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後金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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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行走的張元彪雖然有些虛弱,但是精神卻是在逐漸的恢複,心想著來都來了,躲那是躲不開的,索性拿出了自己保質期一年的納戒中東西,一邊嚼著壓縮餅幹,一邊把玩著那把左輪手槍。

    這樣的左輪手槍原本應該是很沉,估計一年的保質期原因吧拿在手中很是輕巧,也有肯能是張元彪經曆穿越之後身體素質變好了,不僅越走越輕鬆,就連那原本沉甸甸的手槍此刻拿在手上也沒啥特別的感覺。

    眼見著黑煙彌漫,大火的橘黃色吞吐著遠方的村寨,幾個騎士在遠處馳騁,張元彪心知彼處定然有敵人,不能等到打了照麵再試著開槍,到那時候豈不是被人砍死?就停下來學著遊戲中左輪手槍換彈的手法,打開彈倉填入六顆子彈,這點四五的美式手槍彈個頭不小,被打中想必是立刻就會失去行動力。

    準備好之後轉動彈倉,“哢”地一聲合上之後,拉開保險,雙手持槍對著遠處的大樹扣動扳機,接著就是一聲轟鳴,那個大樹被打了一個大洞,飛散的樹渣子濺的到處都是。

    “後坐力這麽小?”張元彪填入一顆子彈後就收起了左輪手槍,咬咬牙,開始向書生的方向跑動。

    反正是自己有了神兵利器,好好利用救出書生應該是沒問題,至於那一年之後或者是子彈打完了咋辦,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黑煙滾滾的村子越來越近,四散出逃的百姓也是沿著小路沒命地往外跑著。

    那個書生被同村的老漢撞倒,張元彪快步上去扶起來書生道:“我看這大火不比尋常,不如我們先跟著這些村民一起離開這裏。”

    有些癡狂的書生紅著眼,還是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很快又被逃出來的村民撞倒。

    那些逃難的村民一點也沒在意自己的同村人,還是瘋狂地奔跑,仿佛在躲避什麽可怕的事物。

    “老丈。”張元彪把書生拉扯到小路一側放下,轉身摟住一個跑路的村民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韃子,韃子,殺來了,快跑啊。”老丈癲狂地掙紮著,說:“你這人怎麽頭發這麽短,你是韃子,你是韃子。”

    四周的人聽到這呼喊聲,紛紛看過來,發現張元彪確實是奇裝異服還留著短短的頭發,幾個漢子拿起鋤頭草叉惡狠狠地看向張元彪,掩護著自己的親人繼續逃跑。

    張元彪無心辯解,也不理那些村民的怒斥繼續向前,緊接著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韃子來了,快跑。”那些對峙的百姓紛紛炸了鍋似地加快速度奔跑,原本就亂糟糟的小路,更是混亂無比。

    灰騮騮···一陣馬匹的名叫在不遠處傳來,就看見小路上登時多了兩個穿著盔甲的騎兵,他們是一人雙馬的配置,二人身後的馬上捆著兩個婦人大聲呼救,卻是沒有人顧得上管。

    “淑賢。”書生好像認出來馬背上的女人,也是大聲喊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兩個後金騎兵拿著大刀胡亂劈砍,高速行進的馬匹把來不及閃躲的村民撞到在地,隨後就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多半是傷重不能活。

    沿著小路衝殺而來,登時就把跑在後邊的數名百姓係數殺死,徑直繼續往前劈砍,使得原本混亂的百姓一怔,竟然忘記了逃跑。

    張元彪見勢不好,急忙往小路邊上的灌木躲藏,隻是手上有手槍,算是有點憑借,不是完全的驚慌失措。

    但是書生看到這一幕,從地上彈起來,呼喊著就要上去拚命。

    張元彪大吃一驚,一個虎躍抓住書生的袖子,拉扯他往後退,大聲喊道:“現在不是時候,先避一避。”

    書生完全不聽,哭嚎著使出全部力氣往前跑去,居然讓張元彪也抓他不住,就聽到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書生居然就跑到了騎兵的身前。

    那馬上的女子也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大聲喊道:“夫君,夫君,我在這裏。”

    女子一邊呼喊一邊大力扭動,就從那馬匹上跌落下來,登時被後邊的馬匹踩踏到,哪裏還能有什麽生計。

    這樣的淒慘景象,還沒等書生說出話來,那騎兵的馬就呼嘯而來。

    張元彪慌亂間舉起左輪手槍就射,卻發現打了幾下都沒響,才突然發現擊錘沒有拉上,就匆忙扳上擊錘,再抬手準備射擊時,書生已經被馬匹撞飛跌入灌木叢。

    “不。”張元彪眼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撞飛,馬速為之一停。

    張元彪瘋狂地躍出灌木從,朝著幾米遠處的後金騎兵瘋狂射擊,腎上腺激素的分泌讓張元彪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手牢牢地抓著手槍,後坐力也沒有造成太多的困擾。

    六顆子彈飛速射出,把兩個後金騎兵和他們的馬都打倒在地。

    後金騎兵也不可思議地倒在地上,任由後邊被槍聲驚到的馬匹踩踏而過。

    逃難的百姓也沒有人停留,這邊突發變故的同時,那些百姓都四散逃走或者躲起來。

    張元彪也來不及給手槍換子彈,拿著三斤多重的手槍跑上去瘋狂地往沒死透的後金軍頭上砸,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才跑到那灌木中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個可憐的書生躺在灌木中,口鼻都流著血,看樣子是活不久了。

    “兄弟,你挺住。”張元彪胡亂地把穿越時給的新人大禮包拿出來,翻看著裏邊有沒有什麽救命的藥物,卻發現那些尋常的抗生素是絕跡沒有辦法救回這個可憐的書生。

    “兄台。”書生咳著血說道:“兄台,我知道你不是尋常的人,咳咳,我也活不成了,你····。”

    張元彪與這書生雖然交集不多,但是此刻也是萬念俱灰,手足無措地掩麵痛哭。

    “兄台,不哭。”書生微弱的聲音說道:“娘子也被他們給害了,我自己活著也是無趣,死了也就死了。”

    書生咳著血,仿佛突然有了精神,說道:“自打剛遇到你,我就知道兄台你不是一般的人,還沒跟你多多交往,就····咳咳···現在隻求兄台能把我和娘子埋在一起,至於···咳咳。”

    張元彪抱著書生,知道這是回光返照,也就大聲的應允著。

    “我的包裹中,有秀才的印件,你都拿去,快點離開這裏。將來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報···仇···。”書生說完就閉上了眼,任由張元彪如何晃動也沒了生氣。

    張元彪想要試著胸壓進行心肺複蘇,卻發現書生的前胸都被撞斷了,即便是有專業的醫治也是凶多吉少,隻能一聲歎息,把他拖入到灌木叢裏。

    抬頭看著遠處的村子裏沒有後金的騎士衝出來,料想這些人也是分散出擊,但是久久不見二人回去匯合,一定會在附近尋找。

    於是慌忙去小路上尋找書生的妻子,張元彪下定決心,即便賭上性命也要完成了書生的遺願。

    張元彪拖著書生夫妻的屍身在灌木叢中躲藏著,果不其然,幾個後金的騎兵跑過來查看,發現了被殺死的己方騎士,再看著四下倒斃的百姓,隻當是此二人被百姓圍住擊殺,雖然各個咬牙切齒,卻是把兩個己方軍士屍體拖上軍馬就走了,估計是去下一個村鎮進行破壞吧。

    這一行後金軍先鋒小隊也區區十餘人,但張元彪趴在灌木叢中不敢吱聲,因為他知道自己憑借著這一把小手槍根本沒有可能把這些騎兵全數擊殺,那些壯實的漢子各個弓馬嫻熟,胡亂出擊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不準備上前廝殺,張元彪躲在灌木中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後金軍騎兵走遠了,張元彪才從灌木叢中爬出來,走到小路上撿到了一把鋤頭。

    這是一個耕地回家的老農所持,本來是要回家吃午飯,卻被後金軍殺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時間緊迫,也不適合再尋找合適的地方。張元彪在找了一個大樹底下,挖了一個不算深的窄坑,把書生夫妻放入其中,然後覆土掩埋。

    做完了這一切還在大樹上刻了幾個字,以待將來有機會再給這二人立碑紀念。

    書生的小包袱也被張元彪拿在手中,慌忙地順著人流向北邊行走,他的目的地就是京城,向那個在明朝末年從沒有被攻破的城市走去,隻有在那裏,才能活下來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