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他成了她生命裏的一個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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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參加呢?”
    林落施不明白肖墨寒讓她參加晚宴的用意,但她反感他把這個當作還她自由的條件。
    肖墨寒沉默了一下,請求:“施兒,那麽,參加晚宴算是我的請求,行嗎?”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竟讓林落施不忍拒絕。
    不知怎麽的,遇到他這樣的目光,她就心軟了。
    從來強勢的肖墨寒,竟然會請求她,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她沒有多想,她沒有精力去想肖墨寒的事情。
    聲音冷淡地回答:“好吧,如果是請求,我答應。”
    肖墨寒勉強笑了下,扶著她回床上躺下。
    “施兒,現在可以吃點東西了嗎?”
    林落施沉吟了一下,說:“好。”
    既然馬上就可以離開了,那麽,她沒必要再糟蹋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胃。
    肖墨寒顯然變得輕鬆了很多,他小心地扶林落施靠在床頭,在她身後墊了個大靠枕。
    然後,他拿過一個保溫食盒。
    他說:“這是我讓人特意為你熬的粥,方伊莉說了,你絕食太久,最好先吃點流質的易消化的東西。”
    林落施想接過食盒,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愈發的虛軟。
    肖墨寒打開食盒,舀出一勺粥,試了試溫度,喂給她。
    “別逞強了,這兩天讓我喂你吧。”
    林落施隻好讓肖墨寒一口一口地喂她。
    房內一派寧靜。
    窗外小鳥的“啾啾”聲闖入室內,卻隻有顯得室內更加的寧靜。
    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羨慕這小兩口吧。
    可是,兩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誰也沒有再說話。
    吃過東西,林落施重又躺下,肖墨寒也回到了窗前,重新對著窗外發呆。
    林落施閉上眼,想睡一覺。
    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發生了什麽。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睡,她隻是想回避肖墨寒,不想再跟他扯上什麽關係,甚至不想見到他,不想跟他說話。
    感情的事太傷神,她的神經太脆弱,傷不起。
    她不想再談感情,她隻想平靜地生活,做好自己喜愛的事業,讓兒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別的什麽都不願想了。
    她不願再去回憶過去,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
    這樣一想,她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輸過液,吃過東西,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肖墨寒轉頭問:“施兒,怎麽了?有什麽事?”
    林落施搖搖頭:“沒事,就是躺多了,想走走。”
    “我扶你到下麵去走走,透透氣。”肖墨寒過來,打算扶她。
    林落施側身避開,她不習慣這個樣子的肖墨寒。
    他的變化太快,讓她總是會懷疑,下一刻,他就會立刻變臉,又來折磨她。
    就在這時,肖墨寒的手機響了。
    肖墨寒拿起來接聽,跟對方交代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卻見林落施一直在注意著他。
    肖墨寒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似的,說道:“你稍等會。”
    然後打電話給他的一個部下。
    “你馬上買一部手機,外加卡,送到我的別墅來。”
    肖墨寒掛斷手機,對林落施笑了笑。
    說:“你稍等一會,估計再過半小時手機就送來了。”
    林落施皺了皺眉頭:“有必要嗎?”
    “當然,我都說了,還你自由,你想跟誰聯係就跟誰聯係。”
    林落施便沒有再拒絕。
    肖墨寒把她關起來,強占她,他欠她的太多了,一個手機算得了什麽。
    若要論到補償,他肖墨寒根本就無法補償她。
    有些東西,傷害了就是傷害了,是補償不回來的。
    肖墨寒扶了林落施,往房間外麵走。
    “好了,你這幾天躺得太多了,是該出去走走。”
    林落施輕輕推開他的手,自己往外走。
    她的腿沒有受傷,完全可以自己走動,不需要人扶。
    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保暖的棉衣。
    肖墨寒很自覺地解釋:“是我幫你換上的。”
    他可沒覺得他替林落施換衣有什麽不對,她的身體他早就看過了,連她的人都是他的了。
    換個衣算什麽?
    林落施咬了咬唇,沒理他。
    在別墅下麵的草坪上散了會步,肖墨寒的部下果然把手機送來了,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肖墨寒打發走他,把手機遞給林落施。
    林落施瞧了一眼手機,淡紫色的機身,款式十分的新穎,市麵上應該買不到,是限量款。
    她把手機揣進兜裏,慢慢踱著步沉思。
    肖墨寒一直跟在她身後,凝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麽?
    不是想愛而不能愛,也不是想愛的人不愛自己。
    而是當你可以得到她的時候,不好好珍惜。
    當你再想得到她時,你卻成了她生命裏的一個路人。
    是的,肖墨寒悲哀地發現,他在現在的林落施的眼裏,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
    這個認識讓他頹喪,讓他想發狂。
    他是那樣的自以為是,是那樣的可笑,以為他的彌補跟愧疚會讓她欣喜若狂,會讓她歡天喜地撲進他的懷裏。
    結果,她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林落施了。
    那麽,他再把她搶回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肖墨寒悶聲跟在林落施旁邊,走了一會,悶悶地叫:“施兒。”
    “什麽?”
    林落施瞥了他一眼,思路被他打斷,心裏有點不快。
    “沒什麽。”
    肖墨寒本想問她,她心裏還有沒有殘存一點對他的愛,這話卻是問不出口。
    他猜得到她會怎麽回答,她一定會說諸如過去的都過去了之類的話。
    “施兒。”走了幾步,肖墨寒又叫。
    林落施剛剛理順的思路再次被他打斷,很有點不耐。
    問道:“你到底有什麽話?直說吧。”
    肖墨寒問:“你是不是很恨我?”
    林落施語氣淡淡地回答:“前幾天很恨,現在不了。”
    “為什麽?”
    肖墨寒眼中閃動著希望,也許林落施回心轉意了?
    豈料林落施卻答:“懶得恨了。恨一個人是件很累,很傷神的事,麻煩。”
    肖墨寒更加的悲哀。
    她連恨他都懶得恨了,他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