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回: 壓抑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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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郭大綱的問題,兩位青年反應不一。
    甄帥是一個勁的點頭,而且表現得挺有自信,可高風卻搖搖頭,微微撇嘴。
    “喲,怎麽了?”
    郭大綱又一笑,心說,這倆孩子還挺有意思,看來在他們小小的內心中,應該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一定的打算吧!
    “那什麽!”
    他咽了下唾沫,又說:“這麽跟你們說,現在我這還湊合,如果你們畢業了想專職說相聲,或者是想玩票,都可以來找我,前提是我這地沒倒閉,哈哈……”
    有說有笑,把二人送回了學校,臨別之際郭大綱要了他們的聯係方式,然後才回轉酒店。
    ……
    轉天中午,大家吃罷“慶功宴”,金總也按之前談好的價錢給大家支付了酬勞。
    這場演出下來,演員們也算收入頗豐,郭大綱直接拿出自己酬勞的一半,也就是五萬塊,給了父母。
    父母拿著錢,心中無比感慨,萬沒想到兒子現在一場演出能賺這麽多,照此下去,可真是發跡了!
    下午,大家告別,郭大綱先把父母送回家,然後才坐著金總派的車,趕回國都。
    不管怎麽說,這次十分不錯,演出效果好,而且金總給足了他麵子,也讓他在街坊鄰居麵前“風光”了一把。
    但有一點,那就是全程下來,郭大綱都沒問票價。
    因為劉先生說了,藝人要做的就是演出,然後拿酬勞,其餘的事情都是主辦方的,不該問,問了也添堵。
    所以他就沒問,輕輕鬆鬆地就過來了。
    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啊,在國都,他是“眾矢之的”一般的存在,那些人從沒想過要輕易放過他,越看他好越眼紅,連他的一個小紕漏都不願錯過。
    ……
    “怎麽樣,打探出來了?”
    國都文藝團,張子真辦公室。
    張子真正坐在辦公桌前,把雙腳搭在一起,放在桌麵上,一邊晃腿一邊抽煙,美滋滋的,好像個大爺似的。
    三摔低著頭站在對麵,手中拿著錄音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張子真還是像往常一樣,無論郭大綱有什麽演出,都會派人去現場錄音,為的就是在他的段子裏挑毛病,報給上邊,然後整治他。
    這次的雲城商演更不能放過,所以他也不怕別人麻煩,直接派三摔過去了。
    可這次的形式不同,門票都是提前售賣的,而且都是“家庭座”,基本上就是一家人訂一桌,不然誰願意跟陌生人一起共進晚餐呢!
    所以三摔自然就沒能進去,足足在外邊蹲了半宿,還被蚊子叮了不少大包。
    “問你呢,資料呢?”
    張子真瞪了他一眼,厲聲嗬斥道。
    “這呢,這呢!”
    三摔無奈,往前走了兩步,把手裏的錄音筆輕輕放在桌上。
    張子真這才把腳從桌麵上放下來,又把手裏的煙頭熄滅,繼而抄起錄音筆,放在耳邊,按下開關。
    “滋啦……滋啦……”
    錄音筆竟然傳出雜音,還伴隨著電波聲,這可把張子真給氣壞了。
    “怎麽個茬,這什麽意思,錄音呢,錄音!”他氣急敗壞地說到,覺得自己徒弟越來越糊弄事了。
    三摔滿臉委屈,無奈解釋說:“那什麽,我,我沒能進去,在場外錄的,其實吧,場外聽得還算可以,但錄音有點不靈,要不,您把聲音開大點?”
    “開大,開你大爺!”
    張子真氣的把錄音筆朝三摔扔過來,三摔忙不迭躲避。
    “嘿,你這是幹嘛!”三摔委屈地喊到。
    其實他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原本他是張子真的讚助者之一,張子真出國演出,或者到外地慰問,全是他給拿錢。
    那時候的張子真可不敢跟他發這麽大脾氣,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
    可他非得上電視露臉,這才拜張子真為師,好嘛,一開始張子真對他還挺客氣,但是自從帶他上了幾次電視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且張子真說了,這叫規矩,徒弟必須要對師父百依百順,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
    三摔也沒辦法啊,畢竟都拜了師,而且給他讚助了那麽多錢,現在走了肯定不合適啊,所以他一直忍著。
    “幹嘛,打你個不爭氣的小子!”
    張子真嘴裏振振有詞,氣的渾身顫抖。
    可三摔一聽這話,心中的情緒頓時爆發。
    “誰不爭氣!”
    三摔瞪著眼睛,急火火地吼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爭氣還是你不爭氣,啊?咱現在一張票賣不出去,人家一天能賣近千張,到底誰不爭氣!”
    說著,他往前跨了一步,舉起寬大的手掌,“啪”一聲拍在張子真的辦公桌上。
    就聽“哢嚓”一下,這堅硬的紫檀桌麵上立馬多了一個大裂縫,由此可見三摔的掌力。
    這可把張子真給嚇呆了,他萬沒想到徒弟竟然會跟自己發脾氣,而且他知道三摔是練摔跤出身,就是十個自己也打不過他啊!
    “哎,你要幹什麽,要瘋啊?”
    張子真瞪著眼睛,沒底氣地說到,還一個勁後退,生怕三摔衝自己動手。
    “我要幹嘛,你要幹嘛啊!”
    三摔抖擻著手,氣憤地說:“身為領軍人物,你不思進取,從沒想過怎麽把這份傳統文化好好的傳承發展,想的全是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我,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師父啊!”
    說著,他一下坐在沙發上,心中的悲愴無以言表,張子真看他這樣,心裏也覺得不好受,似乎是被他的話戳中了內心似的。
    “可是……”他顫巍巍的,還想解釋。
    “可是什麽啊!”
    可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三摔打斷,至少三摔是個分的出好壞的人,情緒在此刻爆發,也無可厚非。
    “師父,我,我是真難受啊!”
    一邊說著,三摔伸手掩麵,繼而沉沉歎氣。
    “您說說,咱這邊劇場的票,免費送,而且沒人送十個雞蛋,這都沒人來看,再看人家郭大綱,一張票買一萬八,觀眾還是絡繹不絕,你說,咱有什麽理由整他!”
    “什麽!?”
    一聽這話,張子真頓時來了精神,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