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沈晚楓重複著這三個字。

    唐亦點了點頭，“昨天一晚我們都在一起，公寓的監控也應該拍到我一晚上沒有離開過我自己的公寓”

    “好，我們之後回去調查，在這裏簽個字，唐先生就可以離開了。”牟笛將問詢記錄本和筆遞給唐亦。

    唐亦簽上了名字，抬頭看了眼沈晚楓。走出問詢室了，炳爺也從另一個問詢室走了出來，看到唐亦抬了下眼皮。

    “小亦，一起走。”炳爺開口。

    “炳爺先請。”唐亦讓開位置讓炳爺先走出重案組。

    兩個人走出了警局的辦公樓，炳爺的手下走了過來。

    “老大。”

    “小亦，去我那裏聊聊？”炳爺詢問著唐亦。

    唐亦點了點頭，炳爺的手下打開了車後排的車門，“亦哥，請。”

    “小麥，你先回去吧。”唐亦降下車窗對著窗外自己的人說道。

    炳爺的人將車停在炳爺的茶樓，兩個人走到了樓上。還是上午時間，茶樓沒有什麽人。服務員還在忙著打掃衛生，炳爺和唐亦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桌上水壺中的水剛燒開，炳爺用竹夾子從茶罐中取出茶葉放進茶壺，拿起水壺將水倒進了茶壺。

    “小亦，這是他們別人送來的上等的煙絲，卷一根試試。”炳爺從懷裏拿出裝煙絲的木質盒子。

    唐亦接了過來，看著雕刻精致的木盒，“這盒子不錯。”

    “果然有眼裏，這可是老物件。”炳爺看著邊域手指熟練的用煙紙卷起了煙絲，然後叼在嘴裏。兩指撚著火柴梗劃出一道火光，點燃了自己卷好的煙。

    “炳爺，有什麽就說吧。”唐亦不想和炳爺繼續兜圈子。

    炳爺將茶壺中泡好的茶水傾倒在茶杯，“老四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我說沒關係，你會不會信我。我昨晚送走你就回了自己的公寓，你也看到昨天那個小姑娘她一直在我公寓等我。”唐亦並不想解釋什麽。

    炳爺看著他，“也是，老大剛去世，你已經上位，沒必要這麽著急除掉老四。”

    “我誰都沒想著除掉，我能爬上這個位置靠的不是這些。”唐亦將茶杯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著嫋嫋的香氣。

    “我信你，那你覺得老四是誰弄死的？”炳爺拿著小茶盞慢慢的嚐了口。

    唐亦將煙蒂彈在煙缸中，“昨晚四哥帶出去的那個女人，不知道警方找沒找到。”

    “牡丹花下死。”炳爺搖了搖頭，簡直是不值得。

    “我一定會給大家個交代的。”唐亦將煙熄滅在煙缸中。

    炳爺靠向椅背，“那我就等著小亦你的調查了。”

    “炳爺，你最近多叫點手下跟著你。”唐亦起身，“我就不長時間在這裏叨擾你了。”

    “來人，幫我送送小亦。”炳爺招呼著下人。

    炳爺的手下走了過來，“亦哥，這邊請。”

    “炳爺，你要有事叫人來九重天來找我。”唐亦跟著炳爺的手下走出了茶樓。

    “亦哥，我送你。”

    唐亦揮了揮手，“不了，我自己回去。”

    炳爺從窗口看著唐亦自己走上出租車。

    “老大。”炳爺的手下立在桌邊。

    “他怎麽自己走的？”炳爺問著。

    “他說要自己走。”男人回著話。

    唐亦下了出租車，走進了九重天。

    對著吧台上的小麥說著，“把我機車的鑰匙給我。”

    小麥從自己的兜裏掏出車鑰匙，扔向唐亦，“亦哥，你要去哪裏？我跟著你吧，最近不安生。”

    “不用了，我出去透透氣。”唐亦拿著鑰匙在九重天的後門，將重機車開走。

    他將車開到城市邊緣，一路騎上了山頂，將腳蹬踢下來，唐亦的長腿跨過摩托的座位。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他看著山下的風景。他也理不清思緒，到底是誰殺死了馮老四。

    莫行之的死加上馮老四的死將他推到風口浪尖，就算自己沒做過，所有人也不會相信他什麽都沒做。

    “喂。”手機震動唐亦想都沒想接了起來。

    “你在哪裏？”淩聽擔心的問道。

    “問這個做什麽，你上好學就可以了。”唐亦將左手插進自己的頭發煩躁的揉亂。

    淩聽捧著書站在學校的走廊，“剛剛警察來過。”

    “你現在還有課嗎？”唐亦詢問著她。

    “沒有了。”淩聽看了看教師中已經上了課的教室，對唐亦說了謊。

    “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去接你。”唐亦說著跨上了機車，踢開腳蹬。

    淩聽突然開心，“好，我等你。”

    “嗯。”唐亦將手機揣在褲兜。

    學校門口的淩聽，捧著書站在醒目的位置。

    路過的一個女生指著她說，“你認識不？”

    “那個叫淩聽的？聽說過，長得真的很好看，聽說她不是什麽好人，經常出入夜店。”女孩們討論著她。

    淩聽就當做沒聽見一樣，唐亦將車停在淩聽學校的門口，校園門口的人看著他騎著哈雷腳撐著地，淩聽見他來趕緊走到他的身邊。

    “你最近不是很忙，怎麽想著來接我？”淩聽看著他。

    “走吧，吃午飯了嗎？”唐亦伸出手將她拉到身後。

    剛剛議論淩聽的女孩看著唐亦愣了下，“真帥啊。”

    “花癡什麽？就一個騎摩托車的，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女孩拍著另個女孩的肩膀。

    “是你沒見識，那是哈雷啊，比好多車還要貴。”

    淩聽雙手抱住他的腰，唐亦的機車劃出一道線駛了出去，然後將車停在咖啡店。

    “走吧，帶你吃點東西。”

    淩聽胯下摩托車，和他走進咖啡店。兩個人找到個安靜的角落，服務員將菜單遞了過來。淩聽點好東西對著服務員道了謝。

    “警察今天找你問了什麽？”唐亦問著她。

    “就問我，昨晚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淩聽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甜點。

    “其他的呢？”

    淩聽搖了搖頭，“隻問了這些，不過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要不然你也不會把我說出來給你作證。”

    唐亦沒有接話，皺著眉看著椅背，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吃著甜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