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機場分別,他對她眷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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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施的心髒,重重跳了一下。
她輕笑,清冷的水眸掃他一眼:“肖墨寒,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愛起一個人來,愛得至生至死,而不愛一個人,不管她為你付出多少你都覺得是理所當然,這個世界上被你愛著的女人何其有幸,可是不小心愛上你的女人,何其可悲……”
肖墨寒終於知道,此刻跟她坦白這件事,時機選得有多麽不對。
他簡直是一時衝昏了頭腦。
他臉色發冷,輕輕鬆開了她的手,別開了臉遮掩住自己受傷的表情,啞聲道:“……你去吧。”
林落施轉頭,走下了遊輪。
*
飛機很快抵達曼徹斯特。
偌大的機場,喧鬧聲和轟鳴聲總是接連不斷。
穿過大廳好不容易到了靜謐的地方,就遠遠看到了兩個在接機的人。
千禦野一身簡單的裝束,黑色的高齡毛衣,筆挺的灰色長褲,袖子微微挽起,幹淨帥氣,在等待著她。
而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鵝黃色風衣的女子,眼裏還帶著未散的淚水,故作堅強地站立著,目不斜視,盯著那個出口的方向。
終於走到距離近的地方。
千禦野淺淺笑著,走上前接過林落施的行李,再伸手緊緊抱住她,寬闊的懷抱像是一種溫柔的接納,給她至深至暖的感覺。
“玩得開心麽?”他輕輕揉著她的頭發,在她耳邊淺笑著低低問道,“有沒有想我?”
林落施長長的睫毛閉上,纖細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一言不發。
千禦野抬眸,清冽的眸光掃向了那個男人。
那個鵝黃色風衣的女人哭著跑過去,想要抱住他卻被肖墨寒抓住了手腕製止,隻能揪著他的衣角哭訴,模樣甚是淒楚可憐。
看起來這個鵝黃色風衣的女人,就是他那個世伯的女兒,也是他母親跟外公曾經給他安排好的未婚妻。
肖墨寒眸色深邃淡漠,軟下心來拍了拍她的後腦,也抬眸,跟千禦野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好久不見,”千禦野淡淡開口,嘴角淡淡笑著,“傷好了嗎?”
肖墨寒清晰地知道,這個男人表麵的平和微笑下麵,是對他冰冷刺骨的敵意。
他深邃眸子閃過一絲柔軟的流光,並不想和他爭論。
“已經好多了。”他淡淡說道。
而身邊鵝黃色風衣的女子此刻卻莫名激動起來,她扭過滿是淚痕的臉,目光抱著敵意,直直地盯著林落施,顫聲說:“你就是林落施是不是?……我是知道你的,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心?你知不知道墨寒之前獨自狂追你追到機場去!他險些死掉?!”
她的聲音尖銳撕裂,帶著恨意噴向林落施。
林落施在千禦野溫暖的懷抱裏顫了一下,清眸緩緩睜開,裏麵一片輕柔的蒼白和不可思議。
肖墨寒麵色冷冽,將那個女人一把扯過,低沉道:“少說一句,會死是嗎?”
“可本來就是這樣!就是她害的你!”女人不服。
“那既然學不會閉嘴,就學會消失,如果不知道怎麽消失,我可以教你。”他鋒利的薄唇繼續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寒氣四溢,讓人生生打了個冷戰。
女人頓時語塞,委屈和酸澀排山倒海而來,咬著唇顫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千禦野看到這一幕,唇邊淡淡的笑容卻沒有因此消散,依舊輕柔溫暖。
他俯首下去,在她耳邊低低道:“我們回家,恩?”
林落施心裏愈發混亂,眼眸裏騰起一絲水霧,胡亂地點點頭,任由他淺笑著一手拿起行李,一手握住了她柔涼的小手朝機場外走去。
肖墨寒的臉上卻有一種宛遭重創的表情,心痛與不舍洶湧襲來,他臉色蒼白,啞聲輕喚:“等等!”
林落施的身影僵住,在空曠的大廳裏顯得愈發纖細嬌小。
肖墨寒扯開身旁的女人朝她走過去,薄唇蒼白,眼裏洶湧地泛起眷戀和疼愛,此刻隻想將她狠狠拽入懷中死死抱著,用盡力氣將她的身心都揉進懷裏,讓她再也不會離開自己!
如果就從這裏分開,那麽他下一次能和她獨處又要等到什麽時候?他以為自己的努力夠了,可現在才知道不夠!遠遠不夠!因為在她的眼裏,他看不出一絲眷戀和柔弱的妥協!
隱忍著巨大的衝動,他眸色猩紅,沙啞道:“你還有東西落在我這裏。”
林落施身體僵硬,白皙的小臉緩緩回頭。
肖墨寒走過去,大掌握住她柔涼的小手,悉心暖著,慶幸她此刻沒有閃躲,一個涼涼的東西穿過她的手落在她細白的手腕上,接著“啪嗒”一聲輕響被扣緊。
林落施長長的睫毛一顫,垂眸看到,是自己的表鏈。
肖墨寒依舊握著她的手,掌心裏有著熨帖般溫暖的溫度,輕輕擁了她一下,啞聲道:“你飛機上睡著了,被手表硌得有些疼,所以我暫時幫你拿下來……現在還給你。”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所有的清晰都激動不起來。
白皙的小臉一陣滾燙一陣冰涼,林落施水眸顫動,不知道該看向哪裏,胡亂啞聲說了句:“……謝謝。”
這也許是幾日以來,她對他說過的,最溫和的一句話。
肖墨寒的心髒裏掀起巨浪,溫暖如潮,他深邃的眸低垂著,薄唇緊抿,大掌下意識地將她的腰身攬得更緊,凝神感受這種感覺,死都不想放手。
千禦野的臉上閃過一絲光芒,輕輕開口問道:“夠了嗎?”
肖墨寒像是猛然被驚醒,深邃的眸抬起,望向了他。
林落施也已經察覺了一絲不對,臉上碾過滾燙的尷尬,眸子裏一絲悲涼閃過,啞聲道:“走吧,小遠還在家裏等我們。”
千禦野氣息舒緩,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帶著她往前麵走去。
肖墨寒的心裏就這樣懸著,硬生生地塌陷了一大塊。他俊臉蒼白,回想起這幾日的相處和對待,他不清楚怎麽會就這樣放過她,因為心裏,明明那麽那麽地不舍。
他深邃的眸閉上,閉得很緊,等那一陣心痛的呼嘯聲從腦海裏穿過。
“走吧。”他睜開眸子,啞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