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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若文姐姐的決斷】
    婉婉聽完後久久不能平靜言語，若文姐姐這是在向她交代遺言。“若文姐姐，你這樣值得嗎？”她覺得人活著，不都是該為自己而活嗎？從沒有想過要為一個國家付出生命的她，一瞬間感覺到她很渺小。
    若文姐姐口中的修真者，不就是她的家族嗎？可是，她並未覺得家族有什麽很強的，也沒覺得家族應該出來頂風而上，在世人眼裏這不都是，上位者該做的嗎？難道，隱世家族還需要做這些。她不懂，從來沒有人教給過這些給她知道。難道，這就是是姐姐說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法就不一樣。
    “值不值得，隻單看自己，而不是看全部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幅畫卷，描畫出了許多自己，認為最為美麗的事物，記錄著自己最為喜愛的人事，也深深銘記一些不能忘卻的國仇家恨，哪怕並沒有經曆過，但隻是從教科書看見，當有機會接觸甚至能用一份力報複一下，那種暢快是無法言表的。”若文笑了笑。
    “我還是不明白。難道，姐姐心中一點都不留戀自己的孩子嗎？”婉婉很純粹，她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這種大義值得用命去嗎？難道，親身骨肉比不起拯救別人嗎？
    若文楞了一下，才道：“其實，我對這個世界一直沒有歸屬感。而且，我隱約總覺得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我好像必須從這個世界出去，好像還有什麽事是比留下來更重要的。我看著我的孩子，總是感覺他不該出生在這裏，也不該是源柒次郎的兒子。或許，這個身體並不是我的，我對孩子並沒有強烈的母性。”
    她停了一下又繼續道：“婉婉，你應該是個修者，我從你身上感應到一種很熟悉的東西。婉婉也許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這樣，可能這個世界隻是一場夢，如果你是修者一定要努力打破一切枷鎖，去到更遙遠的星空。也許，有朝一日我們能在另一片星空相見，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婉婉，你該回去了，我等著你們來滅敵人。”
    “姐姐，這個人早就醒了，一直沒動聽我們說話呢。”婉婉這才想起來地上還趟了一個被幫著的源柒次郎。
    “我知道他醒了，他可能也覺得死在我手裏很好吧！對嗎？次郎君！”若文語氣有些淡然，又帶著無法言明的情緒。
    婉婉起身對著床上的若文說：“好吧，若文姐姐！不管你是不是哄我的，我都信你。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孩子送回神父，並且保密他的出生，統領大人會跟著我一起走的，這裏就留給你們兩人了。”
    “源柒次郎，你都聽見了嗎？最後，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若文等婉婉一離開，精神有些懨懨。
    源柒次郎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見：“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嗎？”他覺得一切怎麽變成這樣了，明明俘獲的是一個普通手無寸雞之力的女人，哪怕明知道她有類似須彌界的寶物，她一直在破壞他們的計劃。他也在幫她掩護，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她沒有任何武力還懷著他的骨肉，所以他一直放縱著她。因為，他其實也無法忍受，用極端殘忍的方式入侵別國，這樣太違背武士道義。
    若文想了想才道：“也許這裏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考驗。它並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又或許這裏是個真實的世界，而我並不是真實活在這裏的人。我最近忽然想起很多，又忘記很多像是隔了一層膜。”
    “我知道了，你殺了我吧。”源柒次郎放棄了，他覺得或許死亡是一種解脫，再也不用麵對家族國家之間的競爭，再也不用違背自己的意願看著無辜的人死去。其實，他就是一個失敗者，他沒有一顆堅定狠絕的心，這樣的他無法做一個完美的入侵者，回到家族也會被製成傀儡，還不如死在他的女人手裏。
    若文並不知道源柒次郎心裏想的什麽，他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沾汙了這副身體的人，他對她付出什麽也並不重要，從一開始他們就在對立麵，沒有任何共存的機會。也許，她的記憶混亂了，真實的性格才真正顯露出來，她並不是什麽善良人的人，可能還是個大魔頭也不一定。
    “我這裏有顆藥，你吃了就會自然死去沒有任何痛苦，你的兒子我也托付婉婉送去給永城租界教堂的神父收養。你該感到欣慰，我並沒有殺死這個孩子，因為他是這副身體的延續，我用了這身體也該為她做點什麽，至少一絲血脈要留給她。”若文心裏其實也非常疑惑，她已經非不清腦子裏那麽多個她生活的世界，那個才是真實的她活著的地方。難道，她其實已經精分了！
    “我吃。”源柒次郎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若文費力地從床上移到到床下，現在的她真的已經油盡燈枯，哪怕吃了神秘空間的丹藥，也隻是維持著現狀，她靠著透支生命力支撐，維持著讓那麽多人活在空間裏。她隻是一介凡人丹藥給續命，也不過堪堪夠用。婉婉他們再不來，她真的隻能拖著所有人死了。
    她慢慢地倚著牆摸著來到源柒次郎旁邊，才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伸手遞到他的嘴邊，見他張嘴後立即投入他口中，她也無力地慢慢滑坐在源柒次郎旁邊，閉目養神再未去看旁邊的源柒次郎是死是活。
    天剛亮，安靜無聲的小村莊忽然憑空出現上百人，一直守在村外的斥候打出了信號彈。
    統領見狀立即對著張彥成舉起手勢，張彥成見到後騎上戰馬喊道：“全體進攻。”大軍千餘號人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向著不到十裏距離的村莊迅速前進，重型大炮被放棄留在原地，士兵們都背上槍支扛著機關槍，向前衝。
    村子裏猛然出現的人，並不是普通的村民，他們都是被東瀛人代替身份生活的人，不過隻是擁有一張人皮的怪物，他們見著被大軍逼近，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反而一副看著一群小雞進籠子似得歡喜眼神，他們發出一聲聲類似野獸又類似鳥鳴的叫聲，等待了半天也沒有見著有回應，這一百多人的怪物也並未慌亂，馬上從中走出一個男人作為帶頭者，發出尖叫手指猛然長出遲餘長的黑甲，他作為帶頭者率先向著張彥成率領的官兵衝去，後麵的皮怪人紛紛亮出利齒黑甲，身體迅速膨脹撐壞了甭在他們身上的人皮，烏黑發著臭氣的身體才是屬於他們真實的麵目。
    他們像是屠夫殺羊一羊一樣衝進人群，普通的士兵根本無法抵抗他們的攻擊，被傷到的士兵紛紛倒地，張彥成是第一個被帶頭人直接一手殺進胸口的人，早已經倒地生死不知，這一百多號怪物如殺入無人境勢不可擋，槍支火炮對他們壓根就像是搔搔癢，也就是片刻功夫普通士兵的幾百號人，死的死傷的傷哀嚎驚恐，戰場上血肉飛濺，夾雜著猙獰地狂笑聲，空氣中布滿了令人嘔吐的血腥氣，令人反胃的腐臭味。
    清晨不再是鳥無語花香靠山的小村，現在的小村莊屍橫片野唉聲片地，廝殺還在進行中，怪物們殺完普通士兵。終於，它們遇上比較辣手的異士能人組織的隊伍，怪物們開始有些受傷。但不到片刻功夫留著黑血的地方又愈合了，他們的皮膚血肉有著劇毒，卻又有著非常強烈的愈合功能，婉婉他們一幫人早就悄悄聚集在一起，他們畢竟是古武者，所以占有很大的身手靈活之宜，並沒有受到怪物的抓傷螫傷。
    可是，戰場殘忍的場麵，還是讓沒有經曆過的人無法忍受，想象過戰爭的畫麵，卻從未想過被怪物單方麵廝殺。
    磊子開始忍不住，想衝出去和東瀛怪物硬鬥硬，卻被缸子拉住：“你瞎逞個什麽能，人家比你有本事的還抱團攻擊，你衝個屁？你在這些怪物麵前，也就比死的那些兵強一點的小螞蚱。”
    磊子卻是衝動急了目赤麵紅嘶吼：“不弄死他們，早晚更多人死。”
    缸子拉住衝動的磊子，對著婉婉喊道：“婉婉，你有什麽招使出來吧。”
    婉婉嘴巴動了又動，忍了一會兒，手中拿著的大刀砍到怪物身上使勁拔出來後，才開口回：“都怪老祖，放我回來時候給我吃了藥，我現在是光有真氣使不出來。我身上的東西放出來不分敵我，我不敢扔啊。”她也想出手啊，按照老祖說法她應該有練氣二層了，爺爺奶奶怕是早就過了築基期，在凡人裏她也算是高手了，礙於家族規定她隻能使用古武，術法不能使用，而且二層練氣術法對怪物也沒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方便下藥過去。憑出現水球，她怎麽解釋？她會引來麻煩的，本來這次沒有這個統領帶人到來，她悄悄摸摸做這事，肯定可以。
    這統領肯定也是修者，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裏，要是皇族的人更加麻煩，隱世家族修煉的本來就是家族剩下的末法，許多都沒有後續。神隱族倒是有，可人家不可能給他們這些家族，他們不可能把修法傳出去，更不可能顯化在凡人前，至於凡人裏麵沒有根基的摸索出的修者，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婉婉也鬱悶啊！聽老祖說他們也就，隻有修煉到築基期後的典籍，其他的早就被神隱族毀滅了，留下這些給他們，還是看在祖宗沒參與那些陰謀，又自願跟著神隱族去了大秘境閉關了，沒有領頭人後人隻能靠摸索，能摸索多少是多少，他們這些家族有天賦的什麽修煉都是靠自己摸索的，如果她當初聽話多多聽爺爺囉嗦，也許這幾年出來後也不至於才混到二層，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束手無策。
    統領似乎聽見婉婉對缸子的話，讓著手下的人掩護著，朝這邊過來，連帶著怪物也注意到這裏一群小螞蚱，也開始向這邊殺來。
    這時民間異人已經死傷無數，有些人看情況不對跑路了，戰場到處是戰馬士兵的屍體血肉內髒，怪物那邊也就損失了不到十多個，都還沒有死隻是喪失了戰鬥力，趴在地上啃食著血肉屍體，似乎這樣是它們恢複的方法。
    “你有什麽東西可以弄死他們交給我，我來讓這群怪物下地獄。”統領毫不客氣的不到三米位置就對著婉婉喊，手邊不停的砍著怪物，但凡他砍得怪物都會受傷嚎叫，隻是怪物們愈合能力太強，戰場又有太多的血肉給它們不給，幾乎出於無法攻破的狀態，如果無法殺死這群失去控製的怪物，他們會死在這裏永城會成為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