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緣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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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個丫鬟一副受委屈的模樣,雲子鳶的心都要化了,連忙安慰說道:“隻要我不願意,定國公府內沒有人能動得了你們兩個。”
雲毅臉色鐵青,將雲子鳶叫到書房內,案幾上的請帖五花八門,無疑不是邀請定國公府之女的。
雲毅一介武將,舞刀弄槍他在行,可是陪著一群文人咬文嚼字他犯了難。
他揉了揉眉心,吐槽說道:“最近定國公府的請帖接到手軟,大多都是來自皇城裏的王公貴族,能推的我都一一推了,這幾個實在是推不了了,你隨便應付一下吧。”
雲子鳶微微挑眉,冷笑著說道:“如今爹爹是皇帝麵前炙手可熱的紅人,他們這些人自然要上趕著巴結。”
雲毅眸中微閃,上下打量著雲子鳶:“除夕宮宴那日,皇上已經提到了你的婚事,他有意把你賜婚給太子,隻不過後來被崔家的事情給耽擱了。”
雲子鳶點點頭,對這個答案不可知否:“畢竟太子爺容明則是皇上最喜歡的兒子,江山以後也是要交到他的手裏的,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雲毅開口詢問女兒大了,他如今倒看不透女兒的心思了。
其實轉念想想,和陛下結親也沒什麽不好。
若日後太子登基,他便是國丈,隻是她拿不準雲子鳶的心思,與定國公府的前途比較起來,他更希望雲子鳶以後能幸福。
雲子鳶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剛剛在街上容璟對她說的話,她試探的開口說道:“爹覺得……宸王殿下如何?”
雲毅心驚,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
“早在朝堂上,宸王殿下幾次三番的替我說話,我就應該察覺到這事情沒這麽簡單。”
雲毅不解詢問:“皇上的任何一個皇子都好,為什麽偏偏是宸王殿下?你們兩個交集多嗎?”
雲子鳶搖搖頭:“女兒隻是想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他是先皇幼子,又曾經被寄予厚望,曾被議儲,當今聖上忌憚他多年,所以才將他派到了最受力不討好的刑部。”雲毅解釋說道。
雲子鳶點點頭,淡淡的開口:“我與宸王殿下成與不成,還要看日後我們能有什麽樣的緣分,但眼下看來,我希望爹爹能夠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一把。”他這些年以來,已經夠苦的了。
是呀,緣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雲毅明白雲子鳶是動了惻隱之心,但他還沒有糊塗到,要把整個定國公府的前程全部壓在一個落魄的皇子身上。
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長舒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容我和你哥哥好好的商量商量。”
雲子鳶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與宸王相比,爹爹覺得容明睿如何?”
“起碼宸王不會去做一些讓你不舒服的事情。”雲毅淡淡的開口說道,單憑他回京之日,京城裏傳的那些風言風語,他對容明睿的印象就不好,他太心機了,連他一個武將都看不下去了。
“爹爹可知,我們掌握二叔那些通敵叛國的證據,都是宸王提供的,他是摘星樓的主人。”雲子鳶輕聲說道。
雲毅微微詫異:“摘星樓是民間江湖組織,怎麽會和本朝皇子糾纏到一起?”
“宸王殿下的生母曾經是摘星樓背後的主人,經過幾經輾轉,摘星樓重新回到了容璟的手裏,所以,他不是不想爭,而是沒有與之相較的資本。”雲子鳶淡淡的說道。
雲毅眸光微閃,沒想到雲子鳶和容璟兩個人已經互相了解至深。
也許,真的是天定的緣分也說不定。
雲子鳶離開之後,雲毅才注意到她手裏提著的做工精巧複雜的燈籠,在手柄之處刻著一個精巧的宸字,像是容璟給她的信物。
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且非常無聊的京中名媛小姐們的聚會,雲子鳶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推脫不掉,隻好不情不願的去參加。
每當這時,雲子月總會死皮賴臉的要求帶著她一起去。
本是不願意帶著她的,可轉念一想,雲子月混跡在京中小姐圈中多年,帶她去還能幫自己打個掩護,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雲子月沒有看透雲子鳶的真實想法,心中一喜。
她非要參加,也不是因為姐妹兩個人關係有多好,完全是因為雲子月喜歡參加這樣的場合,能在京中貴族小姐的聚會上露臉,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就好像自己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貴族小姐一般,與她們沒什麽不同。
這日,又有帖子遞上來,說是長樂郡主家的墨梅開了,邀請京中各位小姐一同觀賞。
雲子鳶本想找個由頭推了,但請帖的落款是長樂郡主本人,依照定國公如今的地位,還不好得罪像長樂郡主這種背後勢力強大的皇親國戚,隻好硬著頭皮參加。
雲子鳶一出場便如眾星捧月一般,長樂郡主起身說道:“果真是花兒一般的人物,雲小姐的樣貌要比我今日新開的墨梅還要嬌豔幾分。”
“長樂郡主客氣了,子鳶蒲柳之姿,怎敢與各位小姐爭輝?”雲子鳶客氣說道。
“哪裏,若不是除夕宮宴當日發生了意外,如今我等稱呼雲小姐,就該為太子側妃了。”長樂郡主輕聲說道。
賜婚一事,雖然最後沒有達成,但各位小姐也不是吃素的,都懂得察言觀色那一套,知道這以後京中的風向標該往哪裏轉,當然是功高蓋主的定國公府家的女兒。
眾人一起圍著雲子鳶,就如當日圍著崔冬月一般,好似之前的恩怨都因為過了個年煙消雲散。
崔冬月今日也參加,臉上少了幾分囂張跋扈,平靜的坐在位置,也不與京中其他小姐一樣,討好雲子鳶,隻是聽見太子側妃四個字時,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說到這裏,崔小姐的身子可是好些了?”長樂郡主淡淡的開口問道。
“回郡主的話,身子已經無大礙了。”崔冬月規矩的說道,隻是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眾人聞言,都不可言說的互看了一眼。
雲子鳶還有些不太適應,哪裏見過飛揚跋扈的崔冬月?怎麽會如此老實?受刺激了?靈魂轉換了?
這不是真正的崔冬月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