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他們複合消息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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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清冷。
    月上中空,小區公園的水池象是一麵鏡子,圓圓的月亮映在池麵,羅盤一般,又像是一張大餅。池子附近樹旁的幾盞路燈,那圓圓的燈球,倒映在水裏,就象是一個個的小月亮,圍繞著池中的羅盤。
    靜坐於水池邊上的涼椅之上,林落施望著那圓圓的羅盤在發呆,在她的身側,是被翻了一遍又一遍,都已有了折痕的報紙與雜誌。
    告別千禦野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顧不上吃午飯,她便直接找了一處報刊點買雜誌。
    賣報的大媽,當時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劉姥姥看見了ufo,隻差沒有拿出放大鏡,在她身上照出幾個洞來。她假裝無視,拿過自己想要的東西,付了錢就走,頭也不回。
    不怪人家看到她那麽吃驚,事實上,當她看清雜誌裏拍到的幾張清晰照片,她自己也覺得臉紅。
    一張是她與肖墨寒在餐廳吃飯的照片,當時自己的表情很自然,很恬靜。一張,是肖墨寒扯著她的手,強行帶她上樓時的照片,畫麵裏,自己似乎還有些不情願。還有一張是他們同時走進套房的照片,那時候,自己似乎已不再拒絕。最後的一張,也是全文的亮點,是她被肖墨寒緊按在落地窗前的曖昧畫麵,她雪白的裸背,映襯著他強有力的大手,那場麵,可以想象,真的是多刺激有多刺激。
    忽而便明白了一切,明白肖墨寒為什麽吃到一半就變臉,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轉性,要強行帶她去套房,明白他為什麽一時熱情如火,一時又變得像個陌生人。其實,他真的不必裝得如此辛苦,隻要他說一聲,自己也會照做的,畢竟,她現在無所謂跟他的關係公不公開。
    這些報紙雜誌的新聞頭條,無一不是用醒目的標題寫著:“林氏千金跟前夫共度春宵,再續前緣”。
    看來她跟肖墨寒複合的消息,現在已經傳的滿城皆知。
    沒有上樓,林落施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那是肖墨寒回家時必經的路,隻要他回來,一定可以看到她。
    那幾天,他沒有上樓,也是一直坐在這裏,尋著他的腳步,坐在他曾坐過的位置,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臥室的窗戶,原來,他曾一直這麽關注著自己,就這麽默默地……
    寂寞的路燈,沉穩的腳步,走在熟悉的小道之上,肖墨寒的心,比自己預期之中,似乎還要難受。很遠的距離,他便已認出她的身影,淺粉色的上衣,是他在衣櫃間取衣時,曾無意間看到過的款式。
    緩緩靠近,他的聲音,透著溫柔的關切:“為什麽不上去?”
    “等你。”
    淺淺牽唇,林落施的笑,恬靜而柔美。
    不曾回頭,她已知來人是誰,輕輕淺淺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她所不想訴說的淒苦。
    “上去吧,很晚了,不安全。”
    “好。”
    溫順地點著頭,林落施順手拿起身旁的雜誌,很是自然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筒,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毫無瑕疵。
    肖墨寒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望著她的側顏,她回眸,展顏一笑,輕快地挽上他的手臂:“走吧!”
    林落施的態度,一如自己的心情,根本就超出了自己的預計,肖墨寒僵立在原地,有些奇怪的問:“你不生氣嗎?”
    “生氣?生誰的氣?”
    林落施笑,表情自然得令肖墨寒迷惑,回來之前,他想過太多種可能會麵對的場麵,唯有這一種,她平靜到自然,是他完全無法掌握,也根本沒有預料到的。
    “新聞都看了?”
    單刀直入,肖墨寒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句問話,卻隻惹來林落施虛虛一笑。
    回眸,她的表情認真而平靜:“看了。”
    “還是不生氣。”
    “不生氣,充其量,隻是有點可惜罷了。”
    從下午到淩晨,她已平靜了好幾個小時,想通了一切,自然也不會再生氣,事實上,她又有什麽生氣的理由?她跟他的關係公之於眾,不也正是她想要的嗎?隻不過外界對她的評判說得不那麽好聽就是了。
    不好聽她可以選擇不聽,隻要留在肖墨寒的身邊,她才有機會找他報仇。
    “可惜什麽?”肖墨寒漆黑的目光深邃地望著她。
    “可惜,你沒有直接跟我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我就行了,該怎麽做,我都會配合你,這樣可以嗎?”林落施溫婉地笑笑。
    她乖順得超乎尋常,那種感覺,似乎是在說著一件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那樣平靜的背後,似乎是他望之不及的冰冷,那樣的冰冷,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望而不可及。
    不該問的,可他還是問了:“為什麽?”
    “因為,我是你的情人,是你附屬品。”
    他未曾料到,從她的嘴裏,會這麽直白的說出這幾個字眼,情人,她確實是自己的情人,隻是,他卻從未當她是附屬品。
    心,猛地一顫,近乎撕扯地疼。
    林落施,我又傷到你了嗎?是不是你也很疼??
    她挽著他,慢慢地上樓,不看神情,隻看背影,或者便是最完美的畫麵。林落施的嘴角,一直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淡淡的,淺淺的,卻又那麽透心的冷。
    門開了,林落施隨著肖墨寒的腳步而進,當她主動彎腰,想為他取出拖鞋的時候,她的手臂,被猛地一帶,尖銳的刺痛感傳入腦中的同時,她的人,已穩穩落入了他的懷抱。
    避開她的傷處,肖墨寒小心地樓著她,半是心疼,半是怪責地問:“你的手怎麽了?”
    身體上的傷,哪及心裏的疼?本該去醫院包紮一下的,可看了那樣的新聞,她便全然都忘記了。在樓下的涼椅上,她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若不是被他發現,或者,她還要更長的時間才能記得起。
    動了動手臂,仍舊有些微微的刺痛感,所幸一直知道沒傷及筋骨,隻是些皮外傷,所以,林落施不以為意道:“喔!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