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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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不讓我離開這家賓館,也從來不讓我單獨出門,他說還有很多王宇山的殘黨在外麵周旋,並且放出風來要替老大報仇。

    說到王宇山,我問過大胡子,問王宇山和老六盧鴻怎麽處理的,大胡子和我說,盧鴻天天都要給他們打鎮定劑,那東西給瘋子打也許好不了,但是給正常人打多了,早晚得瘋,現在他們兩人已經不再是正常人了,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呢。

    我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盧鴻下手狠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沒想到他會用這麽變態的方法去對付王宇山和老六,原本他們是無冤無仇的呀,我對他們起了憐憫之心,可是轉念想到大胡子和我被砍的遭遇,王宇山是想要我們的命的,我就時刻提醒自己別心軟,在如今這個社會,心軟就是別人用來操縱的最好的把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欺吧!

    大胡子一直在賓館陪著我,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接到電話突然和我說要出去一趟,我還挺納悶他什麽事這麽著急,知道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發現渾身是血睡在沙發上的他,我嚇了一跳,走過去一看才知道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的時候,我知道,這場戲真的結束了,光明堂不會再有人與我們作對了。

    從那天起,我就可以隨便出入各種場合了,即使我不用刻意的去裝成什麽樣子,也不會有人對我說三道四,他們不敢。不過我還是不習慣走到哪裏都有大胡子跟著,一來我平時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多了一個人跟著讓我很不自在。二來,他在我身邊,總能讓我想到師傅,畢竟大胡子是師傅最愛的手下,這讓我有一種奪人所愛的感覺。

    所以我找了一個恰當的時機,準備和大胡子把話說開了,不然什麽都成了習慣之後,再說就晚了。

    這天,我和大胡子在店裏,我閑來無事在看書,大胡子在一旁給自己隨身的一把刀上油,我見他一邊擦刀還一邊吹著口哨,就知道這家夥今天的心情不錯,於是我湊過去和他說:“胡子哥,現在光明堂算是回到正軌了?”

    大胡子抬頭看看我:“什麽胡子哥,你是我老大,怎麽能這麽稱呼?叫我大胡子就行!”

    我一看他這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於是我接著說:“胡子哥,今天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這個事,你看,現在既然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不可以履行咱們當初的計劃了?”

    大胡子還是用那種迷茫的眼神看著我,他問我:“什麽計劃?”

    “哎呀,咱們不說好了嗎,等我替師傅把老大這位置做實了,你讓我回歸正常生活嘛,你可不能耍賴啊!”

    我說完,大胡子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想了想之後,對我說:“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嗎?”

    現在輪到我不明白了,“你什麽意思?怎麽回不去了呢?”

    大胡子笑了笑說:“光明堂下麵大小堂口幾十個,在這個城市到處都是眼線,你覺得你這個老大一旦做實,這背上的擔子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說,玩意哪天你在菜市場買菜,被光明堂的看見,認出了你,你怎麽解釋?”

    我靠,我一聽這事怎麽還變了味了,他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難道我以後路就要這麽走下去了?不是我不樂意,恐怕多少人想坐我這個位置都輪不到他,可是我真的做不來,我天生就沒有盧鴻那種氣質,也不想去改變自己,哪天上午的事已經給我嚇到了,我不想過那種擔驚受的日子。

    可是叫大胡子這麽一頂,我還一時間找不到什麽理由去理順這件事,大胡子看著我苦逼的表情,哈哈大笑。

    “先湊合幾天吧,等你慢慢淡出大家的視野,再說這件事!”

    我感覺很苦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著看書喝茶,當老大的滋味可真是夠無聊透頂了。其實也不是這樣,我雖然又了身份,但其實就是個名號,大胡子一直在忙裏忙外的,我是坐享其成而已。

    過了一會,大胡子又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店裏,我不禁苦笑,師傅在的時候,我是一個看店的夥計,師傅不在了,我成了幾百人的老大,大名鼎鼎的光明堂堂主,我得工作還是看店,真他娘的諷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美妙的身影走進了店裏,窈窕的身子,飄逸的秀發,短款的皮草裝,緊身的牛仔褲,美不勝收,一進門的那一瞬間我就似乎問道一種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看的我是一時間頭昏腦脹。

    師傅這店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其他人來過了,這一來就來了個極品的大美女,我很興奮,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嗨,美女,您好,有事嗎?”

    我的話成功吸引了這美女的注意力,可是就在她轉過頭看向我的那一瞬間,我徹底傻眼了!原本以為能有個美女聊聊天解解悶,沒想到我麵前的這張臉,居然是師傅的那個女人!

    頓時我就感歎原來女人這個生物,但凡有點姿色早就名花有主了,輪不到我啊!

    可是,她來這裏做什麽?來找師傅?不可能,她知道師傅還沒回來,何況她應該都不知道師傅有這麽一家店的存在,不然我怎麽一次都沒見過她?難道說,她是來找我的?這個想法讓我很興奮,但是不管人家來找誰的吧,盯著人家看了這麽久都沒說話有些太不禮貌了。

    於是我想開口打聲招呼,卻不知道怎麽稱呼,叫美女可能不行了,已經不是陌生人了,這就有點調戲人家的意思了;叫師娘?更不行,人家和師傅的地下戀情有沒有這回事都不確定,突然這麽叫再給人家叫毛了。結果我站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尷尬的要死。

    幸好,她先開了口:“韓老大,在這裏休閑呢?”

    她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按身份來說,我應該算是她的老大才對,於是我坐回到椅子上,然後清了清嗓子,裝作一本正經的問她:“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她沒馬上回答我,而是直接衝我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對麵。

    “想聽實話嗎?我是跟蹤你到這裏來的。”

    “跟蹤我?為什麽要跟蹤我,你有什麽事嗎?”看來她真的是來找我的,可是她找我幹什麽呢?難不成師傅不在,她想勾引我來保住他老大女人的身份?可是她怎麽看都不像啊,一來,她沒有化妝,雖然她不化妝就已經很美了,二來她穿的看上去雖有有些貴氣,但是並不妖豔,她怎麽看也不像是那種女人啊。

    “不瞞你說,我找你確實有事。”她開了口,然後在她的包裏翻動著什麽,我趁著個機會點了支煙,說實話,我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我還真想知道她具體的身份是什麽,她找我來到底幹嘛。

    她掏出了一張紙片,遞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張發黃的老照片,還是黑白的,粗略估計,距現在應該有10多個年頭了。

    我看了看照片上的內容,是兩個男人,他們兩個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照的這張照片,看上去關係非常親密。而且其中一個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我師傅!師傅傳了一個海魂衫,解放鞋,蓬頭垢麵的,土的掉渣。另外一個人和師傅打扮差不多,但是看上去要比師傅年長一些,我很肯定我沒見過這個人。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我問她。

    “照片上的人,有一個是你的師傅,另外一個是我的父親。”她對我說道。

    “哦?你的父親?你的意思是,你的父親和我師傅關係很要好?”我問道。

    “沒錯,他們曾經很要好,我父親和我說過,你師傅是他過命的兄弟。不過在幾年前,我的父親因疾病去世了,那是的我還在讀大學,是你的師傅一直把我的學業供完,然後我畢業之後,就把我帶到了他的身邊,接手了他部分生意。”

    她的神情有些悲傷,應該是想起了她死去的父親,一滴淚珠在她的眼眶上打轉,我也終於知道什麽才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我問她。

    “我想讓你不要誤解你師傅,也不要誤解我,不要相信外麵的那些傳言,是你師傅一直把我放在他身邊照顧我,他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不明白,師傅為什麽這事連大胡子都沒告訴?難道說是為了保護這個女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覺得這個女孩子的父親,活著時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師傅不想把她的身世公布於世,怕她受到連累吧?

    可是那天那看著我問,師傅有沒有提起過她,那種語氣明明就是情侶關係才問的出來的呀,今天她又和我說師傅是她大哥哥?而且兩次都看不出她有絲毫的說謊的痕跡,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且,她跟蹤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她何必在乎我的想法呢,誤會這件事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難不成她每一個都要傳達一遍?又或許,她找我還有其他的事?

    我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我問她,:“那天你問我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別人說和你師傅的關係不清白,那就讓他們說去,你師傅也沒站出來糾正,說明也有他的道理,而我覺得他是在某種意義上在保護我,所以那天,我就順勢對你說了這句話,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自我保護?看她並不傻,她知道也許在她的身上有著某些秘密,所以這麽多年,他和師傅的關係就一直被黑著。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師傅的意思我會遵循。”我答應下來,可是她還沒走,似乎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

    “你還有事?”我問。

    “嗯是的,我想問的事,你是拜你師傅為師,學的是什麽?”她突然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