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她已經恢複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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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過了一世紀一樣,林落施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夢的開始是湛藍湛藍的海水,有孩童歡笑的聲音,她笑著,跑著,喊著:“媽媽,你看我找到了粉紅色的海螺。”海螺放在耳邊,發出嗚嗚的海風聲。
    那是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然後,變換了場景,父母的爭執吵鬧,分居,家裏的歡聲笑語沒有了,母親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爸爸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漂亮又年輕的阿姨。
    接著,是小女孩被關在屋子裏,委屈的咬著筆尖。嚴厲的母親坐在她身旁,一臉的冷漠:“林氏的繼承人,就要比任何人都要堅強,要付出的更多。”
    小女孩看著窗外暖暖的陽光,和院子裏歡快的玩兒著捉迷藏的孩子,淚珠子就滾落了下來。她不想做什麽繼承人,她想像普通人一樣有快樂的童年。
    嘩啦啦的海浪聲,海水依舊是湛藍的,是誰用溫暖的手掌牽著她的,對他說“施施,等你長大以後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小野,我們什麽時候長大啊?真想快點長大。”
    場景,再一次變換了。美麗的女孩兒,站在高高的天台之上,穿著如雪般純潔的禮裙,踮起腳尖,去接窗外飄落下來的雪花。而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漸將她籠罩。直到她注意到那個黑影,是她生平再也忘不掉的憂鬱背影。
    再後來,是夜晚的噴泉廣場,女孩踮著腳去,隨著音樂跳著一支美麗的《天鵝湖》,她笑著問:“肖墨寒,可以愛你嗎?”
    可以愛你嗎?聲音飄渺的,不住回蕩,卻沒有等到回答。
    場景轉換的飛快,璀璨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白,醫院的病房裏,剛生完孩子的她,遇到了自己妹妹的迫害,林婉婉想要放火燒死她。
    然後,世界變了摸樣,漫天的血紅,她從血泊中爬出來,口中不住的呢喃,“救命……”她掙紮著爬出去,而身後,是一聲驚天的巨響。
    一切,結束了。結束在三年前,那個漫天的火海中。
    張落施緩慢的坐起來,不,不是張落施,是林落施。
    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張落施這個人,她不過是林落施做的一場夢,一場十分荒唐的夢。
    三年,她竟然用了整整三年漫長的時間才記起自己,記起媽媽的臉,記起千禦野,和過去的恩恩怨怨。
    肖墨寒說,他們曾經的記憶,並不是那麽美好。嗬,不美好這個詞,顯然被他刻意的美化了。
    即便是在夢中,她都恨他。
    無論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這個男人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林落施想,如果她真的死在三年前的那一場大火中,或許更幸福一些,至少那時,她心裏對肖墨寒沒有了恨。
    而此刻呢,記起自己三年前是如何被林婉婉害死的,可是肖墨寒卻將林婉婉帶在身邊整整三年。
    他知不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曾經要破開她的肚子,取出他們的孩子?
    這樣的女人,他竟然一直沒有識破她的真麵目。
    林落施真的對他失望透頂。
    “施施,你終於醒了,嚇壞外婆了。”梅莎終於鬆了一口氣,連續守了林落施幾天幾夜,臉色明顯的憔悴了不少。
    林落施眨了眨晶亮的雙眼,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她的手背上還掛著點滴,身體癱軟無力著。
    許久後,她才淡淡的開口問了句,“我怎麽了?”
    確定了她的意識已經清醒,梅莎才斷斷續續地開口,“你被綁架了,慶幸的是千禦野及時趕過去,救了你。”
    林落施怔了一下,反應過來。
    她是被林婉婉用小遠引到了東郊圍場的倉庫裏。
    林婉婉將她擊暈了,綁在那裏,差一點她又死在了她手上。
    沒想到竟然又是千禦野救了自己。
    她有些吃力的坐起來,焦急地嗓音問道:“小遠呢?小遠在哪裏?”
    梅莎安撫住她:“放心吧,小遠現在平安無事。千禦野已經派人在林婉婉名下的一處物業裏找到了小遠,他現在正在我的別墅裏。”
    “嗯。”林落施聞言,終於放下一顆心。
    原來小遠並不在東郊圍場的倉庫裏,林婉婉綁架了小遠,目的不過是吸引她過去,將她除之後快。
    “林婉婉現在在哪裏?”林落施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林婉婉幾次置她於險境,她必須要報警。
    “她已經死了。”梅莎告訴她。
    “死了?”林落施心中一詫,驚訝地叫道。
    “是的,她已經死了,是千禦野救你的時候,失手殺死了林婉婉,千禦野救你回來後,自己還受了傷,應該跟林婉婉有過一番爭鬥。”梅莎目光深沉地說。
    林落施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內疚。
    她又欠了千禦野一回。
    “張落施,以後你要好好待小野。”梅莎認真地凝望著她。
    “外婆,還是請您叫我林落施吧,這樣習慣一些。”
    梅莎愣住,但精明的老人片刻便明白了過來,木訥的點了點頭。
    她的記憶,終究還是恢複了。
    “林,林落施。”叫了三年的張落施,一時間,梅莎竟無法適應了。
    “你在這裏還要修養一段時間,我回去再帶些東西過來。”
    “謝謝。”林落施禮貌卻又生疏的回了句。
    梅莎苦笑,她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林落施沒有趕她離開,沒有控訴她這三年操控了她的命運,梅莎已經很欣慰了。她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隻希望唯一的親人可以留在身邊,或者,讓她留在她的身邊也好。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林落施飄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外公在世的時候曾和我提起過您,我知道你對張家有恩,既然是外公的恩人,也就是林落施的恩人。我會一直將您當外婆孝敬的。”
    聽了她的話,梅莎既感覺到欣慰,又感到苦澀。分明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她不想林落施隻將她當做責任。
    “孩子,你先休息,有什麽事,等你身子養好了再說。”梅莎歎了聲,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