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妖百脈匯 第一百零六回 陰陽動而九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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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天星鬥劍陣之內,數象同出之下,無數的血海被淨化,得以解脫的眾魂,都向著四人微微一拜之後,便如塵煙一般慢慢的消散。
半刻功夫劍陣之內終是再無一絲絲血色,收了武道化韻的休言、夜行陸、和剛打算出手的白百和玉菲香都是一呆。
隻見,黑孜此時從劍芒之中脫出之後直接再次變化成人身趕緊再次開口道:
「我說,不打了行不行。」
滿臉糾結的夜行陸直接開口道:
「剛開始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你的嘴巴裏邊兒說出來。」
白百怒道:
「你說不打了便不打了?」
玉菲香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不斷的推著雙卷,以玉菲香此時的修為根本無法推出黑孜的行動,但並不妨礙玉菲香推自己四人的興衰成敗。
感覺沒有那麽簡單的玉菲香,突然臉色一變,看著已經消失的休言,直接大聲開口道:
「小心~~~」
隻見,此時的休言已經期身至黑孜身旁一腳踢下。不想原本換了人身的黑孜,瞬間又一個夜叉身突然從人身黑孜體內鑽出。
接著便見,一人身黑孜,一夜叉黑孜,手中同時祭出兩寶,一是金精破道,一是一顆骷髏頭。
去的快,踢的快,此時歸一已出的休言直接開口道:
「鳳毀山河。」
紫光通明壓向二妖,手持金精破道的人身黑孜擋住了休言的蓄力一腳,但也僅僅是片刻時間便被踢飛。
同時,臉上滿是獰笑的夜叉黑孜,手中骷髏直接咯~咯咯~~咯咯咯~~的發出笑聲,瘮人無比。
隨即夜叉血妖黑孜直接祭出骷髏頭砸向了此時後背露空的休言,白百臉上的怒氣拉滿,周天星鬥劍陣隨之感應,無數的劍芒再次殺向夜叉血妖黑孜。
玉菲香原本一慌,但突然鎮定了下來,偷香、竊玉兩劍此時已經殺至被休言踢飛的人身黑孜身前。
震動不停的雙劍,再次提速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雙劍直接將人身直接四分。可是玉菲香臉上沒有一絲絲笑容,再次控製雙劍殺向夜叉血妖黑孜。
可惜,隻是晚了一絲絲,哪怕雙劍,還是白百的劍芒趕至都將晚上一拍。
這時,眼見骷髏骨將要砸中休言後背之時。臉上掛著獰笑的夜行陸突然出現在骷髏頭前,雙手握成雙拳,一拳砸向骷髏頭,接著一拳化爪直接硬抓夜叉黑孜。
夜叉黑孜怎麽也想不到夜行陸會出現在這個位置,再看那處,那個白衣的精瘦漢子並沒有動啊,還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可惜,為時已晚~
一拳擋住骷髏頭的夜行陸,胸腔之內氣血翻騰,一口熱血沒有憋住不斷向上湧出,雖咽了回去未從口中吐出,但鼻子還是留下了絲絲鮮血,大笑著咧開嘴的夜行陸滿口紅牙開口道:
「黑孜,黑孜~你黑的了誰?」
此時哪怕被夜行陸抓住的黑孜也並沒有多少慌亂,而是淡定的開口問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夜行陸回道:
「想知道?下輩子吧~」
隨即,猛然收腿的休言,從夜行陸頭頂背躍而過,空中翻了身,身後武道化韻再現,在黑孜身後直接一拳打穿了血妖君夜叉黑孜的心髒部位。
此時,玉菲香的雙劍已至,瞬間割過血妖君夜叉黑孜的脖頸兒,黑孜的眼睛微微睜大,開口道:
「原來如此。」
緊接著白百的劍芒也至,全部淹向了血妖君黑孜的斷首和殘軀。
看著被劍芒包裹的血妖君,四人又重新站回一起,白百並沒
有出手解開劍陣,玉菲香也沒有停止推雙卷,夜行陸也並沒有收回道家雙法,隻有一身紫衣的休言,散去了歸一,柳葉眼上細眉微簇第一次開口說話道:
「這個妖真難殺~」
隨即,劍陣內的那個骷髏頭再次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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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西洲大陸西南之深處,如今被俊鳥扣飛的青度,口中妖血再吐,一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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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一矢又至。
如今被射穿胸膛、小腹的怒妖君青度,連一絲怒氣都提不上來,口中罵娘的的氣力也沒了,隨著俊鳥互相吸引,青度的妖元不光無法凝聚還不斷被二矢散去,如今中箭不過三刻的青度,已經蒼老了數十歲。
雖然,對於踏入九境的青度而言幾十年壽命並不算多,但還是心中恨滿,下次碰見那持弓漢子必先殺後煎,一除已恨。
有道是,禍福無門唯妖自找,才中了兩矢的青度,剛起心念時,便又被隨後趕至的二矢再次洞穿肩膀和大腿。
瞬間妖元損失過巨的青度一時再次丟失上百年的壽命~
緊隨其後的金鵬一族迅、速二妖君金翅羽、金翅翼,滿臉嗔怒,一妖不再保留化身金鵬,另一妖直接站到金鵬之上,隨即猛然手中拿出一短槍,雙尖之槍,喚作兩亖。
兩亖頗為古怪,長不二,像兩根藤蔓纏繞起來的雙尖槍。
手持兩亖的金翅翼一聲怒喝,背上騰空一轉,手中槍起,猛的發力甩向金鵬爪後。
隨即,本就快到無法目視的金翅羽徹底消失在西洲夜空之上,過了半會兒,破空產生的天地兩氣才形成。
甩出一槍的金翅翼,嗅了嗅鼻子,然後猛然衝出,再次尋找不知道飛到何處的青度。
身懷天地極速的金翅羽,第一次在速度之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數次,怒從心頭起,恨從膽邊生,此時已經不再是什麽搭救不搭救青度的援妖主義,而是自己金鵬族一速的名號問題。
口中嘹亮高鳴的金翅羽,本性皆露,雖然聽不大懂,但絕不是什麽好話。
當下身中四矢的青度,連心力都開始渙散,如果無妖出手解救怕是再有幾刻功夫,終將死於弓乙之下。
極速對極速,隱隱捕捉到青度的金翅羽,猛提妖元再次加速不斷靠近青度,這一前一後便在西洲西南之處繞來晃去,最算隱隱接近青度之後,俊鳥再鳴,猛的一個急轉彎兒再次甩開金翅羽。
總算開口說妖話的金翅羽直接怒罵道:
「賤子,居然敢如此欺妖,此仇必報。」
如今,已經全速的金翅羽最後一妖牙,猛的施展金鵬一族血祭之術,速度再快三分,再次追上青度。
直接出爪硬扣青度的金翅羽,一撲空了,再撲又空。知道此事急不得的金翅羽則是不停的給金翅翼留下金鵬一族的特有記號,待金翅翼行至,共同出手。
西南之處,妖族數族各自占山為族,強有象族、青天牛族、夜叉族、青獅族、金毛獅族、烈火鳥族、還有隱藏在西洲更深難的蜘蛛一族、以及蠍子一族、蟾蜍一族。更強一族有上古遺妖鬼車一族、呲牛一族此兩族也隱藏於西南之處,久不出世。
如今被俊鳥扣死在西南亂竄的青度,早早便被妖族數族九境大妖感知,但是感知也沒什麽好的辦法,金鵬一族以速聞名西洲的金翅羽還在空中噗嗤不斷,都不能獨自攔下俊鳥,他們齊出也摸不得青度半分,便各自在族內靜靜的看戲。
數強族沒得辦法不代表遺族沒辦法。隻見,久久無法攔住俊鳥的金翅羽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微微一愣。
「瓜娃子,你雜這麽笨呢,矢再靈,也是
死物,設一天羅網,引矢入,便可。」
在速度之上輸了一籌的金翅羽,因為心中積怒,不知不覺間連思考能力都丟了,如今被一神秘妖一句驚醒,先是一怒,後是一驚,最後一喜,剛欲開口道謝,怎麽想都感覺不對,便直接開口道:
「擦。」
開竅的金翅羽不再跟俊鳥較速,先將心中想法通過秘術留給緊隨其後的金翅翼,隨即便開始逗俊鳥。
便是這般半刻不到的功夫內,金翅羽已與俊鳥狡鬥了上百回合,次次略差一籌,不想得了後信的金翅翼,直接將兩亖,一分為二,再幻化成無數,編成一座巨籠。
等著金翅羽將俊鳥慢慢引入其中~
黃天不負苦心妖,顏麵盡丟的金鵬族的金翅羽、金翅翼二兄弟終於在亥時四刻間將俊鳥關入籠中。
隨著金翅羽趕至隨即金翅翼便封死巨籠,並不斷收縮,俊鳥如今可以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少,破籠而出並非難事,但青度則是無法殺死。
猶豫片刻的俊鳥,四隻合一,扔了青度,直接破籠而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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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
總算挽回一絲顏麵的金鵬族二兄弟,出手去接青度。不想俊鳥離開之後,瞬間恢複心神的青度,滿臉潮紅,一聲怒吼,變強納天地二氣於己身,身上四個血窟窿也不斷再生。
心中氣極,怒極的青度,咬著牙開口向金翅羽、金翅翼開口道謝道:
「青度拜謝,迅、速二位妖君救命之恩。如今,青度尚有一事未完,不能請二位妖君吃酒,待事了之後,青度必至。」
堅定的話,堅定的眼神,怒妖君此次怕是要與人搏命了。
不想,看著立刻準備動身的青度,金翅羽直接開口道:
「怒妖君莫急,那俊鳥並未滅,如今你雖傷勢恢複,但一妖獨行前往,怕是半道便會被此鳥伏擊,悲劇重演。」
怒妖君青度是脾氣不好,不代表腦子也不好,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別人稍稍點下,便明了,腿下步伐一呆,不由的愣在原地,心中持弓那人的嘴臉再現:
「笑不活了,真有妖跳出來送死~」
氣的破口大罵,哇哇大叫的青度除了謾罵別的一點兒辦法沒有。
這時,金翅羽也直接開口道:
「我對那放鳥之人也頗有一絲興趣,忍不住要討教一番,我兄弟二人隨你同去。」
聽見金翅羽開口的青度,先是一呆停止了謾罵,隨即便開始大笑,開口道:
「好,有迅、速二妖君助拳,那賊人鐵死,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到時我準備好黃紙、清酒給他燒了。」
隻見,隨著青度開口,金翅翼也已收回了兩亖,不想起身欲破空頭前帶路的青度再次被叫停道:
「怒妖君莫急,翼,二妖且先到我背上來,指個方向。」
隨著金鵬展翅,三妖君瞬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西洲數族的九境大妖都微微歎了口氣,麻煩終究還是要來了。
一隻隱藏起來的俊鳥,沒有再啾啾鳴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金兌城城牆之上的羅昔勝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個激靈,目光尋到易清豐趕緊開口道:
「青度沒死,被妖所救,如今三妖正以不次於弓乙之矢的速度趕往金兌城。」
易清豐回頭看過羅昔勝微微點了下頭,開口笑道:
「莫慌,羞兒。」
瞅了一眼易清豐的花月羞,眼中明月閃爍,伸出芊芊玉手掐了臉上帶著賤笑的易清豐開口道:
「鄒辰星何在。」
隻見,一直隱於星河圖內的鄒辰星和乾宮單於信、刑
明,星宮大弟子仇九。瞬間從九天之上現身而下,落到花月羞身前作揖開口道:
「星宮宮主鄒辰星拜見月宮宮主花月羞,願聽師兄調遣。」
「乾宮大弟子單於信拜見月宮宮主花月羞,願聽師叔調遣。」
「乾宮三弟子刑明拜見月宮宮主花月羞,願聽師叔調遣。」
「星宮大弟子仇九拜見月宮宮主花月羞,願聽師伯調遣。」
花月羞開口道:
「星宮宮主鄒辰星,持諸寶阻妖。」
「鄒辰星領令。」
「單於信、刑明、仇九設陰陽九曲還光陣,看陣。」
「單於信領令。」
「刑明領令。」
「仇九領令。」
隨即,陰陽宗四修便隨風化去~
金兌城城牆之上,吃著糕點的幻皮石趕目瞪口呆,口中動作也停了下來,心中道:
「九、半九、半九、半九~」
忍不住一個哆嗦的幻皮石趕,原來還有絲絲順心的心情瞬間便又糟糕了起來,這什麽跟什麽嘛。
別人出山,潛行護道之人沒一個差的,自己出山,半個護道之人都無,忍不住心中酸楚,繼續埋怨宗主。
口中的糕點吃著吃著便一絲絲味道也沒了,喝了口茶,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開口道了句:
「後娘養的~」
隨即繼續吃著已經感覺不到味道的糕點,但茶的香氣還是讓幻皮石趕心中一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