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過去他們隻是在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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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林落施卻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肚子不餓嗎?吃飯時間,怎麽說個不停?”
    她猜得到肖墨寒會說什麽,她就是不想讓他說出口。
    她現在不想為這些事情傷神。
    肖墨寒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埋頭吃了午飯。
    見林落施起身,打算進房間,連忙過去,攔住她。
    “怎麽,你又想強迫我?”林落施不悅地問。
    “不是。”肖墨寒極沒脾氣地回答。
    “不是你攔著我幹嘛?我累了,想休息一會,請你讓開。”
    林落施想從他身邊繞過去,進去房間。
    肖墨寒偏偏攔住她不放。
    “等等,施兒,我就是想和你說幾句話。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讓你進去,好不好?”
    “你是說,如果我不聽你說話,你就不會放我進去了?”林落施反問。
    “不是,”肖墨寒急切地說,“施兒,我隻是想說,我們從頭開始吧,好不好?”
    林落施就知道他要說的是這個。
    咬了下唇說:“破鏡難圓,你該聽說過這句話。就算是拚好了,那道疤痕也是消除不掉的,還不如不拚。”
    “為什麽不可以試試?”肖墨寒試圖說服她,“如果我們兩個拚不到一塊,跟別的鏡子碎片更拚不到一處了,是不是?”
    “那就都不拚。”
    林落施拔開肖墨寒,想回房間。
    她沒心情跟他磨嘴皮。
    她隻想耐著性子等到周末,就可以把肖墨寒趕出去,重又回歸平靜的生活。
    雖然以肖墨寒臉皮的厚度,趕他出去隻怕很有些難度。
    肖墨寒有了過去的教訓,不敢再對她用強,追在她身邊爭辯。
    “為什麽非得用鏡子來比呢?說不定我們是兩塊橡皮泥,互相揉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不可能完完全全把對方從體內清除掉。還不如再使勁揉揉,直到完全融為一體。夫妻之間是需要磨合的,我們以前的種種,就當是在磨合,這樣說總可以吧?”
    “我不想跟誰磨合。”
    林落施說話絲毫不留餘地。
    橡皮泥?虧他想得出來。
    不想再跟肖墨寒多說什麽,林落施走進房間,毫不留情地把他關在門外。
    她忙了一個上午,確實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
    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覺。
    眼前總要閃現著肖墨寒的影子,耳邊總要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我們是兩塊橡皮泥。”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根本不可能完完全全把對方從體內清除掉。”
    是啊,她的心上已經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除了。
    可是,就算有烙印又怎樣呢?
    她被他反反複複的變化折騰怕了。
    如果這次他沒有搶她,沒有把她關起來強占她,而是找到她,心平氣和地同她談判,也許她會被他打動。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林落施閉上眼睛,想把這些雜念排除掉。
    耳邊卻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肖墨寒他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所以才會那麽對你。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無法不愛你,還不是又回來找你了。別怪他了,跟他和好吧。
    另一個聲音卻激烈爭辯,他那種性子,說變就變,誰受得了?誰知道他昨天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他隻是為了哄你開心,騙騙你。你過去不是老替他想借口嗎?還想得不夠,還被傷得不夠嗎?
    兩個聲音爭論個不停。
    林落施用力捂住耳朵,大叫:“夠了,別再吵了。”
    兩個聲音不見了,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然後是肖墨寒的聲音:“施兒,你在說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林落施不想回答他,這些事都是他惹出來的,他還敢來問。
    她選擇了沉默,肖墨寒卻不客氣地推開了房門。
    瞧見側躺在床上的林落施,目光不禁有些迷離。
    天氣不冷,林落施隻蓋了一床薄薄的空調被,被子呈十分誘人的曲線狀,他可以想象被下的風光。
    林落施聽見開門聲,睜開眼睛。
    看見站在門口直愣愣瞧著自己的肖墨寒,不禁火大。
    坐起身,質問道:“誰允許你開門的?出去。”
    肖墨寒很無辜的樣兒說:“施兒,我本來就在門外,沒有進來,你叫我怎麽出去?”
    見林落施兩眼瞪大,知道她又想發火,連忙解釋,好堵住她的嘴。
    “我沒聽見你的聲音,怕你出事,擔心你,所以才打開門看看情況。施兒,你剛才為什麽大叫?到底出什麽事了?”
    林落施辯不過他,沒好氣地說:“做了個惡夢而已,沒事了,你走吧。”
    肖墨寒才不肯離開,關切的詢問道:“施兒,要不,我在旁邊給你壓驚,免得你再做惡夢。”
    林落施豈會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壓驚是假,想占她便宜是真。
    不客氣地說:“肖墨寒,你少來這套。你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
    “施兒,讓我進來吧。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侵犯你,你放心。”
    說著,就想跨進房去。
    林落施懊惱地喝斥:“出去。”
    抓起一個枕頭就朝門口扔去。
    肖墨寒閃避不已,一邊關門一邊大叫:“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施兒,你別動氣。”
    枕頭砸到房門上,掉落在地板上。
    林落施怔怔地瞧著它,瞧了好一會,才悶悶不樂地躺下。
    肖墨寒回到他暫住的房間,心情十分懊喪。
    他做事從來喜歡直接,敢作敢為,想做什麽就做了,他從來沒有如此的委屈求全過。
    可是轉念一想,林落施或許對他還有著餘情吧。
    他完全可以把她身邊的男人都解決了,讓她別無選擇,隻能選擇他。
    肖墨寒打定了主意,心情驟然好轉,習慣性地伸手朝旁邊抱過去。
    手卻撲了個空,林落施沒有躺在他身邊。
    肖墨寒失落了一會會,起身,來到電腦跟前辦公。
    這陣子他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偏偏還分了一大半精力在林落施身上。
    他再不抓緊時間工作不行了。
    肖墨寒工作了很久,直到聽見林落施的房門響動。
    他抬起頭,朝房門外望去。
    他的房門是打開的,隨時都是打開的,包括晚上睡覺。
    他不可能對林落施關上他的房門。
    他看見林落施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去她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