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趕緊讓我滅了你,別讓老祖宗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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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女人和她男朋友,一路以來一直在秀恩愛。即使剛才在四個人一間的屋子裏,還在打情罵俏。
老漢似乎猜到了秦安安在想什麽,臉上表情變幻,嘿嘿笑了一聲。
他擺了擺手,說:“跟你們一起來的有倆人,他們今晚必死無疑!”
秦安安微微眯眼:“你是說,聞玲會來抓他們?”
老漢搖頭:“他們會把人帶到林子裏去,交給她。”
遲遇立刻追問:“他們是誰?”
“村裏的壯丁。他們雖然看不見,不過從村裏到林子的路走了不知道多少趟,閉著眼睛也能走。”
老漢說到這兒,竟然稍稍有些得意。
“嘿,而且晚飯時我在你們的菜裏下了迷藥,等會兒你們就會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是你通知讓村裏人把他們抬到樹林去?”秦安安臉色稍冷。
“是啊,我不能因為你們這些外人惹怒了那怨靈,再來禍害我們村裏人。”老漢說得理直氣壯。
秦安安微微點了點頭:“為虎作倀,還振振有詞、頭頭是道。你還真是秀!”
她說著站了起來。
老漢不氣不惱,又說:“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這事,你們管不了……”
話音還沒落,秦安安一記手刀劈下來。老漢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女孩撣了撣手:“這家夥,心術不正,看著就來氣!”
遲遇點頭:“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以逸待勞。”秦安安眉角微微一挑,“本來還擔心得費些力氣引那聞玲出來,這下子,倒是省了我的麻煩!”
就在這時候,忽聽院子裏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秦安安立刻警覺,她跑到窗邊,從小玻璃上往外麵看。
此刻在對麵屋子門口,站著十來個人。
他們全都穿著白色的麻布衣服,頭上套著布套,隻露一雙眼睛。這些人進了屋子,很快又走出來。
分成兩撥,肩膀上扛著兩個人往院子外麵走。
借著朦朧的月光可以看清,他們扛著的,就是對麵屋裏的短發女和他男朋友。
“走,跟上去!”秦安安說著,輕輕打開了房門。
兩道黑影從屋子裏閃出來,站在了院子裏。
秦安安和遲遇兩人一路悄悄地跟著麻衣人往前走,很快便來到樹林邊。
進了樹林,這些人一邊走一邊伸出一隻手摸著周圍的樹木。
走了一段,到了樹林深處,秦安安看到,那裏還站著幾個麻衣人。他們手裏拿著火把,把眼前這一片樹林照得亮如白晝。
秦安安拉著遲遇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麵偷偷看著。
麻衣人把肩膀上扛著的兩人放到地上,又過來幾個人摸索著把他倆捆在了兩棵樹上,嘴裏塞上一團布,然後往他們頭上潑了一桶冷水。
兩人一下子就驚醒了。
看到自己被綁在樹上,眼前站著這麽多詭異的人,短發女和矮個子害怕極了。他們拚命掙紮,卻隻能從鼻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這時,就見這群麻衣人忽然一個一個都跪在了地上,低下了頭。
這時候,從遠處走過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走路的姿勢極其怪異,好像渾身的骨骼都散架了似的。走一步,身體機械地扭動,如提線木偶一般。
她的頭發長長的,遮住了臉,看不清容貌。
她走到大樹跟前,看了看那兩個人。他倆頓時如同見鬼一般,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渾身劇烈地抽搐起來。嗓子眼裏發出歇斯底裏的嘶鳴。
那女人先問綁著的短發女:“你看我的臉,美嗎?”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微微發顫。
短發女驚恐地點了點頭。
“胡說八道!該死!”
一旁的矮個子男人此時渾身顫抖,褲子從大腿到褲腳一下子全濕了。
女人走到他跟前,問了同樣的問題。
矮個子趕緊搖了搖頭。
女人一下子發怒了,頭發向兩旁飄了起來。她的聲音更尖了:“我不美?你也是不想活了!”
被綁著的兩人實在受不了這種劇烈的刺激,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女人朝地上的麻衣人說了一聲:“該你們了。”
隻見從那些跪著的麻衣人裏站起來四五個,從旁邊拎起一個大桶,走到昏厥的兩人跟前,從桶裏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摸索著往他們身上塗抹。
這時有人從旁邊拿過兩個頭套和木頭架子,給兩人套上頭套,又把人從樹上解開,牢牢捆在了木架子上,插進了泥土裏。
兩個稻草人就這樣做好了。
看到這兒,秦安安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
“聞玲,差不多得了!你害死的人可不少了!”
女人聽到喊聲,猛地回過頭來,那張臉頓時把秦安安惡心壞了。
這張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皮膚呈黑綠色,平分不出五官。皮肉都已經腐爛,一隻眼珠掛在眼眶子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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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麽人?”聞玲尖聲問道。
秦安安哼了一聲:“送你上西天的人。趕緊過來讓我滅了你,別讓老祖宗費事!”
聽了這番話,聞玲冷笑了一聲:“小丫頭,人不大,口氣倒不小!你有這個本事嗎?”
秦安安嘖了嘖嘴:“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說著話,她掏出一張番天印的天鎮符,就要朝她打過去。
沒想到這屍魔的速度夠快,隻見她伸手在空中一比劃,嘴裏念念叨叨,最後說了一聲“起”。
樹林裏頓時風聲四起,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來了。
那群麻衣人立刻四散奔逃。
下一秒,秦安安看到好多個稻草人從樹林四麵八方快速飛了過來。有的頭套脫落,裏麵幹屍恐怖的臉一覽無遺。
這些稻草人都伸著胳膊,露出一雙雙黑黝黝幹枯的鬼爪,向她抓過來。
沒想到這屍魔竟然能操控屍偶。
這些屍偶是被操縱的傀儡,對付這樣沒有魂魄的行屍走肉,隻能花力氣肉搏。
眼見稻草人逼到了近前,遲遇一下子竄過來,朝著衝在最前麵的屍偶抬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準準地刺進了屍偶的脖子,他的腦袋“骨碌”往旁邊一歪。但是依然站著,以這種奇特的姿勢去抓秦安安。
“刺他們的心髒!”秦安安喊了一聲。
隨著話音,她手裏的短刀刺中了一個屍偶的心髒部位。
那家夥頓時不動了,隨即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