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前夫追上門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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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三點,林落施在檢察院門口她見到了等她的律師。
    女律師,三十來歲,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裝,言辭間透著律師特有的條理和精明:“以前我見過幾次張市長,沒想到她就出了事,可能得罪了什麽人……贓款退清以後,我會盡量替她爭取減刑。”
    林落施認真地說了一聲“拜托你了”,那律師大約見慣了疑犯家屬的這種表情,立即表態,“這是我該做的,我會盡力。”
    向警衛出示了證件,女律師帶著她走向檢察院的大樓。
    抬眼看見頭頂上高懸的國徽,林落施想,母親也許真的是得罪了什麽人,也許是為了跟父親爭一口氣,才犯了如此大錯,可最根本的,大約是忘記了這個國徽的存在。
    手續辦的很快,反貪局的人接待了她們。
    女律師向辦公室的眾人介紹著她:“這是張瑛狄的女兒。”一屋子的目光頓時都落在她的身上。
    林落施用清晰的聲音,鎮定的說了一句,“我來替我母親退贓。”就迎向所有看著她的眼睛。
    母親是腐敗了,也違了法,可她不能以母親為恥,因為對於她來說,她隻是母親,而不是其他。
    從檢察院出來,林落施揮手告別了女律師,開車回家。
    下午四點多,陽光已經沒那麽強烈,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
    林落施加快車速,開車回了她康橋花園小區。
    累了一天,她要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小區很安靜,隱約隻聞見很遠的車聲,黃黃暖暖的光,從一扇扇窗戶裏透出來。
    林落施在車庫裏停好車,握著鑰匙向家的方向走去。
    小區的綠化很好,空氣中散發著淡淡地花香。
    此時這個時候,很多人還沒有下班,小徑上隻有她一個人,鞋跟敲地磚的聲音,悶而響,占據了這個空間。夕陽從矮矮的樹梢裏漏過來,灑在灌木上,她隱約看見葉子上的露水,像珍珠一般。
    轉彎過去就是樓道,林落施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幾米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陽光在他背後,樹影罩著他,他的臉隱在黑暗中,可林落施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是肖墨寒,他在等她。
    他大約早就看見她了,雖然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她可以想象的出他的眼光,總是冷峻,淡然,不屑的看著她。
    但她不會再縱容他了,他們已經正式離婚,分道揚鑣,以後誰也不再是誰的誰了。
    肖墨寒掐滅了手上的煙,站起來走兩步把煙準確的擲進了垃圾桶,然後就立在那裏望著她。
    狗屁!林落施心裏想著。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覺得你那是瀟灑,是風度,你別想再讓我目眩!
    她直直的走過肖墨寒的身邊,進了她住的那個單元。
    肖墨寒跟了進來,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電梯。
    電梯到達林落施住的樓層,她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去,毫不遲疑地關上門。
    她並沒有打算讓肖墨寒一起進屋。
    他現在已經與她無關了,她沒必要讓他跟自己再有更多的糾纏。
    可是肖墨寒的一隻手臂卻及時地伸了進來,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
    接著他整個身體也擠了進來,一隻手扶著門,臉色陰沉的望著她。
    林落施眨了兩下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
    是肖墨寒,一臉烏雲的望著她。
    是真正的陰沉,風雨即將來臨前的預兆,而不是原來的那種不屑,冷漠,無奈,無所謂和不在乎。
    他的眸光深邃犀利,沒有一絲往常不屑地嘲弄,他是嚴肅的,認真地,是真正在生氣的。他一聲不吭的站著,緊緊的盯著她,仿佛要穿透她,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林落施一向喜歡他的霸氣,可是這一刻,她清楚地感覺到肖墨寒的霸氣正應用在她的身上,那種內斂的強勢,那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正無聲無息的向她籠罩過來。
    這才是真正的肖墨寒,第一次,在林落施麵前脫去外衣,亮出真實自己的肖墨寒。
    也是第一次,他平等的和她對壘,平等的正視著她。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
    已是傍晚,樓道裏亮著昏黃的燈,片刻之後,那燈熄去,頓時,門口隻剩客廳透出的一抹光,半是晦暗中,林落施看見肖墨寒的臉愈發的陰沉。
    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了,鄰居帶著孩子走了出來,見到林落施跟肖墨寒好奇地打量了兩眼。
    “林小姐,這是你老公?”
    這套房子基本上是林落施一個人在住,鄰居跟她也算比較熟了,知道她結了婚但從未見過她老公。
    今天見到肖墨寒,便自動聯想到他可能就是林落施的老公。
    “是!”
    “不是!”
    肖墨寒跟林落施同時回答。
    “……”鄰居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奇怪,眼神更加疑惑地打量著他們。
    “我們吵架了!”肖墨寒難得低沉著嗓音解釋。
    鄰居了然地點點頭,勸了幾句,說什麽夫妻吵架很正常,基本上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然後一臉曖昧地看著兩人。
    林落施滿頭冷汗,連忙打住:“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是我前夫!”
    鄰居身子一僵,臉上頓時寫滿了尷尬,目光在林落施跟肖墨寒身上流連,最後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她急忙找了個借口,帶著孩子離開。
    林落施繼續抬眼跟肖墨寒對峙,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麽?”
    肖墨寒的臉陰沉的像西伯利亞的天空,胸口堵的像壓了一塊巨石,聲音陰鬱酷寒:“你找誰拿的錢?交還了髒款?”
    林落施直視著肖墨寒,她看得出他在極力抑製著自己的怒氣,是真正的怒氣,她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見過的那種男人的怒氣。
    因為他向來不屑跟無視她,從不會對她發這麽大的火。
    她忽然有點解氣的感覺,能把肖墨寒氣成這樣,她欠了千禦野幾千萬,也是值得的,至少,能讓肖墨寒生氣。
    雖然一開始她決定問千禦野借錢,而不接受她父親的條件,或者向他開口借,僅是出於自尊,出於對這場婚姻的失望,但意外的有這個收獲,似乎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