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替身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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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瑜忍著劇痛小跑回家,“霍瀝……哥哥,姐姐,嗚嗚嗚……姐姐被,抓走了……”
霍瀝一聽心急如焚,抓住淩瑜的肩膀就問他是誰。
淩瑜隻是哭著搖頭說不知道,隻知道是兩個男的,帶著秦舒走的是上山的那條路。
兩個男的?定是羅二柱和孫柴那夥人!
霍瀝讓淩瑜在家好好呆著不許出去,自己別了把砍刀帶著旺財就上了山。
旺財這幾天一直被拴著,因為家裏喲偶一頭小鹿,秦舒怕她獸性大發就一直拴在門口,一解開繩子她就跑了出去。
霍瀝一臉冰寒的跟在旺財後麵,旺財熟知秦舒的氣味,跟著她一定能找到秦舒,若是那兩個畜生對秦舒做了什麽事,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秦舒這邊慢慢醒了過來,隻是自己被套上了麻袋,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灰褐色的麻繩,自己被人抗在肩膀上,耳邊傳來的是孫柴和羅二柱的聲音。
“沒想到這次這麽順利,早知道就早點動手了。”
秦舒聽出來了,這是羅二柱的聲音,也就是他正在扛著自己。
“你想的到美,這賤人天天和霍瀝那個小兔崽子在一起,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若不是今天咱倆運氣好,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個人的聲音秦舒聽著耳生,不知道是誰。
“等會把她帶到山上,先讓咱哥倆爽一爽,然後再殺了泄憤!”那個人又說話了,聲音裏透著一股淫邪,讓秦舒不寒而栗。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秦舒憤怒無比,看來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皮又癢了。
“我要讓這賤人身敗名裂,再也沒臉回村子裏!”羅二柱想條毒蛇,眼光落在肩頭的秦舒身上,仿佛淬著毒。
秦舒忍著胃部的不適,裝作還沒醒來,這兩個人想對付自己一定會找沒人的地方,那自己就可以用農場脫身,還可以把他們倆狠狠教訓一頓。
又走了一陣,羅二柱認為已經夠偏僻了,沒人會來這山溝溝裏救秦舒的,“就這裏吧,剛剛沒把那個小孩帶著,估計要回去給別人報信。”
他有些後悔,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沒事,我踢了他兩腳,用的力氣不小,估計爬都爬不起來。”
另一個人滿不在乎,自己剛剛可是用了八分的力氣,就那麽個小孩,肯定現在還在地上哭呢。
“張立你到周圍看看有沒有人,就在這了。”羅二柱朝周圍抬了抬下巴,示意張立去看看。
張立到周圍看了一圈,羅二柱把秦舒丟下,這裏是個土坡後麵,很少有人經過,這次秦舒絕對逃不出他們的手心。
扯開秦舒頭上的麻袋,看秦舒還沒醒便狠命地扇了秦舒兩個巴掌,秦舒吃痛,立刻從裝睡模式抽出,也反手給了羅二柱一個巴掌。
羅二柱沒想到秦舒會這麽快就醒了過來,捂著臉後退兩步,滿臉的不可思議,秦舒立刻從他身下站起來,剛剛羅二柱真是下死手了,她被打的耳朵嗡嗡作響。
“我剛看了,沒人,謔,這小賤人醒了?!”張立摩挲著下巴,雙眼色迷迷的盯著秦舒上下掃描。
“你這個小娼婦敢打我?張立,等會我們完事了就把她賣到鎮子上的勾欄院裏,讓趙媽媽把她毒啞,這小娘們還有點姿色,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羅二柱也不捂臉了,撿了根棍子就要近秦舒的身,秦舒故意裝作害怕腳軟的樣子,引得他們靠近。
“哈哈哈,現在害怕了?晚了!乖乖不要動,讓大爺我好好爽一爽!”張立也靠攏了來,那雙手也伸了過來,秦舒看他那樣子就想吐,惡心死了。
看距離足夠近了,秦舒直接進了空間,留下張立和羅二柱在原地麵麵相覷。
“你,你你你……她,那個,秦舒,舒呢?”張立結結巴巴地說著話,他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在自己眼前,揉了揉自己眼睛,秦舒的確是消失了。
羅二柱也不敢相信,他陰沉著臉朝秦舒剛剛消失的地方用木棍捅了捅,的確沒有任何東西。
“怎麽,怎麽辦?是不是秦舒的爹娘,娘,在保護著她?”
張立被嚇的不輕,打起了退堂鼓。
秦舒在農場裏看的一清二楚,她怎麽會如這兩個人的願,就等著這兩個人回頭,她再用之前在農場裏留下的木棍偷襲。
這兩個變態,這次自己不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奄奄一息,她就不叫秦舒。
羅二柱和張立再怎麽膽大也還是古代人,對鬼神之說十分的敬畏,想到秦舒之前癡癡傻傻,她爹娘一去世她就好了,這可不就是她爹娘在暗中保佑她嗎?
“呸!晦氣!”羅二柱壯著膽子朝空地吐了口吐沫,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害怕,“走!我就這賤人能一輩子不出來!”
羅二柱扭頭就走,其實他能說出那些狠話已是他的極限,若不是張立還在身邊,他早就溜了。
“沒出息。”
秦舒在空間裏鄙視地看著這兩個跑的飛快的男人,悄悄出了空間,一棍子打在了羅二柱的頭上。
這一棍秦舒下了全身的力氣,雖然身高不夠,但是有木棒自身的長度加持,她順利聽到一聲清脆的敲擊聲。
羅二柱被這一悶棍打的眼冒金星,當即就走不動路了,張立扶著他轉頭一看,竟然是拿著木棒的秦舒。
“你你你……”張立指著秦舒說不出來話。
“我什麽我?!”
秦舒惡狠狠地揮舞著木棒,她不想趕盡殺絕,但是羅二柱的那番話徹底激怒了她,自她來到這裏,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這些人卻對她步步緊逼,她再不下手,恐怕要被他們害死。
“不是要爽嗎?來啊!”
秦舒厲聲喝道,順便將木棒丟回空間,又從空間裏將砍刀拿出來,這些武器都是她之前從鎮子上買的,放在農場裏,就是為了有人對自己不軌。
張立徹底說不出來話,瞪著眼睛看秦舒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大砍刀,結巴了好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妖……怪……”
說完拔腿就跑,也不管羅二柱還在頭暈目眩,反正他和羅二柱也隻是點頭之交,沒必要為了他和這個妖女對上。
奈何秦舒在後麵死死追趕,張立又害怕的腿軟,沒跑多遠就被秦舒追上。
秦舒將砍刀換回木棒,一棍將張立打到,接著像對付孫柴那樣,死命將他的命根子搗爛,看著那裏的布料被血液洇濕,秦舒滿意地露出個微笑。
接著又拿出麻繩將張立的雙手雙腳捆住,張立早就疼的毫無反抗之力,無限接近昏迷,秦舒沒遇到一點阻礙。
正當秦舒捆好張立,準備站起來回去找羅二柱時,卻被羅二柱偷襲,一棍子打在她的膝蓋骨上,劇烈的疼痛立刻傳遍她的全身,秦舒的眼淚一瞬間飆了出來,情不自禁倒在地上抱著膝蓋痛苦呻吟,為了抵禦那股痛苦,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馬丹,羅二柱真的是要下死手了,這條腿肯定骨折,要不是自己正巧站起來轉過頭,這一棍就打在自己頭上了!
這麽大的力道,自己的頭估計都要被打開花!
淚眼朦朧中,秦舒看著羅二柱抱著木棍氣喘籲籲,從他那震驚的目光中她看出來了,顯然對方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轉身,這羅二柱就是想對自己下死手。
放倒秦舒,羅二柱並不放心,看秦舒沒有消失,舉起木棍又打了下來,腿、頭、腰、背……
秦舒動彈不得,剛剛羅二柱的又一棍子將她打懵了,腦袋瞬間出現一片空白,思考能力徹底喪失,連回空間都回不去。
不過之前秦舒那一棍子也沒留情,打的羅二柱現在還在恍惚,後麵幾棍比不得第一滾那麽用力,見秦舒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就搖搖晃晃的走到張立那邊替他解開繩子。
秦舒試著動一下,卻發現自己隻要一動,全身就會密密麻麻傳來更密集的疼痛,一時間“下肢癱瘓十五載,花季少女一心求死”、“骨折不就醫,發展成高位截肢”、“妙齡少女隻剩一條腿脾氣怪異,家人苦不堪言”等類似的標語加粗加黑飄過秦舒的眼前,想到以後霍瀝和淩瑜為了照顧自己的冷臉,為了自己以後還能走路,秦舒隻能咬牙把這口氣咽下,趁自己還沒被疼暈前進空間。
就在秦舒想溜進空間時,她仿佛聽到了自家旺財的聲音。
“汪!汪!秦舒!秦舒!”
旺財的聲音中還有霍瀝焦急的喊聲,“好疼啊……”秦舒蜷縮著嘟囔著,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別的。
秦舒眼淚巴巴地躺在地上,不可否認在聽到霍瀝聲音的那一刻她瞬間放鬆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霍瀝很快便發現暈倒在地不知死活的張立和他身邊揉著腦袋的羅二柱,羅二柱也發現了霍瀝,想跑,但是頭暈沒看清楚直接撞在了樹上。
顧不得這兩個人,霍瀝立刻撲向不遠處的秦舒。
霍瀝將秦舒的頭抬起來,看見她滿臉淚痕還想朝著自己笑,“我都解決了大半你才來,速度太慢,慢了吧。”
秦舒其實很想笑,但是情況不允許,一笑她的嘴角就疼,感覺嘴裏有股腥甜的味道,不知道自己嘴裏哪塊破了。
霍瀝快心疼死了,秦舒這丫頭一直是活蹦亂跳的,就算之前孫柴來了也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哪像現在這樣鼻青臉腫的,頭上還流著血。
“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霍瀝眼圈通紅,一路上他焦急如焚,心裏不斷想象著秦舒可能會受到的傷害,這丫頭明明才這點大,還處處愛逞強,就憑她那點小伎倆怎麽可能打得過兩個成年男子,一想到秦舒被侮辱,霍瀝的心就好像被一雙大手死死捏住,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如溺深水,無法呼吸。
秦舒一聽霍瀝這孩子還敢嫌棄他,眉毛一挑就要發作,下一刻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竟才發覺這孩子的懷抱有這麽大了。
天天吃的都是一樣的,怎麽這貨就比自己長的高不說,連懷抱都這麽大,手長腿長,這娃估計以後還要長個子。
“大哥,大哥你先把那邊兩個解決了再抱行不行,我頭暈的很,我先眯一會。”
秦舒被抱著很舒服,頭抵在霍瀝肩膀上,可以全身心的依靠這個人,她是在是太想睡覺了。
“別睡,秦舒你別睡……”
霍瀝連忙叫著秦舒,這丫頭受了這麽重的傷,一旦睡過去,生死難料。
就這一次,一次就好,你這人怎麽這麽囉嗦,不就是借一次肩膀,秦舒在心裏小聲抱怨著,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眼看著秦舒暈死過去,霍瀝也知道時間不等人,先小心翼翼將秦舒放倒,讓招財回來守著她,自己則拿著地上遺留的不知道是誰的斧頭,一斧頭將下體出血的張立劈死。
血液噴湧而出,霍瀝巧妙的站在血液濺不到的地方,幹幹淨淨的看著那個人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旁邊的羅二柱卻被這血濺了滿滿一身,目光驚恐地看著朝他一步一步走來的霍瀝,嘴裏不住的求饒。
霍瀝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否則前世也不可能坐到那個位置,隻是在這裏他並沒有將那一麵露出,一直在隱藏,但是現在,他不準備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啊……”
羅二柱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脖子一涼,視線所及之處隻有開始旋轉的樹木和那個不沾一滴血,冷冷的看著他的少年。
他錯了,這簡直就是從地獄來的惡鬼,果然,秦舒不正常,她身邊的人都不正常。羅二柱最後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應該聽信那個女子的話,隻是現在再也回不去了……
確定兩人都沒了氣,霍瀝扔掉斧子,抱起秦舒飛快下山,山裏多得是沒吃的野獸,這麽多的肉,想必很快便會被瓜分幹淨。
好在自己住的偏僻,霍瀝回家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等回到家把秦舒放在床上時,秦舒已經開始發燒說胡話。
淩瑜之前也受了傷,霍瀝看了出來,隻是當時急著找秦舒,也沒有來得及查看他的傷勢。
沒來得及喘口氣,霍瀝帶著淩瑜又跑到趙禮那裏,先簡單給淩瑜看了下傷勢,並無大礙,隻是內髒受損,靜養一段日子按時吃藥就好。
快速抓了藥,霍瀝帶著淩瑜和趙禮回了家,秦舒的情況很不好,高燒不退,內外皆受損,好在趙禮那裏還有之前秦舒托他轉賣的人參他還沒來得及去鎮子上賣,此刻拿出來正好救命。
“這腿受傷嚴重,怕是好一段時候不能走路了,你和淩瑜照顧她一個女兒家也不方便,去喊你王嬸或者餘嬸過來照顧吧。”
趙禮將秦舒的傷都包紮好,秦舒腿腳不便,霍瀝和淩瑜都是男孩子,很多事情多有不便。
“我知道。”霍瀝低沉著嗓音,看著床上燒得厲害的秦舒,心裏很不舒服。
趙禮忙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擦了擦汗後繼續在秦舒臉上抹著去腫化瘀的藥膏,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這麽厲害,對著這麽個小姑娘也下的去手。
“她是被誰打成了這樣?真是下了狠手。”
“已經不重要了。”霍瀝微微搖了搖頭,轉身拉著淩瑜,“淩瑜乖,先在這幫哥哥看火,哥哥去找王嬸過來。”
淩瑜眼裏噙著淚重重點了點頭,一方麵是因為疼痛,一方麵是因為秦舒,他不知道為什麽秦舒姐姐會被抓走打成那樣,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是什麽天煞孤星嗎?
淩瑜思考不了天煞孤星的意思,隻是村裏人都這麽說他,說和他在一起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秦舒姐姐對自己那麽好,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秦舒姐姐才會被打成這樣,受這麽重的傷。
霍瀝來到餘芳家,正巧王蓮也在,便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餘芳和王蓮大驚,立刻就跟著霍瀝回到了他家。
一看床上“麵容淒慘”的秦舒,兩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想上前看看傷口,被趙禮阻止。
“她左腿骨折眼中,身上還有幾處外傷,我先前已經用這個藥膏抹了一遍,以後一日一遍,待藥膏充分吸收後再抹。”
“她腿腳不便,需得有人好生照料,等藥好了你們就喂她喝下,醒來後按照這個方子去鎮子上抓藥,上麵有劑量。”
趙禮說完又指了指門口熬藥的淩瑜,“那孩子的傷雖無大礙,但也要好好休息,按時喝藥,不可大意。”
趙禮說完就走了,對於秦舒他也隻能歎氣,燒退了一切都好說,萬一高燒不退,那就隻能等著辦後事了。
霍瀝送他出去,路上問了秦舒的情況,他知道趙禮的習慣,剛剛沒說退燒應該也是不想讓王嬸和餘嬸擔心。
“如果秦舒的高燒退不了,是不是,就沒有辦法了?”
趙禮沒想到霍瀝會想到這一層,想到床上的秦舒他思忖片刻還是打算將實情告知,“沒錯,如果秦舒那丫頭挺不過來的話,你也要早作準備。”
“嗯,我知道了。”霍瀝站定,“那我就不送了,趙大夫慢走。”
趙禮看著那個少年勉強擠出的一個笑臉,可惜地歎了口氣,這老天爺怎麽就這麽不開眼,非得這麽折磨人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