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茹母犯病三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改華去辦理手續還沒有回來。值班室顯得很冷靜，“大白褂”見上官茹靜靜坐在那裏自個想心事，就打破了沉默：“剛才那個人是你哥嗎？”

    上官茹聽見“大白褂”問她，這才回過神來，她說：“不是，我們不是兄妹，我們是、、、是、、、、他是我未婚、、、、、他是我男朋友”

    上官茹有些結巴地說。她無法給改華的身份下個合適的定義，說是夫妻吧，他們還沒有結婚，雖然她已經把身子交給了改華，雖然在她的心理，他們結婚的遲早一天的事；說未婚夫吧，又覺得不妥，所以隻好說是自己的男朋友。

    “那這病人到底是你們倆誰的娘？”

    “是我娘，我父親去修路了，家裏就我們娘倆，娘突然病犯，我六神無主，隻好找他幫忙了、、、、”上官茹說。

    “大白褂”“哦”了一聲說：“剛才我看著急的樣子，還認為是他親生娘呢？看來他真是個孝子呢？”

    “大白褂”提起改華，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他把本來買到手的排骨送給了她。她當時覺得這個人傻傻的好可愛；想起他給母親修理收音機，覺得他像個研究生，懂很多專業知識；想起在月牙泉上他們第一次相擁、相吻，覺得他很有情調、很浪漫；想起他開店、他們去南陽進貨，覺得他很有能力、事業心很強、、、、、。

    昨晚，為了給母親看病，折騰得他一晚上沒有睡覺，想起給他說母親的病情時，顯得比她自己還要著急，想起改華像母親的親生兒子一樣去為她操勞，想起他們拉著母親走在“梯子”坡的半道上，改華堅強有力地對她說的一句話：“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要堅持，堅持下去就是勝利！”

    想起這些，她心裏就暖融融的。改華是個什麽樣的人啊！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難道他上輩子欠我的嗎？

    “咳咳！咳咳咳！、、、、”上官茹母親一陣咳嗽聲，她終於清醒了！

    “娘！娘！你現在怎麽樣，好些了嗎？”上官茹見母親醒來，顯得很激動。

    “我、、、怎麽這兒？茹兒、、、、你、、、”上官茹母親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微弱地說。

    “娘！你剛醒來，不要多說話。昨晚您連話都不能說了，是我和改華用咱家架子車把您送到這裏的。”

    “唉！我這、、、老不死的，給你們、、、你們找麻煩了、、、”

    “娘——，您說胡說什麽呀！娘——，您要好好的活著，如果您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上官茹說著趴在母親的病床邊哭了。

    “傻孩子、、、我一個快入土的人了、、、、不值得、、、你們為我這樣做、、、，對了、、、華兒呢？怎麽沒有見他、、、、”一邊左右環顧著，一邊問。

    “他是辦住院手續了，一會兒就回、、、”

    “茹兒！錢不、、、”改華手裏拿著一大把手續條，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他看見上官茹母親醒了，就沒有再說下去。

    “娘——，您終於醒了，您不知道，我和茹兒好擔心您啊！您感覺好些了嗎？”改華笑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華兒，您真是我的好兒子，娘今生能認識您，知足了、、、、”

    “娘——，看您說的什麽話、、、、。”

    這對不是母子勝似母子的對話，令人感動。上官茹在一旁抹眼淚，“大白褂”在一旁聽了，感動得眼圈紅了。他輕輕走了出去，其實他是個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別人流眼淚。

    “娘！您現在身體弱，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吧、、、。”他說著拍了拍上官茹的肩膀，示意讓她出去有話說。

    改華和上官茹走了出來，改華小聲對上官茹說：“茹兒，我們拿的錢不夠，剛才我去辦理住院手續，人家說要先押金5000元。我現在回去拿錢，你在這兒裏好好照看咱娘，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了。”

    “改華哥，我回去拿吧，不能用你的錢、、、、。”

    “茹兒，沒有事的，伯父現在沒在家，你回去到上哪兒弄錢？我現在手裏有點錢先拿出來用吧，你不用和我客氣了、、、。”

    “我回去到姑姑家去借、、、、。”上官茹還想堅持。

    “茹兒，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就這樣，我走嘍？”改華說著就走了。

    “哎——！”

    “還要什麽事嗎？茹兒，你放心，我馬上就回來了！”

    “改華哥，謝謝您！”

    上官茹眼睛濕潤了，她深情地對改華說。

    改華笑著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看著改華遠去的身影，她心裏呼喚著：“改華哥，這輩子我要永遠永遠和您一起！永遠永遠不分離！永遠永遠愛您！永遠永遠對您好！”

    永遠是個抽象詞，永遠有多遠？上官茹沒有去細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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