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回:去你那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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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都,薑汁胡同
    “你,你會後悔嗎?”
    張瀟涵和郭大綱同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都平躺著,舉著胳膊,把各自的結婚證攥在手裏展開,一個勁兒地打量。
    畢竟都是第一次結婚,沒什麽經驗,而且之前都沒見過結婚證兒什麽樣,今兒自己總算是有了這東西,可不得好好看看嘛!
    “後悔,後悔什麽啊?”
    郭大綱咧著嘴,含著笑,美滋滋地說到,斜眼瞅向張瀟涵,眉目之間滿滿的都是愛意。
    “哼……”
    張瀟涵略帶傲嬌地輕哼一聲,躺著翹起二郎腿,搖晃著小腳尖兒說:“不後悔就好,不過你也別怕噢,後悔的話,也不管換,我的字典裏,沒有離異,隻有喪偶。”
    “好~”
    郭大綱無奈地撇撇嘴,繼而收回胳膊,輕輕地把結婚證壓在枕頭底下,繼而一側身,伸手就把張瀟涵摟在自己懷裏,然後一翻身,把臉湊上去,在她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哎呀,你幹嘛啊~”
    張瀟涵微微嬌喘著說到,不知為何,今天的她就覺得自己有種別樣的感覺,往日裏還不顯,可是就在郭大綱摟住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身上有點軟,嘶……還有點發熱。
    “我,我……”
    郭大綱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支支吾吾地說著,一邊把她手裏的結婚證拿過來,合上,小心翼翼地壓在枕頭底下,繼而一把攥住她的雙手,壓在床上,然後邁開腿,一下子把她壓在身下,就好像做俯臥撐,剛撐起來的那個動作似的。
    “你,你到底要幹嘛?”
    張瀟涵粉麵含春,臉色如同暗豔的桃花,唇齒之間流出的香氣,全都噴在了郭大綱的臉上。
    “我,我……”郭大綱壞笑了兩下,裝作不正經地說:“當了這麽多年老司機,今天當然是要持證上崗咯!”
    說著,他胳膊慢慢放鬆,把臉貼在張瀟涵的臉邊,張瀟涵則是很配合地側過臉,兩個人唇齒相依,身體也交織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再說靳先生,脾氣剛烈的他,從千祥茶園出來,直接打了輛車去火車站,買了火車票就回到了國都。
    他心裏還帶著氣呢,沒想到如此仗義地出山,到頭來竟然是唄那位老夥計給耍了一通兒,實際上呢他也很清楚尤恩樹的為人,隻是覺得他可憐,覺得不幫一把顯得不合適,卻沒想到啊,自己竟然被利用了。
    所以他隻覺得有些心寒,想著當今時代,真的是人情淡薄,即便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還是難脫利益兩個字。
    而今他已經是年過古稀的老人,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呢?似乎已經於社會脫節了,不管,也不想管,離開江湖,過的逍遙快活,豈不是更好!?
    但是呢,他又許給觀眾們下周在澤恩社演出了,你說這事鬧得,觀眾們肯定回去澤恩社捧場的,現在這種情況,去還是不去呢?
    先生又開始想這茬,他覺得吧,現在的年輕曲藝演員中,就數郭大綱最仗義了,身上帶著老一輩藝人的純樸和江湖氣,辦事也很規矩。
    倒不如……加入到澤恩社,跟他們一起,算是幫郭大綱一個忙了!
    而且郭大綱一直都希望先生能加入到澤恩社之中,當初他的原話是“隻要您來,我白養著您都行,隻求您能在閑暇時間,沒什麽事的時候說上那麽兩段!”
    不得不說,郭大綱現在的台風,跟靳先生很像,在尊重觀眾的前提之下,還或多或少帶點痞氣,顯得特別機靈。
    這都是他在靳先生身上學到的,正所謂,近朱者赤,郭大綱把先生身上的好,全都學到了自己身上。
    唉……是非江湖,事兒多了去了,真真假假,有誰能分辨的明白呢?
    ……
    “呼……”
    一番雲雨之後,郭大綱坐在床邊,嘴裏叼著煙鬥,一口一口地吸著煙,還往外吐著煙圈兒,微微仰起頭,斜視四十五度的方向,目光中略帶惆悵,若有所失。
    地上都是雜亂的衣服,張瀟涵則是裹著被子躺在另一邊,看著郭大綱這樣兒,一個勁嗬嗬笑。
    “嘿!”
    她從被子裏探出一條雪白的玉腿,繃起腳尖,輕輕地在郭大綱後背上踹了一下。
    “你不是不抽煙嘛,怎麽今兒還抽上了!”她說話的語氣中略帶嗔怪,眉毛也緊跟著皺了起來。
    “噢……哈哈……”
    郭大綱轉過頭,把煙鬥托在手裏,嗬嗬笑著說:“這不是,徐天,天哥說的嘛,說是辦完那事兒之後,抽根煙會特別舒服,所以我試試,據說還有個名詞,叫什麽事後煙!”
    “我去你的吧!”
    張瀟涵狠狠地蹬了他一腳,嗔怪地瞪起眼睛,還鼓起了嘴,好像個生氣的河豚。
    郭大綱又笑了,然後隨手把煙鬥放在床頭櫃上,繼而往後一仰身,直接躺在了張瀟涵的大腿上,然後抬起手一個勁兒地在她光滑潔白的小腹上摩挲。
    張瀟涵則是輕哼了一聲,不屑道:“你啊,一天天的也不學點好,老跟著他們學那些歪五兒的!”
    “哈哈,哪那麽多話!”
    郭大綱扭過身,臉上再次掛起壞笑,繼而雙手撐住床,把張瀟涵再一次壓在身下,剛想親她,床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臥槽,誰啊!”
    郭大綱不耐煩地歎了口氣,繼而一邊說著一邊扭過身體,把手探到櫃子上抄起電話,嘿,他立馬就精神了,因為這電話是靳先生打來的。
    他連忙按下接聽鍵,把電話放在耳邊,焦急地問:“喂,先生啊,怎麽啦!?”
    因為他知道先生獨自去了雲城,之前的時候還有點不放心,而現在已經夜裏十點半了,怹老人家卻打來了電話怎麽能不讓人擔心啊!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靳先生吧嗒嘴的聲音。
    “嘖,沒事!”
    先生嗬嗬笑著說:“沒事,我正在火車上啃雞爪子喝啤酒呢,就是想問你個事!”
    “噢噢,您說!”郭大綱笑著搭言。
    “咳咳……”
    就聽靳先生咳嗽了兩下,繼而認真地問:“我想去你那說書,你小子,要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