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交換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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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班。
    刁鬆雨特意去店裏挑了瓶年頭不錯的紅酒作為送給鍾涵菡的禮物。
    說來也巧,去鍾涵菡家的途中還迎麵見到了陸翰邈的車子停在路邊,但因為車速太快,沒看見車裏的人。
    陸翰邈的車怎麽會在這兒?
    刁鬆雨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陸翰邈一直對鍾涵菡百般糾纏,甚至敢在公司裏對鍾涵菡性騷擾。
    這次鍾涵菡辭職,陸翰邈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她?
    陸翰邈難道剛從鍾涵菡家出來……
    那他剛才在鍾涵菡家裏做了什麽?!
    近墨者黑,近鍾者嘿嘿。
    和鍾涵菡呆久了,刁鬆雨的腦補能力也是與日俱增。
    【“嘿嘿嘿,涵菡,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上回在公司裏人多,沒能得逞,現在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看你還往哪裏逃?”
    鍾涵菡家的客廳裏,陸翰邈脫著外套,扯著領帶,舔著嘴唇,露出猥瑣的奸笑,向鍾涵菡一步步逼近。
    “你不要過來!救命啊!鬆雨姐!快來救我!”
    鍾涵菡驚懼交加一步步地往後退著,小腿卻撞到了桌角,整個人跌在沙發上。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陸翰邈往沙發上一撲,將鍾涵菡壓於身下,開始了令人發指的獸行。
    事後,陸翰邈仰天大笑出門去,徒留衣衫不整的鍾涵菡夜啼妝淚紅闌幹。】
    刁鬆雨手心冒汗,腳下油門猛踩,猛打了一把方向盤,來了個漂移入庫。
    又一次嫌棄電梯慢,踏著紅酒細高跟蹭蹭蹭飛上樓。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刁鬆雨急躁地按著門鈴。
    “再騷擾我,我就要報警了!”
    大門一開,一盆腥臭的水朝門外潑來。
    刁鬆雨從頭到腳被澆得透透的。
    她眼神發直,盯著一手臉盆,一手菜刀的鍾涵菡,實在不像會被欺淩的弱女子。
    鍾涵菡發起飆來,幾個陸翰邈都得趴下。
    “鬆、鬆雨姐?!怎麽是你?!”
    鍾涵菡手忙腳亂,用一條大浴巾將刁鬆雨包裹得嚴嚴實實,才把刁鬆雨接進門。
    “對不起鬆雨姐!我還以為是謝玨呢!”
    “你給我潑的到底是什麽水……為什麽這麽臭?”
    “是我殺魚用的水……”
    沾了一身腥臭的刁鬆雨生無可戀,雙眼快被腥味熏出淚來。
    在遇到鍾涵菡之前,刁鬆雨一度認為自己內心足夠強大。直到遇見鍾涵菡,才知道自己的忍耐底線還能再無限地往下刷。
    和鍾涵菡相處的三個多月,自己的內心得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涅槃與升華。
    現在的她,已經百毒不侵,無所畏懼了……
    刁鬆雨哀歎一聲,衝進了浴室。
    刁鬆雨衝了又衝,洗了又洗,搓了又搓,足足耗時一個小時,才完成了這項去除腥味的浩大工程。
    期間不下十次地嫌棄鍾涵菡的那些低端洗浴產品。
    而鍾涵菡誠惶誠恐地捧著一套換洗的衣服,守在浴室外邊,不住地點頭道歉,活像伺候達官貴人沐浴更衣的小丫鬟。
    刁鬆雨終於穿著鍾涵菡的上紅下綠招牌運動套裝,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為了消除臭味,她甚至把平時絕對看不上眼的花露水,徹頭徹尾噴了個遍。
    香氣霸道而持久。
    以至於整頓飯,刁鬆雨和鍾涵菡兩人吃什麽都是一股花露水味兒。
    飯後,倆人靠在沙發上,一人一杯紅酒地對飲著。
    “涵菡,你到了辛氏集團之後,還是得小心辛浩言知道嗎?他那人花言巧語的,一看就是沒啥譜的,你可不能再被他騙了。對了,他身邊的那個安易也是個厲害角色,你也要防備著點。”
    “我知道。我對他早就死心了。要不是陸翰邈欺人太甚,我才不會去辛氏集團呢!”
    “死心了就好。以後要是看上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替你把關。”
    “嗯!對了,鬆雨姐,你說,我去了辛氏集團之後,是不是就不能和你見麵了啊?”
    “誰說的?工作日不行,不是還有周末的嗎?”
    “可是萬一被同事看見了……”
    刁鬆雨從包裏翻出一張卡,扔在桌上。
    “這張健身私教卡給你,那家健身俱樂部是會員製的,我在裏麵有間固定私人健身室,周末你可以和我一起鍛煉。”
    “emmmm……”
    鍾涵菡撇撇嘴,想到要大強度運動,她的小腿肚子就抽筋。
    刁鬆雨翻了個白眼,又拿出一張卡。
    “就知道你不愛運動。這張溫泉美容會所的卡總行了吧?我們每周末可以一起全身美容護膚。”
    “這個好,這個好!”
    鍾涵菡美滋滋地接過,突然想起了什麽。
    “啊對了,姐,上回的項鏈還你。”
    鍾涵菡拿出一個小禮盒,往刁鬆雨的手裏一塞。
    刁鬆雨打開禮盒,拿出了項鏈,把鍾涵菡的頭發撥到脖子的一邊,從背後替她戴上。
    鋯石墜子恰好落在鍾涵菡的頸窩位置,剔透如露。
    “你留著吧,就當我送你的分別禮物。”
    “不好吧!太貴重了!”
    鍾涵菡受寵若驚地回頭看刁鬆雨。
    “就一條鉑金鋯石項鏈而已,不太值錢。這是我賺到第一桶金的時候買來獎勵自己的。現在送給你,希望你在辛氏能順利。”
    鍾涵菡一聽這項鏈還有這樣重大的人文價值,雙手立即小心翼翼交疊地貼在頸窩。
    “鬆雨姐,你等我一下!”
    鍾涵菡啪嗒啪嗒地跑回房間,一陣翻箱倒櫃,又啪嗒啪嗒地跑回客廳。
    “給!”
    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遞到刁鬆雨的麵前,裏麵躺著一枚乳白色和田玉扳指。
    “這是我們鍾家留給未來姑爺的玉扳指。”
    “啊?!”
    刁鬆雨剛碰到扳指的手觸電般縮了回去。
    “不是,姐,你聽我說!”鍾涵菡也覺這話有歧義,補充道“你看,我這人對感情的事傻乎乎的,總是碰到爛桃花,誰知道我將來是不是也所托非人呢?到時候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大豬蹄子!倒不如留給鬆雨姐你呢!”
    “……哪有這麽咒自己的?”
    雖然是句大實話。
    “好吧,我就先替你保管著。”
    “嘿嘿,姐,我也替你戴上!”
    鍾涵菡拿著玉扳指,逐個在刁鬆雨的手指上試著,但畢竟是男款扳指寬大的很,刁鬆雨的纖纖細指實在套不住。
    “姐,伸腿!”
    “幹嘛?”
    “套你腳趾上!”
    “你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