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個癟三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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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劉先生端杯微笑,張越卻盯著李元錦說道:“你有什麽辦法嗎?”

    李元錦沒有明說,反而問道:“阿越,聖上隻是讓你清查這些香火神教,統計成冊,至於清除哪些,其實比不用你來做,對嗎?”

    張越本以為李元錦有什麽良方,沒想到隻是問了他這麽淺顯的問題,於是有氣無力的回答道:“確實,清除哪些是需要禮部審核,交由聖上議定的。可是這份名錄一旦出來,之後去清除的事情必定還是我的。”

    李元錦又問道:“本國並未設立國教,所以此次清查,所有教派你都要寫上一份簡言,說明這些教派的情況,對嗎?”

    張越點了點頭,有些疑惑他問這個幹嘛?為人臣子,可不就是要把這些事情全部徹查清楚,莫非還要等到聖上問起來才查嗎?

    李元錦又問道:“阿越,你可知道當今聖上有無教派傾向?”

    張越更迷糊了,聖上傾向教派,與自己徹查有什麽關係嗎?而旁邊的劉先生卻是一口飲進杯中酒,笑道:“好計策!”

    張越有些疑惑地問:“舅舅,你想到什麽好計策了?”

    劉先生氣道:“你是不是做官做傻了,怎麽一跟國主扯上關係,你就迷糊了,還是說當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元錦,你好好給他解釋一下吧。”

    李元錦笑道:“阿越,其實說到這裏,事情已經很簡單了。這些香火神教,與其由你來劃分正邪好壞,不如一把全把他們變成錯的。而對的那一個,就由聖上來決斷。”

    除了一個對的,其餘全是錯的,那已經不是對錯的問題了,那是個人喜好的問題。

    張越眼神有一絲亮了起來,他有些興奮的說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我就隻是一個清查的書吏,是一杆筆,所有的決策都是聖上來做,這樣反而更好,更得天心。”

    旋即他又問道:“可是,怎麽才能讓聖上來決斷呢?”

    李元錦說道:“很簡單,你不是要給所有教派寫一份簡言嗎?若是清楚聖上傾向於哪一教,就可以將其的簡言寫的漂亮點,若是不清楚,就隻需寫明各教教義和所行之事。然後在朝堂上上奏,本國香火混亂,需要定一教為方外魁首領袖,統領各教,請聖上決斷。甚至必要時,還可以自創一教。”

    劉先生看著李元錦的樣子,當真是老懷大慰,聽著他的話一杯杯的佐酒。而張越則是有些驚訝的說:“自創一教?為何?”

    李元錦接著說道:“這是一切都不清楚之下的無奈之法,若是聖上沒有傾向哪個教派,那咱們就自創一教。教名隨意,可是教義必須是聖上為尊,是聖上英明賢能,才使得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若是聖上沒有選擇,而看到這一教時,你覺得會選擇哪個?”

    張越眼神大亮,敬了李元錦一杯酒之後,說道:“元錦,你這招真是太絕了。立國教之事,本來就是聖上選擇,而他不知選哪個時,你又給他一個最適合的選項。厲害,厲害!簡簡單單,就將那些背後有巨大靠山的香火神教掃到一旁。本來是否清除,於聖上無異,但是這樣一來,與聖上有了爭奪,那麽清除與否,就隻在聖上一念之間。”

    李元錦笑道:“阿越過譽了。其實這些事情你也能想到,隻是當局者迷罷了。你一心想著為朝廷辦事,卻從沒想過讓朝廷稱為你的靠山,更沒想過將聖上拉入這場教派爭執之間。我這些辦法,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隻是你做此事顧慮太多,所以才陷入其中。”

    張越端起酒杯,對著李元錦說道:“元錦,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看事情卻如此透徹。我敬你一杯,預祝你早日高中狀元,我好與你同朝為官,相互扶持。”

    李元錦沒說什麽,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滿飲。

    三人喝的盡興不已,李元錦偶遇劉先生,張越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劉先生則看見自家外甥與學生相處融洽,三人三件高興事。

    三人進行分別,劉先生回姐夫家裏,張越早就搬出家中,有了自己的府邸,李元錦則回自己住的客棧。

    張越本來誠邀李元錦來自己府邸,卻被劉先生給否了,言說李元錦殿試在即,不能和其他官員走的太近,否則會被有心人落下口實。張越這才請李元錦高中之後,再去府上一敘。

    次日朝堂上,張越就請奏,經查之下,國內香火混亂不堪,百姓信仰駁雜,需要勘定一國教,來引導百信開化心智,導人向善。還請陛下決議出一教派,定為國教,為方外領袖。

    朝堂之上當然有人反對此事,說話之人乃是本朝一品,右相艾然。他出列說道:“啟奏聖上,本國幾百年來都未製定國教,百姓開化自有信仰,貿然製定國教,反而會限製百姓思維,於民智不易。”

    張越便說道:“幾日前,我手下有一位巡查使,被人活活打死,右相可知此事?打死他的那些人,就是被香火神教愚弄的百姓們!”

    艾然嘲弄道:“說不定是張大人你的手下橫行霸道,惹得群情激憤,才會被打死的吧?”

    張越當時就掏出了厚厚一疊的紙,往前一步高舉說道:“這些就是我搜集的一些香火神教的教義和他們近幾年做過的事情,還請聖上過目。”

    便有國主身邊的太監下來拿過這些東西,呈給國主看。

    霖水國國主孫劭。今年才五十多歲,生的儀表堂堂,簡單地翻閱了一下,威嚴的臉上略過一絲怒氣。他微微動了一下手指,旁邊的太監見狀,張口尖聲喊道:“退朝。”

    百官依次推出,張越走在最後。因為他剛剛在殿上的時候,看見太監總管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果不其然,當他慢悠悠的走到宮門口時,一個小太監在那邊攔住他說道:“張大人,陛下在禦書房等您。”

    張越說道:“本官還未去過禦書房,有請這位中官帶路。”

    小太監走在前頭,張越在後麵跟著,一路都沒敢抬頭,隻是緊緊盯著前麵小太監的腳。這是什麽地方,隨意抬頭張望,被禦林軍看見了,打你一個刺探內宮意圖行刺,可是一個很大的罪名。

    進了禦書房,張越見過國主,國主賜座之後,笑著對張越說道:“張越,你今天朝堂上說的話,可是左丞教給你的?”本朝左丞張承,乃是張越的父親,也是國主孫劭的老師。

    張越苦笑道:“自從我奏請清查神位之後,父親就再也沒理過我了。”

    國主笑著又問:“那就是劉先生了?劉先生學究天人,朕本意讓他入太學教書,可惜劉先生一直不願意,反倒更中意那些鄉野書塾,讓朕好生羨慕啊。”

    張越回道:“太學裏人才輩出,葛祭酒的學問是我舅舅都很欽佩的。而且此事,也不是舅舅的主意。”

    國主饒有興趣的說道:“哦?也不是他。莫非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另有高人相助?”

    張越麵色糾結,不敢說話。國主接著說道:“你不用怕,朕很是中意這個辦法。若是你想到的就更好,若不是,朕隻想知道想到此法的人是誰,能否入朝為官?”

    “這個辦法確實很好,而且朕明顯感覺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否則這個計謀就還是有缺憾,尤其是決斷國教一事上,若是你們沒有後手,之前做的事就會功虧一簣。說吧,後手是什麽?”

    張越心裏悚然,果然是天心莫測啊,自己才說個話頭,聖上就能知道還有後手計策,當真是了不得。

    於是,他隻能將整個計策和盤托出。國主聽到完整的計策之後,小的前仰後合,指著張越說道:“哈哈,自立一教,還要以尊皇權為教義。哈哈,真是奇思妙想。不知道你打算給這教起個什麽名字?”

    張越尷尬道:“啟稟聖上,其實還沒想好名字,若是需要的話,臣或許會擬叫天心教。”

    國主笑道:“趕緊把你這天心教的想法撤了。若是給人知道朕成立了香火教,恐怕其他各國也會效仿,到時候出了各國之間的爭端,香火教之間的摩擦,還得扯出更多的亂子。”

    張越趕緊跪下說道:“聖上聖明。臣冒失了,還請陛下恕罪。”

    國主說道:“起來吧。想必是你那位高人故意留給朕的一個選擇,看看朕會不會真的弄什麽勞什子天心教,若是弄了,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出仕了。”

    張越暗道好你個李元錦,還給我下著暗招,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你小子也早早給我出來吧。於是他說道:“聖上,其實給臣出這個主意的人,聖上已經聽過他的名字了。他就是本次會試第一名,會元李元錦。”

    國主一聽好奇道:“會元?朕倒是聽過他的名字。好,殿試之時,我可得好好留意他一下。行了,你退下吧。國教一事,容朕再想想。”

    張越告退離去,心中想著怎麽跟李元錦算賬。

    而此時李元錦還不知道張越已經把他賣了,還在客棧裏安心讀書,為殿試做準備呢。

    這一天李元錦正在城內閑逛,看到在一處偏僻角落裏有一件書鋪,他本著四處看看的心態,走進了這處書鋪。

    鋪子裏隻有一人,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生的麵如冠玉,劍眉星目,正在那裏全神貫注的看一本書,這副沉心凝神的專注樣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閨門小姐。

    李元錦走進鋪子,那位年輕人頭也不抬說道:“客官隨便看看,此間無甚孤本絕品,都是一般的尋常書籍,三五文錢一本。”

    鋪子很小,一眼就看完了,裏麵的書籍果然沒有什麽值錢的,而且每本都好像被人看過一樣,有一些邊邊角角的折痕,隨便抽出一本,翻開書頁就能看到很多細小的注解,一看就是被人研讀過得書。

    於是他問道:“為什麽你這裏的書都是舊的,而且都有注解?這也能拿來賣嗎?”

    那人頭也不抬說道:“這些書都是我讀過的,所以有些注解。我想著閑置也沒用,就拿來處賣賣看。客官若是不喜,就請自便吧。”

    李元錦還沒見過這麽做生意的,笑了笑,低頭翻開手上的書隨便看看。書寫的很是簡單,也無甚特別出彩的地方,但是空白之處的注解寫的卻非常的好,不僅深入淺出的闡述了書中所說,而且落筆有神,鐵畫銀鉤,筆走龍蛇。

    李元錦不禁出聲讚道:“好!”

    那人略微皺眉,抬起頭看了李元錦一眼說道:“公子看書隨意,還請不要隨便出聲,容易驚擾他人。”

    李元錦對那人說道:“兄台書中注解寫的是真的好,若是能整理出書,肯定比這些書上內容來的精彩。尤其兄台寫的一筆好字,才讓我沒忍住出聲讚歎。”

    那人合上書,站起來對李元錦拱手道:“多謝兄台謬讚。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哪裏當得上你這種讚譽。”

    李元錦也拱手道:“在下李元錦,敢問兄台你尊姓大名。”

    那人回道:“在下白宣。閣下就是那位會試第一名的李元錦?”

    李元錦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以白兄的文采,若是參加會試,豈能輪到我去當這會元。”

    白宣倒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是上屆的會元,隻是殿試之時有了急事,未能前去。故補到了今年,想必會和李兄討教一番。”

    李元錦說道:“白兄文采斐然,我估計是比不了你的,到時還請白兄多多賜教了。”

    白宣好像不太愛跟人說話,對李元錦說道:“李兄若是喜歡看書,此間書都請自取,分文不收,隻是還請不要再出聲。”說完,就坐下來接著看自己的書。

    李元錦也不介意,這白宣文采斐然,自己是真的覺得比不上人家。於是他也站在那裏靜靜的看書,自己的讀著白宣的那些注解。

    傍晚時分,白宣收書關店,李元錦才就此告辭。但是第二天一早,李元錦就早早的來到了鋪子裏,接著昨天看的地方繼續往下讀。到吃飯時間,還請白宣一起去吃飯,被白宣婉拒了。

    這樣一看就是一天,兩人一坐一站,也不說話。鋪子本身就偏僻,周圍人都知道鋪子主人的乖僻性格,平時也鮮有人來,鋪子裏就隻剩兩個人淺淺的呼吸,和一陣一陣的翻書聲。

    第五天李元錦再去的時候,發現鋪子裏多了一把椅子,白宣依然坐在那裏靜靜翻書,也不說話。李元錦便拱手行了一禮,算是謝過,便坐在那裏看書。

    期間劉先生來客棧找過他兩次,都沒有見到。劉先生知道他肯定是在哪裏用功讀書,便沒有再來打擾他。

    李元錦就一直在這裏讀書,直到殿試那一天。

    殿試當天,李元錦於一百多人中找到白宣,搖搖拱手行禮。白宣還是那一身白衣,搖搖回了一禮。

    保和殿中,李元錦還看到了張越,他似乎是被調到此處參與監試。張越看到李元錦之後,淡淡一笑,但是李元錦看他的笑容,怎麽都覺得有些詭異。

    臨開考前,李元錦還看到張越在門口很恭謹的和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中年人說話,好像還對著自己這邊指了一下。李元錦心裏咯噔一下,莫非那人是此次的讀卷官,張越這是在給自己走後門?應該不會,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可是接下來,那個中年人直接走到了殿中放的一把椅子上,對著旁邊的官員輕輕點頭,那個官員朗聲說道:“開始答卷。”

    整個保和殿,除了考試的貢士,隻有那中年人一人坐下,關鍵他坐的那把,是龍椅!

    國主孫劭!張越給他指我幹嘛?!

    來不及多想,考卷已經下發下來,李元錦打開考卷,命題隻有三個字:天、地、君。

    四周已經開始響起唰唰的答卷聲了,李元錦穩了穩心神,提筆在試卷上寫到。

    天在上,地在下,人居中央,君在人中。

    天為陽,地為陰,人居天地,君為人首。

    ...

    一般人看到此題,都是以天地君親師開筆,言說其中關係。而李元錦卻以道家思想為準,講天地陰陽,講君主如何以此教化統領百姓,政令陰陽合濟,使以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答卷完畢,監試官將所有試卷收上去,由讀卷官輪閱定卷。其餘參試人員,則依原路退出宮中,等待放榜。

    李元錦一考完試,就先去拜訪了劉先生,與他講了一下試卷內容和自己所答,劉先生神色有些憂慮,好像李元錦答得有些不好。

    李元錦還去府上找了幾次張越,可是一直都未能見人。

    三日之後,讀卷官將輪閱後的試卷定出前十名,將試卷全部呈於國主孫劭。孫劭一份份的翻檢,在第十名才找到那份署名李元錦的卷子。

    李元錦的卷子答得不能說不好的,但是一國科考,居然參雜些道家理論在裏頭,實屬不妥。本來都是要將他的卷子往後放的,但是鑒於文筆功力著實不錯,故將其列為了第十名。

    孫劭將卷子翻檢出來,仔細看了一下內容,十分稱心。本來他自己就中意道家理論,之前的國教也定了道家,看到李元錦所寫的內容,確實是非常喜歡,就準備將他定為第一名。

    旁邊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讀卷官趕緊攔道:“聖上,其餘試卷還未看,不宜定下頭魁。還請聖上再看看其他試卷,尤其是那位白宣的,文筆精湛,內容淳實,更兼寫了一筆好字,每一筆都如遊龍飛天,力透紙背。還請聖上仔細批閱一番。”

    說話的人正是太學的葛祭酒,孫劭無奈之下,隻能翻開其他試卷,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準備寫下李元錦的名字。葛祭酒看到之後連忙說道:“聖上,這李元錦雖然答的不錯,但是國政之事,實在不宜有其他想法裹挾其中,還請聖上三思。”

    孫劭看了看試卷,又看了看葛祭酒,歎了口氣,笑著說道:“葛祭酒啊,要不是你不認識這個李元錦,我就真的信了旁人說的你與劉鄺先生有仇了。”

    葛祭酒笑道:“聖上,老臣並非有意針對這位李元錦,也確實不知道他是劉鄺的弟子,還請聖上明察。”

    孫劭笑了笑,禦筆朱批了本次殿試第一名。

    狀元,白宣。

    雖然自己很中意,但是這個李元錦,隻能屈居第二了。

    榜眼,李元錦。

    其餘七人,孫劭一一寫下名字,再由葛祭酒提筆,將其餘諸人的名字寫在金榜上,昭告天下。

    放榜之日,李元錦在榜上看著高居榜首的白宣的名字,隻覺得白兄的文采拿個狀元,實至名歸。而自己居然能忝列第二,得個榜眼。

    榜前找了好久,都沒能看到白宣,於是李元錦急忙往書鋪而去,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是等他到地方一看,書鋪大門緊鎖,問過左右的人,都言白宣不知去向。

    甚至連最後騎馬遊街,走太和門禦路上殿,以及殿前賜酒,白宣都沒有出現。

    李元錦對此很是失望,還以為能再見白宣,與他好好請教一下學問之事呢,誰能想到他居然就這麽突然消失了。而同李元錦一起失落的還有一人,正是力主定白宣為狀元的葛祭酒,他可是很想見見這位文筆和筆墨都非常出彩的年輕人。

    殿前賜酒,轉至禦花園飲酒之時,李元錦總算又見到了張越。張越一臉怪笑的走進李元錦,對他說道:“元錦,恭喜你啊,雖然才隻是榜眼,但是據說聖上非常喜歡的答卷,但是礙於有些大臣的意見,才隻能將你定位榜眼。現在好了,狀元不知所蹤,你今日還是這殿上最風光的人。”

    李元錦有些疑惑的問道:“殿試那日,你為什麽給聖上指認我?這當中發生了什麽?莫非你跟聖上講了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張越嘿嘿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道:“你今天這麽風光,一定會有很多人跟你喝酒的,小心點不要喝多了,不然要失禮了,明日一早還要上殿呢。”說罷就走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李元錦奉詔入殿參拜。今日是殿前為新科進士安排官職的日子,其餘的進士和同進士都隻能在宮外等著人傳旨,隻有頭三甲才能金殿見聖,麵授官職。

    今天比較特殊,頭甲的狀元白宣不知所蹤,故隻有榜眼和探花二人進殿。探花郎被授予翰林院編修一職,照理來說,狀元出走,李元錦應該被授翰林院修撰,李元錦也做好了打算當場辭官回鄉。但是進殿之時,張越對著李元錦偷偷一笑,李元錦心說不妙,這種地方這小子小的這般詭異,肯定有事要落在自己頭上。

    果不其然,李元錦上殿參拜之後,國主聖上就笑吟吟的對李元錦說:“愛卿啊,朕聽聞你能言善辯足智多謀,現在有一件緊要的事情需要你為國分憂。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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