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揉了揉眼，遲鈍的轉頭將目光放在沈羽涅的身上，“我是不是犯錯了？原來你在經曆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怪不得會忽然就離開。”

    “基地裏有可以清洗記憶的醫生，如果你覺得這一切可怕的話可以把記憶洗掉的。”沈羽涅在她對麵坐下來，“不過暫時還不行，我得去到舞台把她們全都帶回來。”

    “又要用那個漩渦嗎？”蘇眠攥緊手，“可我不會。”

    “格尼烏斯可以確定舞台所在的錨點，有你體內的律者崩壞能就好。”

    看著沈羽涅平靜麵對的模樣，蘇眠緊張的心有點放下了。她苦笑道：“我也挺想為我的無知贖罪的，可以不把我的記憶洗清嗎？”

    有蘇眠這位律者分身存在很快便將，介於量子之海和崩壞世界間的舞台定位到。局勢已經來到如此緊張的時候，沈羽涅在幾人的注視下按動手環，身體在空氣中虛化，視線中的景物開始扭曲。

    當視線清晰後，原本該存在的物品全都換了位置，四周的景象是顛倒過來的，天空仿佛是星辰和月亮都被揉碎隻剩空洞的黑暗，微弱的光亮從不知名的地方照射過來，沈羽涅站在看不見盡頭的長廊裏。

    “新的玩具？”

    “笨蛋！那是和剛才那群人一樣的敵人，得趕緊消滅才對！”

    他聽見奇怪的笑聲在耳畔作響，在此的律者不止一位。長廊裏開始凝聚黑影，無法看清它們的麵容，從死士到崩壞獸，甚至於崩壞帝王都開始出現，它們無一例外的在身體上有銀色的絲線牽連直入漆黑的天空。

    “那就做和之前一樣的事情吧。”

    律者們的談論戛然而止，沈羽涅見到那些黑影變成頭部朝向他，眼前似乎形成一場崩壞獸潮水湧來。黑淵白花瞬間出現在他手中，向前一揮出現彎弧狀的橫斬，怪物們撞擊上來紛紛開始崩塌。

    這樣程度的戰鬥對沈羽涅還好說，即使是還沒進入過量子之海的他都足夠應付。

    片刻之間所有的怪物被橫斬和刺擊殺死，沒有屍體遺留，它們在死亡後直接化作塵埃融入黑暗裏。沈羽涅抓著黑淵白花繼續前進，警惕心從未放下，他感覺周圍的危險並沒有消失。

    如果第十律者的能力隻是召喚大批的黑影傀儡，那麽躲在這裏顯然不太合適，它們應該出去外麵的世界製造更大的動亂。

    沒走幾米遠，沈羽涅又停下腳步，眼前被自己殺死的黑影傀儡重新凝聚。這也不是什麽問題，他揮動黑淵白花轉瞬間就將它們殺死。

    量子之海所給的力量在身體內部，無法像崩壞能那樣釋放使用，沈羽涅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徹底改造過，肌肉骨骼的強度全都被強化。他的極限在改造後提高很多，足以和律者對戰。

    當然這樣的強化方式是有代價的，他無法再獲得崩壞能，手中的黑淵白花可以釋放的功率隻有一兩級崩壞能的強度。

    再將怪物殺死，沈羽涅走過漫長的距離，途中從未碰到過任何人或是怪物。這裏也不是舞台，而僅僅隻是通道，他還要在這條走廊裏找到前往舞台的道路。

    他靜靜看著顛倒崩壞的長廊，忍不住歎了口氣，傀儡怪物們又出現了。

    黑暗中銀色絲線悄然出現，在不間斷的戰鬥吸引沈羽涅的住以後，這根線準備偷偷的牽住對方。可暗中操縱的人目的注定要落空，揮舞騎士槍殺死怪物後，沈羽涅下意識的朝著某個方向望去，幾秒鍾後那裏才出現一根銀色的線。

    距離臉龐已經很近，沈羽涅順勢將其也給斬斷，手裏攥住小半截線。

    “失敗了，失敗了！”古怪的聲音待著惱怒的情緒響起，數百米外的距離，沈羽涅曾見過的人偶站在那。

    它開始跺腳，沒有眼睛的麵部嘴角向下耷拉。各種軸體關節的手裏攥著另一半線條。這樣的動作持續沒多久，它猛地抬頭麵向沈羽涅。

    “偷不走你的力量！你究竟是來自哪裏的怪物?”

    竊取不同的能力。沈羽涅腦海中對律者有了新的定義，他的力量是偷不走的，因為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百米的距離在幾個呼吸間被拉近，沈羽涅朝著律者狂奔而去，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準備從這個律者口中多撬點情報出來。可對方在說完那句話後，像是被下了咒般，嘴巴不斷的張開閉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錯愕過後，律者指尖奔湧無數銀線，而它自己則是轉身就逃。

    在確定無法偷竊對方的能力後，這個律者就被其他人禁言拋棄了。是死是活，隻能看它跑的快不快。

    大量的崩壞帝王影子開始出現，律者還是比普通的被崩壞能侵蝕的人要強，如此多的崩壞帝王足以將城市夷為平地。可現在已經不是弱者對付強者了，人類這邊所有的至高戰鬥力都在參戰。

    騎士槍橫掃將幾隻崩壞帝王一份為二，沈羽涅在身下的帝王身邊穿梭，槍尖直至人偶律者的頭顱。

    幾顆不符合此時場景氣氛的穿甲彈在律者身邊凝聚打來，沈羽涅眯起眼，他能認出來那是理之律者的能力。也就意味著布洛妮婭的能力已經被對方竊取過。

    盜版來的力量沒那麽強，也可能是對方並未掌控其中真正的能力。

    子彈沒能觸及沈羽涅便已經化作碎片跌落，人偶律者的腦袋片刻後跌落在地。

    “繼續，繼續！把其他人的力量都放出來，不能讓這個怪物靠近我們！”

    沈羽涅把槍尖從人偶的頭顱裏拔出來，那古怪的聲音在走廊裏回響，人偶律者間無法通過其它方式交流，隻有這樣大聲的對話。

    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幾個動作扭曲的傀儡，不同的攻擊向著他飛來。

    具實各種物體，理之律者的能力。沈羽涅肩膀像是被一雙大手按著，沉重的仿佛陷入泥沼，風之律者的能力。撕裂空間的雷電，雷之律者的能力。

    顯然琪亞娜的力量也被竊取了。

    讓沈羽涅感到疑惑的是，還有耀眼熾熱的火焰將他四周的去路全都攔截，那是誰的力量？

    溫度還在不斷升高，甚至將幾個傀儡釋放的力量全部融化，傀儡律者之間會有配合出現失誤的時候？沈羽涅從它們張大的嘴巴來看，似乎並不是那樣，熾熱感來源於背部，比火焰還要明亮耀眼的光綻放。

    一道金色的閃電從沈羽涅身側劃過，周圍不斷卷動的漩渦吞噬律者們所有的能力，全數還給它們然後猛地炸裂開。

    轟隆聲響徹，沈羽涅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

    少女的金發燦爛如瀑，身上是套他從未見過的金色鎧甲，姣好的麵容帶有緊張的神情，“哥，你沒事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