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

    兩個孩子瘋夠了，就躺在床頭上說悄悄話。隻聽珍茹說：“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

    小誌強歪著頭反問道：“那我的爸爸媽媽呢？”

    小珍茹想了一下說：“你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你的媽媽也是我的媽媽、、、、、、、”

    “哦！”小誌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一會兒，小珍茹又問：“誌強，你猜猜你幾個爸爸媽媽？”

    小誌強歪著頭想了一下說：“兩個爸爸，一個媽媽！”

    上官茹聽了就故意笑著問他：“那兩個爸爸呀？誌強！”

    “嗯、、、、、嗯、、、、我家裏的那個爸爸和姐姐的爸爸是兩個爸爸！”

    “哈哈哈！”上官茹被逗笑了，她又問：“那媽媽呢？”

    “嗯、、、、、嗯、、、、、姐姐的媽媽是媽媽！”

    “哪還有一個媽媽去哪裏了？”上官茹故意笑著說。

    小誌強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低著頭不再說話了。也許在他的心理那個陳惠媽媽早就沒有什麽認識。

    上官茹撫摸著誌強的頭說：“孩子，陳惠媽媽才是你的真正的媽媽呢？你忘了她了嗎？”

    小誌強一直低著頭不做聲，突然他抬起頭厲聲地說：“她打我爸爸、、、、、、、她不個好媽媽、、、、、”孩子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麵。

    “誌強，不說了睡吧！”上官茹不想讓誌強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不想讓誌強太傷心。

    半夜裏，上官茹怕兩個孩子蓋不好，起來準備給他們掖一下被子。她發現一個讓她終生刻骨難忘的一個細節：她看見誌強的頭枕在珍茹的一隻胳膊上，他好像在做夢，小臉上雖然露著笑容，卻有幾滴晶瑩的淚花掛在臉上、、、、、、

    而珍茹的另一隻手則摟著誌強，她就像一個大姐姐隨時準備保護誌強一樣，把他摟得緊緊的。

    “孩子啊，你胳膊不疼嗎？”上官茹輕輕地把他倆分開，又替他們蓋好了被子。

    ***

    醫院裏，經過醫生們的全力搶救，終於把改華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陳惠經過舅舅和家人的勸阻，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她現在一刻不停地守在改華的身邊。畢竟他們還是夫妻，改華娘雖然對她恨之入骨，但也沒有理由拒絕她不在改華身邊。

    當陳惠流著淚虔誠地給改華道歉，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原諒她時，改華隻是默然地看著她，對她突然待他的這種熱情的態度，並沒有做出驚喜的反應，他變得目光癡呆、動作緩慢，倒像個機械人似的。

    這天，陳惠正端著盆給改華擦洗著身子，突然聽見改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別忙乎了！”

    陳惠嚇了一跳，她驚喜地說：“改華哥，你終於啃給我說話了！我不忙、、、、、不忙，我想給你擦擦身子，讓你睡著舒服些、、、、、、”

    “我們離婚吧！”

    “哐啷！”一聲，盆水掉在地上。

    “你說什麽！為什麽？難道我這些天對你不好嗎？”

    改華娘聽到響聲趕緊走進來，見臉盆摔在地上，毫不客氣地說：“陳惠，改華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你還嫌不夠？你到底想怎麽樣？你連屁大一點事就做不好，還賴在這裏做什麽？”

    陳惠一改往常蠻橫的性格，她唯唯諾諾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千金小姐身子，怎麽能幹得了這樣的粗活？還是回到你那金鑾殿般的家裏去吧，別弄壞了身子，我們可擔當不起！”改華娘譏諷地說。

    “你們到底想讓我怎麽做？嗚嗚——嗚嗚嗚——，在家父母罵我，在單位舅舅罵我，在家你們又這樣對待我，你們到底還讓不讓我活了？！嗚嗚——，嗚嗚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們都這樣待我？這些天，我給你兒子買飯喂飯、端屎端尿的，終於把他伺候好些了，他竟然說要和我離婚、、、、、、、嗚嗚——嗚嗚嗚——，有你們這樣的人家嗎？你們良心都被狗吃了？我讓你給我離婚、、、、、讓你給我離婚、、、、、、”她一邊說著一腳把地上水盆踢飛，那水盆啪的一聲，頓時四分五裂。

    一個“大白褂”走進來嚴厲地說：“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在這裏鬧什麽鬧？你們究竟還要不要給病人看病了？”

    “慕容改華，你聽著，我死也不會給你離婚的！”陳惠甩出這句話憤然走了。

    改華娘見陳惠走了，就坐到改華身邊安慰他：“華兒，要不你就再原諒她一次吧！這些天她確實變得溫柔多了。哪個人不犯錯誤？隻要她從此能改了她的性格，還是不錯的！誌強都那麽大了，他不能沒有媽媽！”

    “娘——！江山已改，本性難移啊！你看她剛才的樣子，簡直要吃人似的。和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沒準哪天被她折磨而死！我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你看她剛才那口氣，她能同意你給她離婚嗎？唉——”改華娘說完歎了一口氣。

    “我無所謂了，隻要她不在我跟前晃悠，我就感覺是過太平日子了，我權當沒有這個女人！這輩子我也沒有想著和她離婚後再找別的女人結婚，如果她喜歡和我這樣耗下去，隨她的便！”

    “你們這是何苦呢？難道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商量商量？”改華娘近乎哀求地說。

    “沒有什麽好商量的！誌不同道不合的，商量什麽？說實話，我壓根就沒有喜歡過她一天！要不是當初為了想給爹衝喜，鬼才願意娶她呢？”改華憤然地說。

    “唉——！都是你爹把你害苦嘍！你說你當初幹嘛要為你爹衝什麽喜啊！你爹非但沒有多活一天，害得你一輩子跟著你這個女人倒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