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初微微皺眉。

    她是想過換成顧曉薇的香水牌子，方便去會麵。

    但是身份被戳穿以後，這樣多餘的舉動就無意義了。

    顧曉初不自在地往後退，“……這隻是巧合。”她解釋。

    夜正擎嗤了聲，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能動了就自己回去，不要說今天見過我。”

    “我不會說的，許召也沒那個膽子。”

    距離逐漸安全，顧曉初才鬆了口氣，

    她不敢久留，直接走下床，“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回去。”

    擦肩而過時，恬淡的香水味還是讓夜正擎失控地萌生出了想把她摁在牆上的舉動。

    這個味道在顧曉薇身上的效果平平無奇，但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逐漸陰沉，目送顧曉初遠去的同時，又給白墨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白墨聽了他的描述，偷笑得幾乎沒背過氣兒去。

    “四爺，這樣的狀況除了您恐怕也沒有別人了，我反正沒聽說過。”

    “而且，這也不是什麽聞香識真愛的世界吧。”

    “少廢話。”夜正擎本來就煩躁，“去查她。”

    “還查？祖宗十八代都要翻出來了。”白墨頭疼得很。

    “查她和顧曉薇之間有什麽淵源。”他的直覺向來沒錯，這個女人和顧曉薇之間……到底有什麽，讓他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

    顧曉初剛回到房間，就有人送進來了一份u盤，還有一份皺巴巴的文件。

    送來的人什麽都沒說，u盤連接上電腦播放出來的就是兩段監控錄像。

    是許召偷偷離開，又有人把標書藏在她座位上的錄像，還有她出事時的走廊監控。

    有這樣權限的人，應該隻有鄭成生。

    但……到底是為什麽？

    她不覺得鄭成生是許召說的那種人，卻也有幾分異樣的違和感。

    被銷毀的標書，還有監控資料，既然到她的手上，就要看她怎麽利用了。

    許召果然沒辜負她，惡人先告狀，顧大川張口就是咆哮，她卻沒耐心聽。

    “你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閉嘴，聽我說。”顧曉初冷聲。

    顧大川還在罵，她幹脆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再打過來時，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直到顧大川氣得一言不發，她才勾起唇角緩緩開口。

    “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許家的誠意，他們根本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們合作。”

    說完，她就把會場的錄像發送過去。

    “標書也和原本的議價不一樣，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入圍ke就是做夢！”

    “誰允許你私自降價五百的？你知道這樣會給公司帶來多少損失嗎？”

    顧曉薇氣笑了！

    在顧大川的眼裏，果然她做什麽都是錯的。

    他想要的，看來是希望她和許召真的發生點什麽。

    “一切空想都不足以造成損失。”顧曉初譏諷道：“今天全場最高價，拋開許家的一萬三，就是恒隆的一萬一。”

    “我們隻退讓五百就能夠拉回和恒隆之間的差距，如果你覺得是損失，趁著還沒簽合同，我可以去取消。”

    幾句話，噎的顧大川結巴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顧曉初憋著一口氣，切斷電話前，對著顧大川說：“你們想讓我巴著許召，但人家未必看得上顧家！他接近顧家如果是為了夜……爸，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斷電話，整理了一下情緒，顧曉初換了身衣服，容光煥發地走進了鄭成生的房間。

    “非常抱歉，在鄭總您的麵前失態了。”

    顧曉初對著鄭成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深吸一口氣，“也謝謝您提供給我證據。”

    鄭成生正在擺弄桌子上的圍棋，聽她的話隻笑了兩聲，“你在說什麽？我可有點聽不懂。”

    顧曉初抿唇，雖然不知道鄭成生為什麽要裝傻，卻也鬆了口氣。

    至少，對於她的致謝，鄭成生不算拒絕。

    “總之，鄭總您對我有恩。”

    “這是顧氏集團的資料，請您過目。”

    鄭成生擺了擺手，讓旁邊的人拿去過目，等候的時間裏，鄭成生指了指麵前的座位。

    “會下圍棋嗎？”

    顧曉初猶豫了一下，“會。”

    小時候她和外公玩過，但也已經很久沒玩了。

    “來下一把，消磨時間。”

    殘局被收起來，顧曉初重新落子，雖然很久沒碰過這些，卻也能跟鄭成生殺個有來有往。

    但最終，黑子還是輸了。

    “鄭總棋藝精湛，我還差得遠。”顧曉初笑笑，不知不覺間，整個人已經放鬆不少。

    鄭成生不以為然，但眼神裏有更複雜的東西在閃爍著，“你隻是還年輕，需要有人教。”<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