口氣。劉先生則是坐在旁邊椅子上嗬嗬樂,因為他對徐天十分了解,準知道他們一定是喝了頓大酒。
    “算了,我先演出吧!”郭大綱苦著臉說到。
    “行,行吧!”唐先生也歎了口氣,對這個小黑胖子,他還是很關心的。
    劉先生微笑了一下,轉頭對徐天說:“我比你瘦,大褂湊合穿吧!”
    “行,沒問……哎,不對啊!”
    徐天一邊把自己肚子上的肉往大褂裏塞,一邊轉過身,貌似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不是,大綱兄弟,先生們,今兒演什麽啊,還沒對詞呢!”
    他皺著眉頭,攤開雙手問到。
    “唉……”
    郭大綱歎了口氣,心說,可不是嘛,之前根本沒排練,上台可怎麽說啊,要不……來段傳統的?
    “《怯拉車》你會嗎?”他問到。
    “可以,可以!”
    徐天點頭說:“這個簡單,捧哏占的活不重,可以的!”
    “好,那就說這個了,你就配合我就行,這你準會吧!”郭大綱無奈地問到。
    “瞧你說的,這我還能不會?”徐天呲牙咧嘴的,一副要上戰場的架勢。
    前邊呂青打完開場板兒下台,後邊徐天剛把大褂穿好,因為他的身材跟劉先生差太多,劉先生瘦得跟麵條似的,大褂好像一條絲襪。
    “該咱上場了!”
    郭大綱攬著徐天往前走。
    “上唄!”
    徐天倒是大方,一點都不畏懼,挺直了腰板往外走。
    “好!”
    眼瞅二位上台,台下觀眾立馬叫好,這就叫“當頭彩”。
    不過觀眾們一瞧,嘿,之前跟郭大綱合作的不是個老頭嘛,怎麽今天變小夥子了,而且長得還挺不錯。
    大家都很好奇,因為劇場又添丁進口了,實在有意思,不知道這小夥兒說的怎麽樣!
    “人來的不少,我很欣慰啊!”
    郭大綱上台第一句總是這話,大家哄堂大笑,這是他和劇場觀眾的默契所在,更是迷之笑點。
    “嗯,欣慰!”
    徐天樂麽滋地捧哏,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底下觀眾瞅著這二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位黝黑,一位白淨,一個是菱形(◇)平頭,一個是滿腦袋波浪卷,這樣的搭子,還挺有意思。
    台上演員賣力,觀眾們聽得津津有味。
    還別說,劉先生真的沒說假話,徐天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一沾相聲,半點都不含糊,翻包袱總是恰到好處,而且即便有些話是即興發揮,說起來也那麽真切自然。
    可把郭大綱高興壞了,兩個人交集不深,節目沒有事先排練,但演出效果實在很棒,而且他倆有種迷之默契,就好像兩個人的存在就是給對方預備好了似的。
    一場演出下來,酣暢淋漓,觀眾們笑的樂不可支。
    演員們也很高興,別人是高興徐天的捧哏功底深厚,少年老成,而徐天則是很享受在小劇場的舞台上演出。
    “呼,你不錯啊,天哥!”
    送走觀眾,全體演員留下開會,實則就是郭大綱想給大家介紹一下新來的成員。
    “嗨,各位客氣了!”
    徐天連忙起立,抱拳拱手道:“忘了介紹,在下徐天,師從田賦山,各位辛苦!”
    “辛苦,辛苦!”
    大家都抱拳拱手還禮,心裏也有些犯嘀咕。
    這人看起來這麽不著調,他的師父竟然是田賦山!
    要知道,那可是華國有名的相聲演員,趙文的老搭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