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再次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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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是那般的強烈!

    強烈到如果瓔雪再不走,他一定會忍不住把人扣下來,然後抱進浴桶裏一起沐浴,一起翻雲覆雨,將這滿桶的水全都掀出去不可。

    水聲嘩啦……

    林蔚然心髒狂跳,心緒激動,抖著手把濕漉漉的衣裳全都褪了扔出去,站起來時,他深深呼吸垂眸看著自己健壯的胸膛,還有血脈噴張的某一處,俊美的臉龐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這樣……是不是太過分,太浪蕩了一些?

    也不知道瓔雪有沒有發現,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非正人君子,會瞧不上他呢?

    啪……

    林蔚然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

    可是。

    那蕩漾的水波如同瓔雪嬌嫩的小手,他一動,水波起伏,就像是瓔雪在撫著他的身體一般,她的身體好軟啊,滿身都是好聞的淡雅清香,她的唇好軟啊,軟到輕輕點在他唇上的時候,讓他徹底的失去理智。

    滴著水珠的指腹輕撫上自己的紅唇,舌尖學著她的樣子鑽了出來。

    軟軟嚅嚅的。

    像是在吃一樣很美的食物,讓人回味無窮,可真要回憶起來又有些記不起那是什麽滋味了。

    眼裏閃過一絲懊惱,剛才他心慌意亂,身體緊貼著門板,僵硬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都不知道抱一抱瓔雪。

    不知道瓔雪覺不覺得自己這般主動,但是卻沒有得到很好的回應而生他的氣呢。

    哎呀。

    林蔚然有些懊惱的一掌拍在水麵上,水珠四濺,他煩得不行。

    明明都吻在一起了,明明自己也是想的,為什麽不熱烈地回應一下,而是像個傻子一樣呢?

    下次。

    下次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定要尋機會重新再來一次,他要主動,要好好的表現。

    滿腦子都是瓔雪玲瓏有致的嬌嫩,是她櫻桃般紅潤的軟唇。

    血液在身體裏飛速奔騰,林蔚然一時間有些慌亂,該怎麽樣把這股邪火壓下去?

    垂眸。

    他看著自己,手伸了下去……

    ……

    砰……

    蘇瓔雪捂著滾燙的臉蛋一路飛奔,竄回自己的院子,一腳踢開廂房門。

    白芷正好在廂房裏擺著剛剛做好的幾樣點心,轉頭就看到自家小姐像風一樣衝了進來,然後往軟榻上一撲,捂著臉蛋在榻上滾。

    白芷見過小姐扛著刀衝進來的模樣,見過小姐握著濺衝進來的模樣。

    唯獨沒有見過這種扭捏的莫名模樣。

    這是咋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榻上的瓔雪,小姐是生了什麽病了嗎?

    撲在軟榻上,雙手緊緊揪著墊子,屁股扭來扭去,一副懊惱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她急忙把糕點擺好,然後倒了一杯水朝著瓔雪走去,不待她說話,瓔雪猛的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奪過她手裏的水,仰頭咕嚕一口氣全部喝完。

    “燙,小姐。”

    白芷都來不及說話,瓔雪就把杯子扔給了她,大口的喘著氣,一抹一抹的紅潤從她的臉蛋上蔓延,一直到她白皙好看的長頸。

    白芷俯身看著小姐這臉上詭異的紅雲,很認真的問她。

    “小姐,你被狗咬了?”

    蘇瓔雪身體猛的一顫。

    “還是,你咬狗了?”

    蘇瓔雪陰陰的看著白芷,感覺這小妮子怎麽說都是對的。

    “白芷,你這樣很容易被人滅口的知道嗎?”

    林蔚然就是狗沒有錯,不過她沒有被狗咬,是她把狗咬了。

    白芷笑了笑,瞪大眼睛觀察著白芷,臉蛋紅得跟初綻的花朵兒一樣,瑩瑩美目此刻含著一抹拂之不盡的春光。

    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把三姑爺給睡了?

    “小姐。”

    白芷轉身去準備新的衣裳,既然已經在一起了,說不定表麵上衣裳看著好好的,裏麵全都撕裂了。

    “小姐,三姑爺是不是不行啊?”

    啊……

    蘇瓔雪風中淩亂看著白芷忙活,白芷一邊整理一邊說道。

    “小姐您過去也沒有多長時間啊,這麽快就把他睡了?他這麽快就繳械了?怎麽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啊,小姐還沒嫁過去呢,三姑爺看著人也高挑,模樣也好,怎麽就這麽不行呢?”

    蘇瓔雪看著口無遮攔,而且替她分析起來的丫鬟,眼裏溢出濃濃的無奈。

    知道的都曉得她沒有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白芷是老手子了。

    蘇瓔雪爬了起來,笑看著白芷。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睡過男人。”

    白芷急忙搖頭。

    “奴婢可沒有,手都沒有牽過。”

    平時嘴瓢歸嘴瓢,但也隻是在小姐的麵前,在外頭可是規矩得很的哩。

    白芷端著衣裳過來,伸手就要替蘇瓔雪解衣裳。

    “你們戰況激烈麽?林少爺主動不主動?但是這時間也太短了一些,得讓四小姐替他看一看。”

    “嗬嗬。”

    蘇瓔雪冷笑,看著一臉八卦的白芷,推開她的手。

    “不用你弄,我自己來,你練功了嗎?”

    白芷剛要說自己沒練,蘇瓔雪指著窗外遠處的瀑布。

    “去那裏攀爬二十次,飛上去二十次,再練一次我教你的刀法……”

    白芷小臉蛋白了白,要不要這麽狠,她什麽也沒有做,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知道了秘密,所以小姐要滅口?

    “小姐,我不會把三姑爺不行的事情說出去的。”

    她顫抖著嗓子保證,但是蘇瓔雪非是不聽,白芷隻好委屈地從窗口跳了出去……

    看著白芷氣得劈了幾棵樹,蘇瓔雪得意的笑了起來。

    小樣。

    抬手輕撫著自己滾燙的臉蛋,蘇瓔雪窩進軟榻裏,腦子裏浮現林蔚然明明羞得要死,但卻大著膽子想要靠近她的魯莽模樣。

    逗得他熱血沸騰,呼吸急促,然後情難自禁的模樣真好玩。

    下次還逗。

    而且。

    到了激情處她就逃。

    這男人,就是要吊著,越是讓他得不到,他就越是想要得到。

    真是一個可愛的書呆子!

    “晚霞。”

    蘇瓔雪喚了另一名貼身丫鬟的名字,晚霞笑著進來施禮,蘇瓔雪拿出一枚精致的玉香囊。

    “把這個玉香囊給三姑爺送過去。”

    “是,小姐。”

    晚霞接近,轉身離開。

    蘇瓔雪平素裏除了練武功,就喜歡雕琢玉器,而且這玉香囊裏她放了一些驅毒除蟲的藥粉,還有兩粒救命的藥丸,如果不特意囑咐,是發現不了這巧妙的。

    晚霞過去的時候,林蔚然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正站在廊前想起方才的一幕一幕發呆。

    那是他第一次讓自己釋放,原來是那般滋味!

    見到瓔雪親手打造給自己的禮物,林蔚然年輕俊美的臉龐一下子神采飛揚起來。

    他開心地把玉香囊戴在自己的身上,晚霞這才告訴他玉香囊裏的秘密,林蔚然一檢查,果不其然,隻覺瓔雪當真是心靈手巧。

    唇邊抿著笑意,林蔚然出了院子。

    打聽了君墨臨的沉香居之後,就徑直去了那裏。

    正好遇到君墨臨出來,見到林蔚然一臉笑容,神清氣爽地迎麵走過來,君墨臨眼神落在他把玩的玉香囊上。

    “君少爺,你怎麽還在這裏?”

    林蔚然指了指自己的玉香囊。

    “瓔雪親手打造送給我的,算起來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呢,你有嗎?”

    嗤……

    一箭刺在君墨臨的心口上,他麵無表情,啟了啟唇。

    “哦。”

    君墨臨一眼就看著林蔚然是不懷好意,這家夥現在回過神來了,發現自己算計他了。

    這是要過來報仇呢!

    於是他指了指身後的院子,得意的挑眉。

    “蘇夫人送了一個院子給我,這兒我可以長住,林少爺應該還不行吧?”

    嗤……

    重重一箭刺回去,林蔚然臉龐微微變色。

    明明早晚都要做連襟,現在一口一個少爺,做盡了生疏,看向對方的時候,眼神裏都有那麽一絲不對眼。

    林蔚然拳頭握了握,摸著被打的胳膊。

    “我和瓔雪都被嶽母大人罰了跪,還挨了打,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君墨臨微微揚起俊美絕倫的臉龐,笑著回話。

    “那是蘇姨疼愛我。”

    “非也。”

    林蔚然上前一步,伸手捏著君墨臨的肩膀,傾身上前在他耳邊輕聲道。

    “嶽母大人說了,你和我家四妹妹又沒有訂親,算不得一家人,我卻不一樣,我是蘇家的人,是一家人,一家人,君少爺知道這話的份量吧?”

    這嘚瑟的模樣,嘚瑟的語氣。

    讓君墨臨微微斜眸冷視著他,一股怒火在他身上繞,他怎麽就那麽想殺了林蔚然呢?

    林蔚然見自己成功,迅速往後退了一步,笑得春風得意。

    “我去找我的未婚妻,我一定要在嶽父嶽母麵前表現好,讓他們滿意,早點訂了婚期,早些成親。”

    說完。

    林蔚然挑釁的上下打量著君墨臨,見他眼神冰冷,拳頭緊握一幅要打人的樣子急忙轉身離開。

    “少爺。”

    天青也換洗好了,喝了薑湯,剛好奔了出來,結果一抬眸,就對上了自家少爺冰冷的眼神。

    “幹什麽?”

    天青心裏一怵,剛剛才被少爺打到水裏受了涼水,要懲罰也懲罰了,少爺怎麽還記仇啊。

    君墨臨身形一掠,抬手扣住天青的肩膀,似笑非笑。

    “天青,有一段時間沒有試你的本事了。”

    “不用試了,少爺,哎……”

    可惜。

    君墨臨根本不給他任何掙紮的機會,捏起他就往天上一扔,天青的嗓音頓時在空氣裏撕咧了開來。

    緊接著。

    君墨臨縱身一躍,飛到天青的身邊一掌劈向了他。

    “少爺,少爺,手下留情,屬下做錯了什麽?少爺,饒命,饒命啊……啊……”

    天青的慘叫都還在園子裏徘徊,君墨臨已經身形如玉,瀟灑的落在了一棵樹下。

    拍了拍自己染了灰塵的衣袖,君墨臨看都沒有看身後砰的一聲摔下來的天青,轉身離開。

    可憐天青被摔得骨頭都要碎了,蹙眉摸著被砸痛的身體在草叢裏翻滾著。

    天殺的少爺,怎麽可以這麽歹毒,而且一次兩次的對他下手!

    君墨臨越想越氣,於是一腳就跨進了蘇落落的院子。

    內裏笑聲不斷,聽著像是小皇叔的聲音,君墨臨並沒有在意,而是穿梭過一片花廊之後,便看向園子裏那溫馨的一幕。

    蘇落落和小皇叔正坐在一起看著什麽,蘇落落正在給他讀,小皇叔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笑聲。

    女人和孩子的神情都非常恬靜,畫麵十分美好,君墨臨心裏的怒火終於下去了一些,一邊上前一邊問他們。

    “在看什麽書?”

    說罷。

    君墨臨像往常一樣的就要往她們身邊走來,蘇落落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與茯苓說道。

    “茯苓,我與小皇叔正在讀書,君少爺在這裏不方便,請他出去吧。”

    “是。”

    茯苓立即朝著君墨臨施了一禮,抬手指向院門口。

    “君少爺,我家小姐和小姑爺正在讀話本子,君少爺是外男,終是不太方便的。”

    晴天霹靂啊!

    君墨臨像是被雷擊了一樣看向小皇叔和蘇落落,茯苓剛剛說什麽?

    小姐和小姑爺?

    他們蘇府的四姑爺不一直都是他嗎?

    不是已經內定了嗎?

    他急忙轉頭看向蘇落落,卻看到蘇落落眉眼彎彎,眼中溫柔四溢,垂眸看著小皇叔,手裏剝著果子,一點一點的喂進小皇叔的嘴裏。

    小皇叔吃得眉飛色舞,開心得凳子都粘不住他的小屁股,扭來扭去的,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落落。”

    君墨臨上前,茯苓卻箭步過來一下將他攔住。

    蘇落落揚起臉蛋,看著君墨臨那張俊美的臉龐,笑了笑。

    “君少爺有事嗎?”

    君墨臨拳頭緊緊握著,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給扭下來。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了。

    蘇落落這是怪他在風月樓裏喝酒聽曲了,也在怪他弄得林蔚然挨了打。

    她在生氣,所以她故意把小皇叔帶在身邊,在告訴他,那個才是他的未婚夫。

    “我要吃那個……”

    小皇叔指著稍遠的栗子糕,奶聲奶氣的說著,蘇落落自是捏了一個過來,捏了一小點喂進小皇叔的嘴裏,小皇叔吃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那嘚瑟的小模樣,君墨臨看著就覺得礙眼。

    小狗東西,挺會啊!

    怎麽以前就沒發現這小東西這麽聰明呢,都會算計他了呢。

    “小皇叔,帶你出去玩,如何?”

    蘇落落既然不歡迎他,他自然是要走的,但也不能自己走,這個小男人也要走。

    小皇叔聽著撥浪鼓似的搖頭,挽著蘇落落的手。

    “本王不去,本王要好好陪著蘇落落。”

    蘇落落實在是太忙了,害得他每天都不敢過來打攪,眼下她好不容易有時間,他得好好陪陪,說說話。

    “茯苓,送送君少爺。”

    蘇落落繼續趕人,茯苓上前施禮,冷著眉眼請著君墨臨離開。

    君墨臨咬牙切齒,一甩長袖,轉身離開了園子。

    好你個小皇叔,竟然聯手對付起他來了。

    正怒火四溢,就看到林蔚然雙手環胸站在一棵樹下,笑著朝他揮手,君墨臨冷著眉眼走了過去。

    “君少爺,一不小心把你涼州六成的生意都搶過來了,不好意思啊。”

    說完。

    林蔚然身形筆直,眉宇裏蕩著得意,轉身大步離開,走到一半他還回頭看冷眼的君墨臨。

    “瓔雪讓我陪著去遊湖,我得趕緊走了,就不陪你這個單身狗了。”

    砰……

    君墨臨抬手一掌風狠狠的擊了過去,林蔚然要不是跑得快,保準和那棵應聲倒地的大樹一樣,斷成兩截。

    站在美麗的園景裏,君墨臨雙手叉腰,真有意思,現在他倒是腹背受敵了呢。

    反倒是林蔚然如今光明正大的進出梅園,左一個未婚妻,右一個嶽母大人。

    簡直是狗到了極點!

    “少爺。”

    天青手裏拿著一份折子,但卻遠遠的喊著,嗓音還有些打戰戰。

    臉腫得跟包子一樣,眼圈一片青黑,遠遠看著君墨臨,眼裏還浮著一層害怕怕。

    “去墜子山的兄弟回來了。”

    君墨臨眼神一沉,墜子山的人回來,就代表著錢大人的事情要有進展才行。

    否則。

    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是個辦法。

    他一抬手。

    天青就把折子扔了過來,然後遠遠的就跑了,君墨臨跳上一棵大樹,打開折子細細的看著裏麵的內容,然後時不時的聽到前麵的院子裏傳來小皇叔的笑聲。

    撥開麵前的枝椏,他看著蘇落落和小皇叔在一起的模樣,看著她們笑著的樣子,眉眼亦是不經意的柔和了起來。

    罷了。

    讓她們再玩一會兒吧。

    大明王飛身落到他的身邊,接過他手裏的信看了一遍,隨後道。

    “蘇雲珞那邊暫時是沒有問題的,風影已經快馬回程,林家的三小姐走的是官道,暫時沒有遇到危險。”

    “反倒是京城裏,睿王正在瘋狂的斬殺太子的助力,靜和公主那邊也出了手,已經幫著太子把黎府處理了。”

    黎府就是靜和公主的第四位郎君的娘家,黎大人是兵部尚書。

    四郎是公主的人,公主又是太子的親妹妹,睿王根本沒有用什麽力氣就讓黎大人歸順了他,因為他恨靜和奪了自己的兒子。

    “黎大人和同僚喝酒之後,回家的路上掉進水裏淹死了,黎家老夫人聽到噩耗受不住打擊,當天晚上也跟著走了。”

    主要的人一死,大家就一吹而散,有人一喊一提醒,大家就瘋狂的搜刮著黎府值錢的東西拚命的想要逃,結果打開門就被四郎帶著兵團團圍住。

    最後。

    一些從未接觸過利益的下人被放走,一部分關進了監獄,心腹和經常辦事的人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理由是她們趁著主家出事,背叛主家,偷盜銀兩、首飾想要逃離主家。

    短短功夫,黎府一門就死的死、關的關、走的走了。

    四郎先前把自己的母親和大哥接到了公主府上,這段時間她們被靜和公主和府裏的人熏陶之後,心性上發生了一些改變,聽到黎府沒了,她們什麽表情也沒有。

    黎大夫人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又若無其事地在房裏繡花!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