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他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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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輛一輛接一輛從他麵前開過,他根本沒辦法過去。
    肖墨寒隻能眼睜睜看著林落施越跑越遠,幹著急沒有辦法。
    好在她已經跑過了十字路口,到了前麵的人行道上,比較安全。
    林落施壓根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
    她就是想逃,逃得遠遠的。
    她似乎看到有車子從她身邊過去,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她正跑在十字路口的中央。
    再看前方,模模糊糊地看到亮著的是綠燈,便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不知跑了多遠,天色漸漸暗下來了,街邊亮起了路燈。
    林落施看見有一大片彩色的霓虹燈出現在她麵前。
    她抹了把眼淚,見這片霓虹燈下原來是一個酒吧。
    她正想發泄,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
    林落施走進酒吧的一個僻靜的角落,叫了一大堆酒。
    她的麵前,正對著舞池,閃爍的燈光下,一群人在舞池內瘋狂地扭動著身子。
    她看著他們,對著啤酒瓶猛灌。
    心似乎也在隨著扭動的人群而瘋狂而釋*放。
    林落施心裏悶得慌,此刻,她就是想痛痛快快地發*泄一回。
    她已經沒有愛一個人的心思,沒有愛一個人的精力。
    如果愛情是這般傷人,她寧願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愛情,她隻想過平淡的生活。
    桌上的空酒瓶在漸漸增加,不知喝了多少瓶,她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
    林落施隻看見一個個扭動的身影,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突然,她手中的酒瓶被一個人抓住了。
    她扭過頭,見一個人坐在她的旁邊,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酒瓶。
    那個人個頭似乎很高,是個男人,但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一定是酒吧內的光線太暗了,林落施這樣告訴自己。
    她依稀聽見那個人在對她說話,她聽得不完整,隻聽出他在勸她不要喝酒。
    一定是酒吧內太吵了,她才聽不清楚這個人說話,林落施給自己找著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體內作祟,她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鎮定。
    她推開這個人的手,帶著醉意說:“讓我喝,憑什麽我不能放縱一回我自己?憑什麽我處處要壓抑自己?我不要活得這樣累。”
    說完,仰起脖子,猛灌了一瓶酒,她重重地放下空酒瓶。
    抓住麵前這個男人的手說:“你知道嗎,以前我媽媽告訴過我,婚姻是需要找個愛自己多過於自己愛的男人過日子的,現在我終於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了。”
    丟開這個人的手,她又拿起了一瓶酒。
    酒瓶卻沒有打開,林落施誇張地舉起手,打了個響指。
    叫道:“小弟,過來開酒瓶。”
    男人抓住酒瓶,不讓服務員開,他低聲喝道:“夠了,不能再喝了。”
    “不,我就要喝,你憑什麽管我?”
    林落施斜睨著他,她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她心裏更加的堵。
    “你也要欺負我?連你一個陌生人也欺負我?”
    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在無奈地辯解:“我沒有欺負你,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林落施叫嚷:“我就要喝,我偏要喝。”
    搶過服務員手中的啟子,抓過另一瓶酒,自己打開了。
    喝了口酒,卻再喝不下去了,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她說:“你知道嗎,他欺負我,那個混蛋欺負我。”
    “他以為他有什麽了不起?他壞透了,我討厭死他了。”
    麵前的男人沉默著,然後他輕輕地摟過林落施。
    林落施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上。
    這個肩頭很堅實,而且,這樣的摟抱很溫柔很體貼,不熾烈,卻讓人覺得舒心。
    不知怎麽的,就讓她想起了千禦野。
    隻有千禦野的肩頭,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肖墨寒待她從來都是熾烈的,熱情的,焚燒的,他總是很用力地抱她,抱得讓她窒息。
    林落施不自覺地喚:“小野,是你嗎?”
    男人沒有回答。
    林落施自己倒覺得不好意思,哪有那樣巧,她隨便進入一個酒吧,就恰好遇到千禦野了。
    她直起身子,推開麵前的這個陌生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地喝著酒,對著麵前的舞池發呆。
    閃爍的燈光下,兩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麵前。
    他們在同她說著什麽,她聽不清楚,也不想理會他們。
    雖然她喝醉了,但從這兩個人的肢體語言看得出來,他們是想同她搭訕。
    至於搭訕的目的,那是不言自喻了。
    她對這種事沒興趣。
    見她不理會,這兩個男人竟然開始拉扯她。
    林落施火了,罵道:“滾開,不許動本姑娘。”
    兩個男人卻沒有收斂的意思。
    林落施怒極,正打算叫酒吧的保安,卻感覺身旁一股清風刮過,然後一個人影從她旁邊閃過。
    剛才招惹她的那兩個人被打倒在地,哇哇大叫。
    酒吧內開始騷*動。
    林落施感覺到有人摟住了她,摟著她往外走。
    “走了,”她似乎聽見那個人在說,“這裏麵太亂,走吧,想喝酒到別處喝去。”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個人,依稀辯認出,他就是剛才阻止她喝酒的那個。
    不過,她依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臉。
    “我還以為你走了。”她酒醉的語氣說。
    剛才她似乎獨自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打擾她。
    她還以為,她是獨自一人坐在酒吧內。
    那兩個家夥敢來招惹她,估計也以為她是一個單身女子吧。
    “沒走,”那個人說,“我一直在你旁邊,看你喝酒,陪著你。”
    不知是因為來到酒吧門口,喧鬧聲小了,還是這個人貼在她耳邊說話,林落施比較能聽清楚他說的話了。
    “哦,”林落施說,“剛才謝謝你了,你很像我以前的未婚夫。”
    “未婚夫?”
    “是啊,我未婚夫若是在的話,一定會這樣保護我。曾經他就這樣救過我,可惜,我對不住他。”
    她說的未婚夫,是指千禦野。
    曾經有一次她加班到很晚,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頭,突然被兩個小混混攔住。
    恰在這時,千禦野路過,救了她。
    以前她被肖墨寒傷害,一個女人獨自生活,有困難的時候總是千禦野陪著她。
    可是,她非但沒能報他的恩,反而負了他,虧欠了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