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警告她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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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施渾身顫得更加厲害,長長的睫毛都在簌簌抖動。
氛圍有一絲僵持。
“東亮!”章玥怡從搶救室出來,眼眶猩紅,壓抑著帶著顫抖的哽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原因查清楚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是出意外……我看清楚了那是槍傷,你跟我解釋一下他到底是怎麽弄成這樣的?!!”
蔣東亮的注意力,這才被分掉了幾分。
冷眸掃了章玥怡一眼,他冷冽而緩慢地起身,開口道:“這件事鬧得太大我不敢多說,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等他醒了去問他自己。”
章玥怡頓時氣得火大,眼眶又紅了一圈:“你……”
可是轉眸,她就發現了在座位上靜靜坐著的林落施。
四目相處,幾乎是瞬間就“呲啦”一聲冒出了火花!
章玥怡忍不住冷笑,笑得有那麽一絲癲狂,“又是你……林落施,又是你!!”
章玥怡走到她麵前,帶著滿眸滿腔的怒火道:“為什麽你會一直要他這樣?林落施,你覺得好玩是嗎?!”她眼眶猩紅更重,“你讓他替你擋槍子替你躺在病床上!你自己為什麽不去躺在上麵,你怎麽不去死?!……你不是說不喜歡他嗎?不喜歡你為什麽還要靠他那麽近,林落施你這個賤人!”
裏麵正搶救的護士聽到了聲音,拉開門蹙眉道:“你們不要吵行嗎?這裏搶救病人呢吵什麽吵!”
林落施的心髒猛烈一顫,小臉蒼白,目光裏碾壓過一片蝕骨的痛苦和荒涼。
她纖瘦的身影僵直地坐著,清澈的眸子裏有著閃動的水霧,一動不動,倒是蔣東亮眼皮跳了跳,目光有些冰冷地望向了嘶喊咆哮的章玥怡。
那些話,真是刺耳。
眸子裏閃過一絲尖銳的光,蔣東亮薄唇輕啟,淡漠卻清晰地開口:“行了,你不要再說。”
章玥怡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蔣東亮!
“……我為什麽不能說?”她聲音發顫,眸色猩紅了幾分,指著林落施尖銳嘶喊,“我就是要說!就是因為這個賤人!躺在裏麵被割肉取子彈的人又不是她!!……”
“閉嘴!”蔣東亮臉色鐵青,冷冽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放在褲袋裏的拳頭攥得很緊,可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不是章玥怡冒名頂替了林落施,害得林落施被傑瑞的人帶走,讓他們失去了最佳營救她的時間,肖墨寒也不用隻身犯險。
肖墨寒這一次受傷,說是偶然也可以是必然,傑瑞要他死,他就算再神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這一次的林落施隻是個誘餌,如果墨寒不受這一次傷,也許死的人,就是她了。
蔣東亮垂眸,目光裏有一絲尷尬,啞聲問道:“你呢?……身上有哪兒受傷麽?”
問出這一句他就知道,自己問得有些晚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林落施的右手,不知道被什麽碾壓過,鮮血淋漓的,大片的皮都蹭掉,露出裏麵鮮紅的嫩肉來,骨節上還有著炭灰般的灰塵。
病房裏麵,傳來一聲輕微的“叮當”一聲,一個硬物掉落在銀色盤子裏。
子彈取出來了。
病房外的人都怔了怔,注意力被那病房裏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林落施清澈眸子裏的水光劇烈一顫,望向了那個方向,起身,她伸出顫抖的右手想拉開病房的門進去看一看——
“林落施!”章玥怡察覺了她的動作,犀利地叫出一聲,刀一般尖銳的眸光看著她,“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離你這個掃把星遠一點他就不會再受傷了!!你要是敢進去,我……”
“我敢進去又怎樣——”林落施呼吸薄弱,目光清冷倔強地掃向章玥怡,清冽的嗓音字字清晰,“章玥怡,我比誰都清楚他是怎麽受傷,不至於連進去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你告訴我他愛你,你們確定了關係,你們之間容不得任何人插進去,那我死都不會犯賤橫在你們中間——!可如果沒有,就請你閉嘴,讓開!”
她眸子裏有一絲猩紅,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靜謐肅殺的病房周圍,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那個纖細柔美的女子小臉煞白,渾身卻散發著冷冽如冰的氣息,強大的氣場震懾著眾人,生生將章玥怡逼得眼眶發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拉開門,走了進去,章玥怡氣得發抖,卻也沒有辦法阻止!
蔣東亮目光裏閃過一絲異樣,凝視著那個走進去的纖細身影,薄唇淡淡抿著,一言不發。
而病房裏麵,取子彈時候鑽心蝕骨的劇痛,已經將病床上的人活活痛醒了幾分,麻醉劑已經加了很多,可子彈險些打碎骨頭,所以肖墨寒煞白的臉上還是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健碩的身軀一動不動,沉靜如水。
紗布一圈一圈纏上去,新來的護士小心翼翼,被剛剛取出子彈時的場景嚇得不輕,眼眶微紅,手都在顫抖。
肖墨寒聽到了細微的聲響,濃密的睫毛緩緩睜開,臉部的輪廓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裏,顯得剛毅而俊朗。他眸子微動,看向了來人。
一圈醫生都收拾妥當,相互點點頭,囑咐了幾句之後就走出了門去。
他淡色的薄唇,又失去了幾分血色,深邃的眸子緊緊凝視住她。
林落施清澈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劇痛,在病房裏站定,腳步卻停下,不敢走過去。
肖墨寒靜靜看了她片刻,右手掀開被子,下床。
她徹底被嚇到。
“你……”她氣若遊絲地吐出一個字,眼裏的淚水迅速急得冒出來,“肖墨寒你別動……你有傷!你別動!!”
他的人,卻已經緩緩站到了她麵前。
她嚇得要暈過去,肖墨寒的手臂卻迅速攬住了她,貼近,他幾乎垂眸就能抵住她的頭頂,溫熱的氣息在她額頭上輕輕掃過。
“我沒有那麽嬌貴,”他暗啞的聲音淡淡說著,蒼白中透著幾絲剛毅,“再說傷的不是什麽關鍵部位,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