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裸奔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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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向鄰居賠禮道歉一番,便回了家裏。
他在家中看了一圈兒,家裏的擺設與昨天離開時一模一樣,可見昨天夜裏,聞亦榮並未進來過。
他不知道聞亦榮為何有鑰匙不直接開門進來,而是在外麵拍門。但他並不打算理想那麽多。他先從冰箱裏拿出一袋速凍餃子,放蒸鍋裏蒸上,去衛生間洗完澡出來,餃子剛剛好。拿了一罐冰啤酒,坐在沙發裏一邊看著電視機裏放著的廣告,一邊吃晚飯。
他剛吃好飯收拾完餐具,家裏的門鈴就被按響了。蘇臻下意識地回頭看著門口方向,猜測來的人是聞亦榮。
可現在時間尚早,平時的聞亦榮會出現得更晚些。
“蘇臻,我是小章。”門外的人喊道。
原來是章警官。
蘇臻開門放章警官進來。章警官朝屋裏東張西望了幾眼,小心翼翼地問蘇臻:“聞亦榮沒在吧!”
“他不在,章警官,你進來坐吧。”
章警官這才進了屋裏:“昨天晚上聞亦榮又來搗亂了,幸好你不在家,否則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蘇臻笑著同章警官問了一下昨晚的情況,與鄰居家的老太太說的大同小異,但情況遠沒有鄰居老太太說的那麽誇張。
兩人談了一會兒,眨眼就快晚上十點,蘇臻提醒章警官該回家了,章警官則說:“我再陪你一會我,那個聞亦榮昨天沒有找到你,不像會善罷甘休的樣子,我怕他今天還會再來找你麻煩。”
“我能應付……”
“留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蘇臻:“……”天知道他其實已經很困很累了,但又不好拂了章警官的好意,隻好勉為其難地讓他再待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眨眼間便過去了,蘇臻實在太累了靠在沙發裏睡著。
章警官看了看時間,覺得聞亦榮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於是便打算離開。
他沒有吵醒蘇臻,反而拿了一條毯子給蘇臻蓋上。
掖好被角之後,他終於起身離開。
章警官剛剛打開蘇臻家的門,就聽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他偏頭看去,就見聞亦榮從中走了出來。
聞亦榮今天穿著一身精致的修身西裝,一頭梳理得整整齊齊,典型事業有成的精英人士打扮。可他的表情卻與裝扮完全不搭。
他眉頭緊擰著,眼晴裏帶著衝天戾氣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當他看到章警官,以及蘇臻家半開的門後,眼神一暗。
迅速地朝章警官衝刺過來。
章警官也不傻,第一反應就是蹦出蘇臻家,並關上房門。
聞亦榮終究是晚了一步,他被章警官攔下之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臻家的門關上:“蘇臻……蘇臻……”聞亦榮大喊。
房間裏的蘇臻直到聽到外麵震天響的動靜才醒過來。他先是愣了一下,待確認外麵發生了什麽之後,才倏地一下坐了起來,匆匆打開了門。
走廊裏章警官倒在地上,一邊捂著臉呲牙咧嘴的爬起來,一邊對蘇臻說:“你回屋裏,我幫你對付他。”
聞亦榮一看到蘇臻,就像狗看到骨頭似的撲了過去。
章警官還想再攔,聞亦榮反應就是一拳往他臉上砸去。
蘇臻衝上去抱住聞亦榮的胳膊:“你幹嘛,又想襲警嗎?”
“你放開,我跟他還有賬沒算!新仇舊恨,我今天要跟他了結了。”昨天晚上聞亦榮來找蘇臻時,也是這名臭警察和隔壁的大媽咋咋呼呼的,說他擾民。
到最後這小警察竟然還想把他銬走,若非他溜得快,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出現在這此處了。
“章警官,你快走。”蘇臻催促章警官。他既是為了章警官避免受傷,也是不想聞亦榮衝動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章警官不但沒走,反而擼起袖子衝聞亦榮過來:“我偏不走,聞亦榮你當我怕你?”
這章警官年輕氣盛,完全不嫌事兒大,可愁死蘇臻了。
兩人都衝撞著眼看就要打起來,蘇臻氣得急了,生氣得大喊了一聲住手。
原本衝得跟烏雞眼似的兩人,這才沒真的掐起來。卻仍舊不服氣地互相瞪著。
蘇臻氣得臉都變了色,但終究是按奈住了脾氣,用溫柔卻不容反駁的聲音對章警官說:“章警官,能麻煩你今天先回去嗎?”
“可是他……”章警官仍舊擔心。
“他是我朋友,我有話想對他說,不方便你在旁邊聽著。所以,麻煩你回去。”堅定決絕的語氣不容置喙。
章警官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連忙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章警官一直,蘇臻便回了屋。
隔壁家的鄰居大媽,一直從門縫裏偷偷看著他們呢。
聞亦榮跟著蘇臻進了屋,門一關上,聞亦榮就要抱他。
蘇臻躲開,走到沙發裏坐下,雙眼看著漆黑的電視機屏幕:“昨天走得挺幹脆的,怎麽又來找我了?”
聞亦榮在他旁邊坐下:“昨天是我衝動了,後來我回去找過你,發現你不在了。所以就是你家找你,我一直等到天快亮才走的,一直沒見你回來。你……昨天去哪裏了?”聞亦榮語氣霸道得很,可又總監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蘇臻生氣。
蘇臻低頭捏著睡衣的衣角,沒有說話。
聞亦榮撒嬌似的撞了一下蘇臻的衣角:“怎麽?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啊?我昨天是做得不對,我知道錯了,向你道歉。”
蘇臻低眉垂目的,一心玩著手裏的衣角,像什麽也沒聽到似的。
“你要是還不解氣,那我就自己脫了衣裳,去外麵跑幾圈兒,給你解氣好當了?”聞亦榮說完,便蹬地站了起來,開始往下脫衣服。
聞亦榮一股腦兒地把上衣和褲子全脫了,隻剩下一條內褲。
蘇臻仍舊不為所動。
聞亦榮拉著內褲的邊緣,劃拉著欲脫不脫的,故意勾著蘇臻:“我可真脫了出去跑圈兒了。”
蘇臻冷著臉抬眼神情淡漠地一掃:“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聞亦榮聽他這樣一說,臉上嘻嘻笑的神色一下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