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回: 終究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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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都前湖,露天燒烤攤。
    張瀟涵和郭大綱對坐在小桌上,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串兒,兩紮啤酒。演出散場他們就來了,連吃帶聊,已經坐了個把小時。
    即將中秋,天氣轉涼,湖邊的風更涼,時不時一股小風掠過,叫還沒來得及換季的人直打哆嗦。
    月光灑下,湖麵波光粼粼,微波漾過,湖上月亮的倒影出了褶子。
    看著湖景兒,擼著串兒,美滋滋!
    二人都不能喝,啤酒沒下去多少,臉色都已經緋紅。
    他倆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上次見麵還是郭大綱搞聯誼的時候,張子真決定給他難堪,張瀟涵看不下去決定過來報信。
    那次也沒說幾句話,也沒坐下喝杯茶。
    其實兩個人的交集不算多,可一旦坐在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生活中,郭大綱比較內向,所以每次跟張瀟涵在一起,都是一個傾聽者,聽她的各種吐槽。
    擼串兒並沒有特殊意義,而樂趣是分跟誰在一起吃,別看隻他們倆人,連說帶笑,還挺熱鬧。
    “嘿,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張瀟涵雙手擎著肉串,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郭大綱聞之,不禁一笑,吧嗒嘴說:“這個,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什麽都沒有,還能有什麽打算?”
    說完,他端起桌上的啤酒,輕輕吮了一口,繼而搖搖頭。
    張瀟涵撇撇嘴,微笑道:“其實我覺得你挺好的,堅持著自己想幹的事,把日子都過成了段子,哈哈……”
    “哈哈……”
    二人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及別人的眼光,其實也沒人看他們,每個城市的燒烤攤,總少不了帶著各種情緒的人,誰會在意別人是哭是笑呢!
    “我跟你說啊,咦……”
    張瀟涵止住笑容,可話說到一半,臉色突然沉下來,表情也變呆滯。
    “怎,怎麽了?”
    郭大綱摸不著頭腦,立馬關切地問到,還以為她這是跟自己開玩笑。
    張瀟涵卻深吸一口氣,指著郭大綱的身後,眯縫著眼睛問:“你看,你看那是不是我爸爸?”
    “你爸爸?”
    郭大綱放下手裏的肉串兒,扭項回頭,就見幾張桌子之外,正是張子真和一女子對坐,那女子也不是外人,正是他的小秘書。
    郭大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對這倆人,可算是恨之入骨啊,當初就是因為撞見小秘書和張子真的不軌行徑他才被開除,可沒想到今兒跟張瀟涵吃燒烤,又碰上了這二位。
    這可怎麽辦,總不能告訴張瀟涵這是他爸的情兒吧!
    想到這,他回過頭,衝著張瀟涵嗬嗬笑了兩聲。
    “不能,我看著可不像!”
    他擺擺手,故作輕鬆地說:“你爸爸好歹也是藝術家,怎麽可能來這麽市井的地方吃這麽低劣的食物呢!”
    說著,他又笑了,希望把張瀟涵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
    可張瀟涵“嗖”一下就從桌邊站了起來,自己老爸怎麽可能認得錯呢!
    其實她也是個開放的人,並不在意自己父親是否再找個伴兒,可今兒看到的這女人比自己還要年輕,這肯定不正經啊!
    “嘿,你幹嘛啊,來,坐下咱喝酒!”
    郭大綱也站起身,伸手搭在張瀟涵肩膀上,希望擋住她的視線,可她卻一把推開他,邁著大步往前就走。
    再看那邊桌上的張子真和秘書,吃飯就好好吃唄,偏不,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摟抱在了一起,還,還親上嘴兒了!
    張瀟涵怒不可遏,加快了步伐,後邊郭大綱趕忙小跑兒往上追,生怕她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張瀟涵已然到了那桌邊,一伸手,直接薅住秘書的頭發,猛的一扥直接把她從張子真懷裏扥出來,摔在地上。
    “嘿,怎麽個茬啊!”
    張子真叫囂著抬起頭,沒想到來人是自己女兒,他原本的氣勢都消失了,臉上表情變的唯唯諾諾的。
    想不到啊,防了這麽久,自己的這點爛事還是被女兒撞見了,這,這該怎麽解釋呢!
    哪知這秘書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誰怕誰啊!
    “丫活膩了吧!”
    她大罵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猛撲張瀟涵,好在張瀟涵顯得比她壯一點,往後踉蹌了兩步,並沒有倒下。
    張子真趕忙上前勸架,可兩個女人撕吧在一起,哪是一個男人能夠管得了的啊!
    這邊氣勢洶洶,不禁引起大家的圍觀,自古以來,華國老百姓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看熱鬧啊,不禁看,還有的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當然了,大家不知道怎麽回事,還以為是“原配暴打小三兒”呢,所以都很有興趣。
    “哎呦喂,兩個姑奶奶啊,你們別打了!”
    張子真直接衝到二人中間,左勸兩句,右勸兩句,那邊偏了都不合適。
    可這二位姑娘仍在動手,掐,抓,蒯,撓,全落在了張子真一個人身上,他胳膊,脖子,滿都是紅色的血印子。
    “唉,不是!”
    張子真左右閃身,攬著秘書,背對女兒,任由女兒的拳頭砸在他的背上,而他的秘書閉著眼睛,手上也是連抓帶撓,全都撓在了他胸口,襯衫都給抓壞了。
    郭大綱隻能站在一旁看著,插不上言,也做不了什麽動作,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無論自己說什麽,都一定會落下埋怨。
    “好啦,停,可以啦!”
    張子真歇斯底裏地吼到,把懷裏秘書推到一邊,轉過身再麵對女兒。
    他現在可真是狼狽至極,襯衫一條一條的,臉上,身上全是血印子,原本板正的大背頭被搓的像雞窩似的,金絲眼鏡也被弄壞了,垮在了鼻梁上。
    圍觀的眾人一見他這樣子,全都哈哈大笑,要知道,他說了三十多年相聲,觀眾從沒被逗得這麽開心過。
    “別錄像,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
    張子真苦著臉朝大家喊到,眾人看不打了沒什麽意思,方才散去。
    再看張瀟涵和女秘書,她們倆分別蹲在兩邊,臉對臉,互相仇視,擰眉瞪眼,大口喘著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