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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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非看著滕德懋,認真的說道。
    “哼,有太子殿下在身後護著你,滕某自然惹不起!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胡非苦笑著一下,看著滕德懋說道。
    養心殿外。
    “以理服人?!既然是個講道理的人,那為何如此這般羞辱犬子?!”
    滕德懋瞪著胡非,不滿的問道。
    皇宮。
    “你回去問問他,大都督府照磨職所中的賬簿,他是不是做過手腳?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大都督府一直在暗中調查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如果我把他的名字告訴李文忠,你覺得,令公子還有活路嗎?!”
    胡非盯著滕德懋憤怒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完胡非的話,滕德懋渾身一顫,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之色。
    “好了,話我已經說完了,至於該怎麽做,就看騰大人你的了,告辭。”
    胡非撇嘴一笑,搖著折扇向宮外走去。
    如果不是因為他覺得滕德懋算是個好官,絕不會對滕子騫那麽客氣,想弄死滕子騫,他能想出一百種辦法。
    滕德懋愣在原地,心底的震驚無以言表,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如果胡非說的是真的,他的兒子犯得就是死罪!到時候整個滕家都會跟著遭殃!
    想到這裏,滕德懋不敢再遲疑,匆匆回府。
    ...
    胡府。
    前院。
    “老爺,少爺回來了!”
    管家秦海一邊快步向院子裏麵跑著,一邊衝著正廳之中揮著手喊著,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正從門口緩緩走入的胡非。
    聽到秦海的話,胡惟庸緩步從正廳中走出,看著平安歸來的兒子,嘴角揚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沒事了?”
    等胡非走到近前的時候,胡惟庸笑著問道。
    “原本就不會有事,如果不是我心慈,現在有事的就是滕家。”
    胡非點了點頭,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正廳。
    胡惟庸愣了一下,遲疑著跟了進去。
    父子二人坐在了正廳之中,秦海急忙為二人添茶。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胡惟庸看著胡非,緩緩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滕德懋那個白癡兒子為了對付我,做了一些差點坑了他老子的蠢事而已,不過已經過去了,我不打算再追究。”
    胡非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也好,滕德懋雖然有些護犢子,但這些年對朝廷還算盡職盡責,不必太過難為他。”
    胡惟庸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既然胡非沒有明說到底是什麽事,他也不打算再追問。
    “知道了。”
    胡非點了點頭,隨口答了一句。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以後你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凡事不要做的太過火,小心玩火自焚。”
    “雖然有太子在身後護著你,不過一旦犯了太大的過錯,即便是太子,恐怕也保不了你。”
    胡惟庸看著胡非,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已經收到了消息,今日在養心殿,太子朱標特意趕去為胡非說了情。
    “知道了。”
    “不過,你我之間有一個人低調就行了,既然你選擇了低調,那這惹是生非的事,就隻能交給我了。”
    胡非點了點頭,喝完了杯中的茶,起身向外走去。
    “別太過了!”
    胡惟庸看著胡非離開的背影,大聲叮囑了一句,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說的沒錯,可是一聽說兒子要出去惹事,他就心驚肉跳,生怕惹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大亂。
    ...
    滕府。
    隨著馬車停下,滕德懋匆匆忙忙的下了馬車,快步衝進了大門。
    管家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可是看到滕德懋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
    “少爺呢?!”
    滕德懋看了一眼管家,沉聲問道。
    “在正廳等您。”
    管家急忙回答。
    滕德懋腳步未停,快步向正廳走去。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和說話聲,一直坐在正廳中等消息的滕子騫快步走到了門口,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爹,怎麽樣?陛下打算怎麽處理胡非?!”
    滕子騫看著父親,期待著問道。
    “你們全都退下,沒有老夫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滕德懋瞟了一眼管家,沉聲說道。
    管家急忙答應了一聲,停下了腳步,緊接著招呼著周圍的家丁丫鬟們紛紛遠離正廳。
    “怎麽了啊?”
    滕子騫驚訝的看著父親,一臉不解。
    可是話音剛落,就被滕德懋一把拉進了正廳,緊接著關上了正廳的房門。
    “說!你對胡非還做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滕德懋瞪著兒子,厲聲問道。
    看著憤怒的父親,滕子騫一臉茫然。
    “爹,到底出了什麽事啊?不會連您都沒有對付得了胡非吧?陛下偏袒了他?”
    滕子騫一臉疑惑的看著父親,不解的問道。
    “你是不是動過大都督府照磨職所中的賬簿?!”
    滕德懋看著兒子,幹脆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了父親的問話,滕子騫身形一震,眉頭不由得皺起。
    “胡非說的?陛下知道了?!”
    滕子騫緊張的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
    “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滕德懋心一沉,麵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滕子騫沒有說話,默默地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
    “混賬!”
    突然,滕德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滕子騫的臉上!直接將滕子騫扇得踉蹌著退了兩步。
    “爹?!”
    滕子騫驚恐的看著滕德懋,露出了一臉的委屈。
    “你有沒有腦子!?一旦此事被陛下知道,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麽?!到時候不隻是你,就連整個滕家都會被牽連!你想害了滕家上下不成?!”
    滕德懋瞪著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對不起,爹...”
    “可是...可是胡非欺人太甚,兒子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我實在看不慣他!”
    滕子騫哭喪著臉解釋著。
    “住口!技不如人就該認!不想著好好努力提高自己,卻整天想著那些陰損的招,幸虧胡非沒有將此事告知陛下,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從今往後,不許你再招惹他!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聽到沒有!?”
    滕德懋瞪著兒子,厲聲喝問道。
    “知道了...”
    滕子騫失落的低下了頭,極不情願的答道。
    “從今日起,在家中禁足,年節之前不得出府!閉門思過!”
    滕德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兒子,一邊沉聲說著,一邊轉身向外走去。
    “爹!不要啊,爹!”
    滕子騫一聽,哀求著喊道。
    “來人,帶少爺回房!沒有老夫的命令,不許他離開半步!”
    可是滕德懋已經開門走出了正廳,大聲下達了命令。
    緊接著,管家帶著幾名家丁衝進了正廳,將滕子騫押回了房間,直接上了鎖。
    滕子騫的哭喊求饒聲,逐漸回蕩在了滕府後院之中...
    胡非看著著急離開的滕德懋,沉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滕德懋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胡非。
    “胡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滕尚書的意思,是說太子殿下不講道理,隻知護短了?”
    胡非挑了挑眉毛,淡淡的問道。
    “胡說!你休要曲解本官的意思!惹不起你,我躲得起吧?!告辭!”
    滕德懋臉色微變,急忙解釋,緊接著向旁繞開了兩步,打算離開。
    “滕大人!如果你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就聽我把話說完!”
    滕德懋寒著臉,冷哼著說道。
    “當然,有時候實在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就隻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令公子幾次三番的刁難於我,這點滕尚書心裏應該知道,如果我真的想對付他,他的下場要比現在要慘得多。”
    胡非向前走了兩步,湊到了滕德懋的近前。
    “騰大人,令公子自己作死我不管,但是你回去告訴他,如果他再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胡非一邊招呼著,一邊趕到了滕德懋的前麵,伸手攔住。
    “胡公子!今日之事,你已占盡上風,還想怎麽樣?!”
    胡非快步追上了負氣離開的滕德懋。
    “騰尚書,稍等一下。”
    滕德懋停下了腳步,瞪著胡非,狠狠地問道。
    “我一向以理服人,滕尚書這又是何必呢?你我同朝為官,日後免不了互相走動,沒必要鬧得跟仇人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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