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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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院門口的祭酒,而這一拍,陳曉仿佛失去了支撐自己站立的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
沒有一個人來詢問他,眾監生都為他這樣的行徑而不齒。
“自己做不到就以為別人也不行,難不成全天下就你陳監生一個天才?”
李紀皺著眉頭說出這句話也隨劉子希離去,而留給陳曉的,隻有廊中監生的白眼。
劉子希來到祭酒麵前站定拱手行禮,李紀也來到一位先生麵前。
“學生見過祭酒,見過先生。”
李紀麵前的就是他的先生,也原本是李紀想讓劉子希邀請的對象,可現在祭酒已經說出了剛剛的話,現在就不是他能置喙的了。
李紀乖巧的站在一旁,祭酒點了點頭拍了拍劉子希的肩膀。
“世子不必多禮。說來慚愧,往日我對世子有所誤解,今日又對世子有所逼迫。還望世子諒解。”
劉子希哪敢堂而皇之的接受祭酒的道歉。連忙伏得更低些。
“祭酒折煞小子了,小子不過是不學無術的紈絝,當不得祭酒的歉。”
祭酒隨即朗聲大笑,拉著劉子希往院外走,在角落裏睡了整個全程的劉旺連忙揉了揉眼睛跟上。
他走到劉子希身邊扯了扯劉子希的袖子。
“少爺,這是什麽情況,我就睡了一會怎麽就感覺氣氛和剛剛不一樣了。”
劉子希無語的扶額。
“沒事,要是沒睡好晚點咱們回家再睡啊。”
眾人來到先前進門那處先生們的辦公地點,祭酒熱情的招待了劉子希,不斷地問起劉子希的夢境。
劉子希隻好支支吾吾的說了些無傷大雅的話,祭酒見劉子希不願提及,隻得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劉子希見狀連忙提起正事。
“先前祭酒所說可還當得數?”
祭酒摸了摸花白的胡須。
“自是作數,屆時到場的我國子監少說占三成,我這個祭酒就當是去考教他們的學問了。”
劉子希終於完成了這一趟的任務,心中的擔憂終於落了地。他起身行禮。
“那兩日後,小子便候著祭酒大駕光臨。小子告退了。”
走出國子監後的劉子希長長舒了一口氣,在那個地方真的是隨時都怕自己被揭穿。
作作詩詞可以用小時候上學學的內容,可真要問起經史典籍,劉子希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劉子希回望國子監的牌匾,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好,不然紙老虎容易被戳破,起碼最近幾日不能被戳破。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劉子希隻需再將瑾兒稍加指引和調教,就算大功告成了。
劉子希回到自己宅子的時候,張伯告知他工坊的人已經將連夜趕製的腰墜、扇墜送了一些來。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院子裏發現了兩個巨大的箱子,裏麵分別裝滿了自己定製的腰墜和扇墜。
雖然每一枚都無法做到現代工藝那般一模一樣,但是在這種以眼為尺手為具的時代,能做到這般精巧,劉子希不得不暗自唏噓。
“果然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劉子希將腰墜拿在手裏把玩,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要準備的事情。
舞台已經搭好,就等各路人馬粉墨登場了!
而另一邊文華殿內,官家正在接見劉子希上午見過的國子監祭酒。
“毛卿是說,那小子一夢而通文道?
哈哈哈,毛卿莫不是見著個好苗子就開始吹噓起來了吧。”
毛祭酒坐在下首摸著胡須搖了搖頭。
“怎敢欺瞞官家,臣思來想去,這最不合理的解釋反而是世子如今轉變的最大可能。
世子往年的事跡臣也有所耳聞,可自從世子身陷命案起,世子就仿若新生一般,這個變化不僅僅是變得聰明。
世子如今不但聰穎,談吐舉止之間也不是往日可比,更甚的是臣始終看不明白世子為何要辦這百花詩會。
按理來說,現如今的世子不會這般鋒芒畢露才對。”
官家坐在上首久久不言,毛祭酒所說的劉子希的轉變自己是最先感受到的。手中的奏本停在這一頁許久。
“若說原因的話,或許有一個,在定南剿匪時,一個從同他至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死掉了。
可這也與他辦不辦詩會無關啊?”
毛祭酒若有所思,整個文華殿都隨著二人的沉思而變得安靜,良久之後毛祭酒出言打破了此間的安靜。
“那官家可知,有什麽人在最近刺激到了世子。”
官家垂眉看著手中的奏本稍微愣神了片刻,隨即朗聲大笑。
“他想辦就辦,你我一個古稀一個不惑的年紀,管他們年輕人那麽多幹嘛。由他去吧,總歸是件好事。”
官家接著問了一些國子監的事情,毛祭酒年紀大了久坐困乏,官家就讓人先送他回去了。
待毛祭酒離開後,官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隻見他眉頭緊蹙,手指不斷地在桌案上敲擊著。
“宣典簽。”
林伴伴聞言行禮出了文華殿,不久後一名麵帶麵具,身穿漆黑鬥篷的人來到官家麵前。
“將最近發生在冠軍侯世子身邊的事一一說來,不得遺漏。”
……
文華殿這邊的動靜劉子希自是不知,他這會正在清弦舫指導瑾兒的劍舞。
不得不說年紀小就是有一點好,那就是韌性好。那些難度極高的動作稍加訓練,瑾兒便能做得十分標準。這樣的人或許就是天生的苗子。
就連劉旺也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少爺,若是把她帶到我師父麵前,我師父肯定高興。他最喜歡這種天資好的。我這種笨的就老是被揍。”
瑾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通紅。
“哪...哪有這麽好。”
被劉旺這麽一提,劉子希對劉旺的師門產生了好奇,能教出劉旺這樣強大的劍客的老師究竟有多麽厲害,更別說劉旺常說他是師兄弟裏麵最弱的。
“旺仔,你師父是誰啊。”
劉旺抓著腦殼想了半天。
“我師父真名我不知道,不過我有時聽師父的友人稱呼他為白亓(qi)。而且從我到了府裏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得了問了等於沒有問,除了知道一個白亓以外一無所知。
“你師父肯定巴不得甩脫你,你這個賠錢貨。吃的又多又不幹正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