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伴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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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臻愣住。
    林靜宣為什麽要選我做伴郎?
    他想幹什麽?
    先是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弄回來做他的司機,然後讓他住進聞亦榮親自裝修的房子,現在又要做伴郎!
    自從住進聞亦榮的房子裏,蘇臻就覺得自己被聞亦榮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隻要一看到林靜宣,他就會忍不住地想要是聞亦榮還在,會怎麽樣?
    也會想,聞亦榮也許還在那副軀殼裏,甚至想林靜宣就是聞亦榮,他們隻是代表了性格多麵中的一麵。
    林靜宣靠近蘇臻,指頭撩起他耳尖上的短發,繞在指頭上,不過因為發絲太長而屢不成功:“你了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蘇臻拔開他的手,說:“我並不適合出現在你的婚禮上。”
    林靜宣的食指按在蘇臻的嘴唇上,說:“我覺得你合適你就合適,你說過不管是誰都不會拒絕我,那個人自然也包括你。”
    蘇臻搖頭:“那個人不包括我。”他往後退,與林靜宣拉開距離。
    林靜宣步步緊逼,一直把蘇臻逼到牆角。
    蘇臻摒住呼吸,後背貼著牆麵,緊張戒備地看著林靜宣。
    林靜宣說:“我把你當朋友,當兄弟。我知道聞亦榮對你用情至深,我想滿足他的遺願,讓你們也能在眾人麵前,光明正大的結婚。”
    “林靜宣,你想幹什麽?”他這段時間一直讓自己參與婚禮的事,難不成是想臨時反悔,轉身就和自己完成婚禮?
    且不論這在國內是否合法,這讓眾人怎麽看?林家的人會有什麽反應?
    就單是舒毓,就能現場表演手撕活人吧!
    蘇臻差點氣到吐血。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林靜宣注視著他,似在思考著,片刻後他的眼神中忽然露出驚訝之色:“你不會以為我會當眾拋棄舒毓和你結婚吧!還是把我和聞亦榮混淆了吧!”
    蘇臻連忙搖頭否認:“我沒有。”
    “你沒有?”林靜宣把蘇臻囚禁在狹窄的空間裏,“你不就是怕把我當成聞亦榮,所以才不敢做我伴郎的嗎?”他忽然笑走來,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我倒是想知道,真到哪一刻,你會不會當眾搶新郎。”
    “林靜宣,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把你和他混淆過。”蘇臻拔高了音量,提醒著林靜宣,“或許你覺得這隻是一個玩笑,可這對我和聞亦榮來說,卻是羞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這種事開玩笑了。”其實,真正羞辱聞亦榮的人不是林靜宣,而是自己吧!
    蘇臻急切地否認,聲音洪亮,氣勢衝天。可恰恰是這樣,才顯得他虛張聲勢,色厲內荏。
    林靜宣笑起來:“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如果你沒有把我和別的什麽人弄混淆,那你為什麽不敢參加我的婚禮?不敢做我的伴郎?你在逃避卻不敢承認。”
    蘇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就炸毛了。
    他瞪圓圓的眼睛看著林靜宣:“我才沒有,我隻是不想參加而已,和別的什麽無關。”他越是急於解釋,就越顯得沒有底氣。
    林靜宣看著蘇臻,淡淡地笑了笑:“那就做我的伴郎,證明你確實心口如一,真的沒有把我當成那個人。”
    蘇臻瞪著林靜宣,像極了一隻氣勢洶洶的,夾著尾巴的狗。既害怕仍要汪你。
    “你看,你不敢。”林靜宣說著,手落在蘇臻的肩膀上。
    他捏了捏蘇臻的肩膀,慢慢滑向蘇臻的脖子。最後,他的手指貼著蘇臻頸部的肌膚。
    蘇臻瑟縮了一下。
    林靜宣的手指靈活地鑽進衣領裏,五指緊貼著他的肌膚。
    敏感的蘇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林靜宣發現他的異樣。
    林靜宣的拇指遊移著,摩挲著蘇臻頸部的皮膚,最後落在他的喉結上,輕輕按了按,蘇臻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滑離林靜宣的拇指,遂又自投羅網。
    林靜宣說:“你現在好像很緊張。”
    蘇臻在心裏矢口否認:我並沒有緊張。可他確實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林靜宣貼著蘇臻的耳朵,說:“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成他,對不對?”
    蘇臻急忙搖頭。
    林靜宣卻忽然捧住他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兩人的嘴唇緊貼在一起。
    蘇臻瞠目結舌。
    林靜宣貼著他的嘴唇,輾轉吮吸。他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得像是怕把蘇臻弄碎。
    溫柔的纏綿,漸漸帶上欲望。林靜宣吮吸著蘇臻的嘴唇,用牙齒逗弄。
    微微的疼痛讓蘇臻回過神來。
    他推開林靜宣:“你幹什麽?”
    林靜宣舔著嘴唇上沾著的,屬於蘇臻的液體:“證明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他。”他用指頭抹了抹嘴唇,說:“你看看,你剛才被我吻得很有感覺。”
    “你要是這麽無聊,不如回家陪陪妻子吧。”蘇臻憤怒極了,他側身想擠出林靜宣的控製範圍,卻被林靜宣抓了回來。
    林靜宣對蘇臻說:“蘇臻,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把我當成他?”
    “不管是哪一個,我沒有。”蘇臻說。
    林靜宣說:“那你為什麽不肯做我的伴郎?”
    蘇臻說:“隻是不想,沒有為什麽。”
    林靜宣說:“我非要你做我的伴郎呢?如果你不做我的伴郎我就當眾拒婚。”
    蘇臻說:“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林靜宣雙手環胸,一副吃定蘇臻的神情看著他:“反正選擇權在你手裏。”
    蘇臻心虛。
    他確實會經常把林靜宣當成聞亦榮。
    特別是他失控的時候,暴躁的不按常理出牌,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就像天下唯他獨尊似的。
    又暴躁又霸道,跟聞亦榮如出一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迷失的,如果說他親眼看到林靜宣對舒毓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是最有力的清醒劑,那麽親眼見證一切的發生,或許是最猛的一劑良藥。
    不能逃避!
    他的手因為激動一直在顫抖,他不得不把手藏在身後。抬頭看著林靜宣,說:“好,我願意做你的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