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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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李維佳,我是楚雲飛。”
雲飛低沉篤定的嗓音一出口,被嚇到的又豈止花栩栩一人,電話那頭的李維佳也驚得頓時失語,半天才戰戰兢兢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楚,楚總?”聽出這個人真的是楚雲飛,維佳驚得連說話的調子都變了,“您,您這是……”
“謝謝你關心花栩栩,不過,她現在跟我在一起,沒什麽好擔心的。”雲飛淡然地對著花栩栩的手機跟對方說著話,含笑的目光卻落在身邊她徹底驚呆的一張臉上,還不忘得意地對她擠擠眼睛。
李維佳用一種剛剛被雷劈到的嗓音,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確認著:
“您是說……花栩栩……跟您?在一起?”
“是啊。她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跟我在一起。”雲飛假裝若無其事的說。
花栩栩驚得瞪大眼睛,張了張嘴,不可思議的望著雲飛壞壞的,卻同時也極英俊的帥臉,心想,雲飛這是想幹什麽?!
“那……我能問一下,您和花栩栩……是怎麽……什麽……”李維佳大概是徹底淩亂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措詞發問才合適了。
“花栩栩是我女朋友。最近我會陪她回一趟你家的旅館,把她的東西取回來。”雲飛說得相當淡定,然而花栩栩卻幾乎可以想象此刻的李維佳,是怎樣一副震驚到石化,徹底說不出話來的表情。
雲飛掛斷電話,這才將花栩栩的手機重新還給她。
“你,你……”花栩栩驚魂未定地對他眨巴著眼睛,“你就這麽……就說出去了?”
“我又沒說謊。你難道不是我的女朋友嗎?”雲飛笑得很溫和,同時也相當可氣,還將臉湊過來在花栩栩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你怕什麽?難道你還想一輩子都不告訴別人,你是我楚雲飛的女人?”
“我,我……不是啊……”花栩栩被他狠狠親了,才差不多緩過神來,“可是,你這樣告訴李維佳,就相當於……全公司都要知道這件事了啊……”
“這有什麽不好?全公司,全海州的人知道了我才高興。”
聽他這樣一說,花栩栩心裏突然很感動,卻還是不知所措,慌亂起來。
“天,天哪……那今天我們去上班……豈不是,豈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和你……”
“知道你和總裁同居的事?”他倒是笑得特別開心,“是啊。他們應該很快就要知道了。不過,花栩栩,你當真今天還想去上班嗎?”
“我……”花栩栩歎著氣,無奈地感受著渾身上下酸軟無力的狀態,不禁愁苦地皺起眉頭,“我堅持一下……應該還可以……吧?”
“哈哈哈……”雲飛笑得趴在她身上,“人家都說我是工作狂,我看你也差不多。我們還真是一對兒,絕配。”
“唉……”被他取笑了,她悲催的長歎一聲。
誰知他卻又湊到她耳邊,語調輕佻地對她耳語:
“親愛的,你昨晚才剛做了女人,現在連站起來走路都費勁,還真想去上班啊?”
花栩栩一聽,臉頓時紅了,委屈地嘟嘟嘴,視線怨念地掃過他此刻燦爛的笑臉。
“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你呢。”他又說,“你今天不許上班了,就在家乖乖陪我。一會兒我替你跟佟煜請個假。”
“哦……”花栩栩有些鬱悶地點點頭。
“怎麽?陪這麽好看,還不穿衣服的總裁在家休假,你很不願意嗎?”
花栩栩窘得幹脆閉上了眼睛,心想,沒想到雲飛平時那麽一本正經,說起流亡民話來可一點兒也不輸給他那個損友,秦醫生。
看她這幅羞答答的樣子,他笑眯眯的又在她不由自主微微上翹的嘴角上親了一口,便從床上起身,下樓找自己的手機,去給佟煜打電話去了。
周五,花栩栩在家陪雲飛休息了一整天。兩個人都難得清閑,就宅在家裏做做飯,健健身,聊聊天。
傍晚,雲飛開車送花栩栩回了一趟李維佳家的小旅館,陪她把昨天沒來得及拿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全部帶走。
臨走前,為了感謝維佳父母這幾天對花栩栩的收留和照顧,楚雲飛還將從意大利當地帶回來的一件珍貴的手工玻璃裝飾品,作為禮物送給了維佳父母。
那隻玻璃工藝品,價格雖然不過才幾百歐元,卻是一條工藝精巧、相當別致的黃綠色手工玻璃金龍魚,寓意吉祥生財,送給做生意的人家再合適不過了。價格不算昂貴,送給下屬的家人也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意大利的手工玻璃久負盛名。就連巴黎聖母院的手繪玻璃窗都是在意大利特別定製的。”開車回來的路上,楚雲飛對坐在身邊的花栩栩說,“我這次去,還在黎路的介紹下,認識了幾個專門做手工玻璃的高級工匠,和他們談了來中國做展覽和拍賣的一些設想。”
原來雲飛此去意大利,也不是全在忙活調查趙詩雅的事,工作上也頗有斬獲。
“這幾名工匠過幾天會把他們的產品效果圖發給我,拍賣的底價也擬定好了。我打算先把效果圖通過你們在線藝展平台發布出去,看看市場反應。”他繼續對她說,“手工玻璃產品有各種不同的檔次和價位。我想,應該能吸引到不同層次的藝術品消費者。”
“好啊!正好我們小組最近建設了新的虛擬展廳。我可以配合意大利玻璃工藝的文化背景,專門設計一番。”
結果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又把話題轉移到公司和工作上。聊得正在興頭上,雲飛卻似突然想到了什麽,沉默下來。
“怎麽了?”花栩栩好奇的問。
“沒什麽……隻是想起過去我和詩雅交往那麽多年,卻幾乎很少談論彼此的工作。我那時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是舞者,我做策展,行業之間差別太大。”
“那你們那時在一起都會談論什麽呢?”花栩栩問,心中卻對於趙詩雅曾陪伴雲飛多年的事實羨慕不已。
“談論什麽啊……”他長歎一聲,思索著,“後來那些年,我們可以談論的話題真的越來越少。她的交際圈子和我很不同,我工作又忙,沒什麽時間去刻意融入她的圈子。而她……又不願費神融入我的圈子,認識我的朋友。所以……到後來,我們的確是在感情上越走越遠。”
花栩栩不語,聽他繼續講下去。
“不過後來,她有一段時間……竟然突然對繪畫產生了興趣。”雲飛自嘲似的輕笑著說,“可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正是在她認識黎路以後。大概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背著我偷偷交往了吧?”
聽他這麽一說,花栩栩又不由得為雲飛感到有些傷感。
“看來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雲飛又說,“認識黎路以後,詩雅變了許多。我過去曾以為詩雅是一個……虛榮心蠻強,也很重視物質享受的女人。所以在她離開我之前,我是怎麽也想不到,她竟會為了所愛之人,為了一個不得誌的畫家勇敢切斷與家族、與我的所有關係,兩手空空為愛私奔。”
“哦……所以說,你是不是有些羨慕黎路呢?”花栩栩突然莫名的就有些吃醋,幽幽的問。
“曾經羨慕過吧。”楚雲飛很誠懇的說,“兩年前拍下她和黎路那張照片的時候,我是的的確確羨慕過黎路的。然而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愛是絕對無法強求的。我再好,詩雅也不會愛我。而一旦她愛上了什麽人,就沒什麽能阻擋她和那個人在一起。看著她那時那樣的笑著,還有他們共同捧在懷裏的孩子,我便也在那一刻,徹底放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