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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
    李婉要離家，踏出家族的保護圈。
    第二十一章【家族來信】
    婉婉回到去後，李掌櫃和三娘急忙問她事情如何，她隻能撒個謊說沒事，隻說開著洋氣車刹車太猛，背撞到後座有些疼，讓三娘回房給她搽搽藥油。
    母女倆人回到屋裏後，三娘才一邊給女兒搽著藥油一邊問：“婉婉，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別拿胡弄你爹的來胡弄我。”
    “娘，先前來的那幫子人是假冒的，幸好我追了上去，要不然小魚兒都不知會被拐帶去哪兒了。娘，你可不能說漏嘴，讓我爹知道了，要不然他心裏又咽著了。我好在是遇見了，真正從南城過來的人，不然今天孩子要不要的回來，會不會受傷都不知道。娘，我把孩子交給真正從南城過來的人，我確認過了。這事，你就別說給爹知道了，記住了啊。”婉婉小聲講述了，早上追去的經過，又把怎麽肯定是真正的人說了一下。這時，她並不知道差點兒子又送上惡人手了，隻能說她太容易信任別人了。
    三娘紅著眼給女兒搽著藥油，沙啞道：“娘，知道了。”
    下午，斐裂神父和安老爺子也都過來看了一下，見到婉婉無事沒有哭天抹淚，也放心不少。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幾天，酒館生意照樣還是很低落，應該說整個城內娛樂、茶館、酒館生意是特別蕭條。
    今日，幾個熟客進門就討論著府衙門口貼的告示，話說內容大概就是征招有能之士為永城出一份力，當然是有償的且還高傭金聘請。
    傍晚歇業後，李掌櫃當做的是新鮮事說給妻女聽，三娘聽後想想才開口，“這事怕是難了。那個村子的事情去了很多人都沒能打聽清楚，一般懂些武術的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如果，有族爺、三叔公那身本領的人去查看，再從旁拉攏一些異士，哪怕有磊子他們這種普通古武者身手，集合一幫子人去滅一個村都行。異士難尋啊！”
    征召令一直持續了月餘，也不知道到底招到人沒，那村子倒是沒有招惹永城這邊，但是，失蹤的女人小孩越來越來多，事情已經包不住了，永城百姓大白天也是關門閉戶，大家心情很是惶恐不安生怕一個不留神，不見得就是自己家裏人。
    李掌櫃他們沒有等到，永城之困有解，卻等到了家族傳信要給婉婉相看人家，讓婉婉招家族的人做夫婿或是回家族嫁人。信上言明，婉婉一事實乃家族避世而居導致李掌櫃一家入世行事偏差引起，故而不追求婉婉未嫁私育一事，但婉婉必須聽從家族安排招婿、嫁人二選一，後麵話音不外乎就是除族之類的。
    三娘和李掌櫃因這是頭發都快愁白了，回族嫁人不是嫁死了女人的，就是娶不上媳婦長相醜陋的，如花似玉的女兒怎能回去嫁給那些人呢？雖說，族爺說過事情都是上麵處理底下的人不知道，問題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一星半點漏出來給那些知道，好人家是不可能娶婉婉了，哪怕是因為她爺爺在家族地位娶了，婉婉也是受氣的。從來都是低嫁女高娶媳，家族有家世地位子孫是不會娶婉婉，其他幾族內更不用說了，還不如嫁給自己家族的人放心。
    婉婉聽說這事後，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下去，一邊是思戀兒子，一邊是她的婚事，平心而論她該是回去嫁人的。這樣不會連累父母，也不會令她爺爺難做，可是就這麽回去嫁人，一輩子是不用想出來見兒子了。
    可是，她要是不回去嫁人，父母會被一起連累除族嗎？爺爺會不會在家族更加艱難了？一邊是親兒子，一邊是最親的家人。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第二日，傍晚一家人坐下商量時候，婉婉問她爹，“爹，如果我不回去嫁人，你們會不會也被除族，爺爺會不會被我連累呢！”
    “這倒是不會，家族隻會不準我們再見你，你也回不去家族了，沒有接引人根本回不去家族。我們的家族所在地，對於外麵的人來說就是另一片天地。同樣，我們對於神隱族來說，他們生活的地方也是屬於另一片天地，雖然都是在這個世上，可有些地方總是我們想不出也不去不到的。”李掌櫃愁容滿麵解釋著。
    “爹，我回去嫁人就永遠不能見兒子了。這個世界上他再也不知道有個娘，我的心很痛。我舍不得你們，也舍不得孩子。”婉婉流著眼淚失聲哽咽道。
    三娘抱著哭泣的女兒，“傻孩子，娘懂你。娘真的懂！可是，我的女兒離開了家族庇護，離開了我們又怎麽能在這個世界安然生存呢？婉婉，你告訴娘，你離開我們該怎麽辦？你舍不得兒子，我們又舍得你嗎？”
    “娘，我有秘術、有古武、，有祖母教所有一切，有爺爺教的一切。這一年多，我都把那些知識嚼爛了，我不再是那個半吊子了，至少比半桶水滿到八分。娘，我現在看著二十年期限已到，亂世要再起了，皇族現在都還沒派人來處理永城這麽大的事。亂世不就是給有能力有實力的人機會嗎？有實力魄力再加上運氣，誰不能成就一代梟雄。我不求亂世霸主，隻求有一席之地能護我兒一世安寧。”婉婉激動地抱著她娘說著。
    李掌櫃嘴唇開了又合，幾次三番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可是，你娘生你忘記給你帶腦子了！你什麽都占全了，可是你腦子帶了嗎？你缺心眼成度能出門就把自己賣了，還能幫人數錢。”
    三娘點頭附和，一點也沒覺得自家男人說錯了，在她看來女兒確實少腦子。“嗯嗯！你爹說的沒錯，肯定是有你時候身體太虧，你都長身子了沒長腦子。”
    婉婉氣地坐起身，“誰生來腦子就好啊？腦子不就是要經曆過才會長嗎？沒有經曆過永遠活在大人的保護下，永遠也不會有腦子。我現在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經曆了這麽多腦子多少也有了，心眼要那麽多幹嘛？我就比拳頭，誰胡弄我，我弄誰。曆代莽夫當皇帝的少嗎？我又不是要當皇帝，我不過就是混個女將軍之類的。祖母常說，她教的東西盡量不要用在人身上，遇見不是人的隨便用。爺爺說，他教的不要亂打人，除非要打死人。族爺他們說用什麽毒都好，別毒了自己。表姑姑說，書上寫最毒婦人心的女人最後都活得久，還能當皇帝。”
    李掌櫃和三娘被女兒一番言論擊敗，無法言無語目瞪口呆，原來女兒之前那幾年過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