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避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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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花栩栩及時賣掉了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將姐姐另外欠下的200萬債務及時還清了,所以花蓉蓉的刑期才得以如願以償的縮短為三年。
那棟房子的買家,據說是在海州市做油畫畫框生意的小商人。
辦完一些初步手續,買家便很配合地將購房的全款一次性打入到花栩栩的銀行賬號裏。這讓她頗受感動,以至於想找個機會見一見這位買家,當麵向他表達謝意。
本以為一定有機會見麵,誰知在整個辦理手續過程中,對方卻一次也沒有露過麵,全權委托中介進行了鑰匙交接,甚至連簽合同這一程序也沒有親自出馬。
雖然雙方通過兩次短暫的電話,可對方始終以生意太忙為由,婉拒了花栩栩想要當麵感謝的請求。
總之,從結果上來說,花栩栩沒有欠下任何人不必要的人情,就成功搞定了自家的麻煩事。這讓她頗有成就感,心滿意足。
以她的個性,她向來不喜歡平白無故接受別人過分的施舍和好意,即便是雲飛也不行。
雲飛曾提出要送給她一輛跑車,可她總覺得,他們還沒談婚論嫁,處於初步交往階段,她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送給她太貴重的禮物。
其實在交往之初,雲飛就曾笑她在這方麵太過保守,可花栩栩仍覺得,現階段在金錢方麵,她並不想過多依賴於他,希望盡可能地保持經濟獨立。
於是他也隻好尊重她的想法,在姐姐的債務問題上,並未給予她過多金錢上的援助。
“你不是最喜歡養父母留下的那棟老房子嗎?真舍得賣給別人?”前不久,他還忍不住問她。
“那有什麽辦法呢……”花栩栩略帶傷感吐了一口氣,“可是,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還是先救姐姐吧……我想爸媽要是還在世,也一定會讚同我的做法……”
看她無奈的低聲說著,他隻淡淡一笑,將她在懷中摟得更緊,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今天周日,楚雲飛一向都有早起健身的習慣,休息日也不例外。於是花栩栩也早早就睡不著了,起床到樓下做早飯。
他運動完,衝完澡,穿著一身便裝走下樓梯。這時,花栩栩正好將剛剛煎好的法式吐司盛在兩個盤子裏。他走過來,從她手中默契地接過那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飯,端到一旁的餐桌上。
“對了,我給你定了禮服,一會兒就能送到。”雲飛說。
“是準備今天下午酒會上穿的嗎?”花栩栩略有些吃驚。
雲飛轉過身來對她點點頭,順手打開冰箱門,往兩隻空杯子裏倒滿牛奶,將其中一杯遞給花栩栩。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下午的酒會不用穿得太隆重嗎?”
“一開始是這樣的。可是昨天我從一位客戶那邊打聽到,今天下午的酒會,可能有一位圈子裏的大人物會……怎麽說呢……驚喜露麵?”雲飛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什麽大人物?會是誰呢?”
“這我沒聽說。內幕消息不多,看來此人喜歡低調行事,還喜歡賣神秘感。這種風格嘛……倒是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某個人……”說到最後,雲飛的聲音竟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小,眼底也蒙上一層不大明朗的憂慮。
“嗯?什麽人呢?”花栩栩更好奇了,放下牛奶,走過來斜靠在雲飛身邊打量著他憂心忡忡的帥臉。
然而,他的憂慮隻持續了極短暫的一會兒。看她一靠過來,他臉上的陰翳也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最熟悉的明快笑意:
“沒什麽。我想,我應該隻是多慮了。”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先吃飯吧,親愛的。”
……
結果,這天下午的酒會,果然與花栩栩前段時間陪楚雲飛參加的其他應酬場麵都很不同。
酒會現場雖然隻是東港附近的一棟法式別墅,可室內陳設卻相當講究,藝術品味了得:
許多古董級別的精致花瓶、油畫和昂貴玉器,十分考究卻又看似很隨意地擺放在寬敞會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裏,讓前來參加宴會的圈中客人們都驚喜不已,駐足在一張張茶幾或是小桌前,細細欣賞主人別出心裁的各種擺設。
酒會進行了將近半個小時,楚雲飛被一位老熟人叫走,到一旁談生意去了。花栩栩獨自站在靠近室外花園的大餐桌旁,望著一杯杯各種顏色的鮮榨果汁,心裏盤算著該喝點兒什麽來解解渴。
正在猶豫不決,一個輕緩的腳步聲,卻謹慎地朝她身邊逐漸靠近過來。
花栩栩端起一杯石榴汁,轉身抬頭間,已與剛走近她的一個男人撞上了視線。
她立刻認出了此人是誰,卻吃不準是否該主動跟他搭話。
然而那男子臉上,卻在二人視線交錯的一瞬間,對她蕩起一抹意味頗為複雜的淺笑來。他細細打量了花栩栩片刻,一垂眸,邁步站在她跟前。
“我想,您一定是花栩栩小姐吧?”他對她說。
“是我……”花栩栩有些吃驚,心想,我和他從未見過麵,他怎麽會認識我呢?
隨後她神色一定,嘴角彎起恰到好處的禮貌笑意:
“您是簡風岐,簡先生吧?我在雜誌上讀過您的許多報道。”
“恩恩,我想,你當然看過我的許多報道和資料。上次,為了給我設計畫展宣傳冊和邀請函,花小姐一定沒少下功夫研究我吧?”他凝視著她,讚賞的目光從烏黑的眸底滿溢出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認識你,今天終於有幸與您見麵了。”
“見到您本人,我很榮幸!”花栩栩恰當地伸出手,與畫家簡風岐握了握手,“我一直很喜歡您的作品,希望有機會能去您的畫展參觀……”
說到畫展,簡風岐不動聲色地一垂眸,嘴角抿得頗有些不是滋味,卻隻低頭不語。
“對了,您怎麽知道我是給您設計宣傳冊的那個小美編呢?”花栩栩好奇的問。
“這不難猜。可能你自己還沒意識到,作為楚雲飛楚總的女友,你在至少是海州這個藝術圈子裏,已經頗有幾分名氣了。”簡風岐平淡開口。
聽他這樣一說,花栩栩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卻也不好否認他的說法。
“而我早就知道,花栩栩這個名字,正是給我設計宣傳冊和邀請函的那位很有天賦的美編的名字。再加之剛才我看到你和楚總手挽手站在一起,所以,自然就猜到了你是誰。”簡風岐抬起頭,望著花栩栩清澈的眸子和甜美臉龐,歎著氣說:“看來楚總的私心不無道理,像您這樣年輕美麗,又富有才華的女子,我要是他,我也恨不得將你嚴嚴實實的藏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花栩栩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您一定不知道吧?”簡風岐似看出了她心中困惑,將原因娓娓道來,“我已經在海州辦了兩次畫展,每次都強烈要求楚總將你帶來和我見一見,可是,他兩次都以……各種‘恰當’的理由婉言拒絕了我對您的邀請。”
“誒?拒絕了?可是……雲飛……什麽也沒說過啊?”花栩栩吃了一驚。
“哼,”簡風岐垂眸一笑,“看來我猜的沒錯。楚總他……果然想避免你和我見麵,所以才會隱瞞我邀請過您兩次的事。”
雲飛想避免我和簡風岐見麵?這是為何?花栩栩不解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