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發誓

    第二天，母女倆好好談了一次，兩人都向對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都認為自己的“教育”方法不正確，都謙虛地接受的對方的“教育”。但在最後，珍茹還是堅持了誌強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說：“媽，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且馬上就要進入大學上學校了，我有我的人生追求，我希望你今後不要把我像一朵花一樣養在花瓶裏，而應該把我像一棵野草一樣隨手丟進荒野裏，那樣我會長得更健壯、更結實！若你一直這樣庇護著我，我會永遠這樣幼稚、永遠長不大的……”

    上官茹說：“嗯！珍珍，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媽媽真的替你高興，說明你已經長大了，說明你已經有你的思想了，這是一種進步啊！以前，媽媽確實對你管得有些嚴格了，這是媽媽的不對，媽媽向你道歉！

    可是珍珍，你也要知道你身上存在的弱點。你是個殘疾人，性格比較天真幼稚，長大又太漂亮。媽媽怕你經不住那些男孩子們的誘惑啊！這也是媽媽一直以來為你所擔心的。媽媽希望你自立自強，希望你能抵抗得住社會上一些誘惑，希望你能把目光放到更遠的地方……”

    “嗯，媽，我會的！至於我殘疾這已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命運的安排，我隻能服從。況且我已經習慣了，我不覺得和別人有什麽不同！別人能做的事，我同樣能做到！”珍茹自信地說。

    “嗯！媽媽相信你！”上官茹使勁點了點頭說。

    最後，母親又給珍茹叮囑了很多話，在提到個人感情問題上，媽媽一再強調她要以學業為重，即使將來上了大學也不要急著戀愛。要她把目光放遠一點兒，即使哪天選擇對象，也不要目光鎖定在鼻子尖上。

    珍茹向媽媽發誓，若哪天不出社會沒有參加工作，就絕不哪個男生戀愛。

    ……

    每天漫步在大學校園裏，看著好友們都和自己心愛的白馬王子，成雙成對像情侶一樣走出校門。珍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給母親許下的那些承諾。她想：若有個男孩照顧自己，那該是多美好的事啊！可是，既然和母親發了誓，就決不能失言。

    自從那次母親打了她一巴掌後，好像一巴掌把她打醒了，她突然感覺長大了不少。她認為母親對她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她想，我是個殘疾人，性格有時候確實幼稚天真，長得也確實比一般女孩漂亮，稍有不慎，真的就會受到那些男孩子們的誘惑。

    誌強偶爾打電話過來詢問一下，她也有時候發短信問候誌強。兩人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若即若離地交往著。

    想起開學初的一天，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那天，誌強打車過來找她玩兒，她把和母親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給誌強說了，最後，還給誌強說了她向母親發誓的事。

    誌強笑著說：“珍珍，你說你哪天不參加工作就不和男生戀愛，是真的嗎？”

    她裝著嚴肅的樣子說：“廢話，當然是真的了，我既然和媽媽發誓了，就一定會做到！”

    誌強低聲說：“也……包括我嗎？”

    “當然！但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誌強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我等你！三年以後，等我們走上工作崗位再談婚論嫁！”

    “小強，我的情況特殊，你也知道我是個殘廢人，你又那麽優秀……你還是……還是不要再等我了……比我好的女孩多得是，你還是另選人……”

    “珍珍，你我忘了我們哪天的約定了嗎？我選擇了你，你說你也會選擇我的……你忘了嗎？無論等你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的……”

    “可我是個殘疾……”

    “我不在乎你這些！”

    “你現在不在乎，並不代表永遠不在乎……我娘說男人的心都會變的……”

    誌強急了說：“珍珍，我要怎樣能才能相信我呢？我可以對天發誓……”他舉起手又說，“如果我慕容誌強哪天對你不忠，就遭受天打雷擊，讓我不得好死……”

    珍茹見誌強向她發誓，趕緊攔住他說：“誌強——你為什麽這麽傻？我相信你了……相信你了……求求你不要發毒誓了……誌強，你也知道，我也是愛你的，可我已經向母親發誓過……”

    “我說了我等你嘛！珍珍，我倆都等將來走上社會在再說這事吧！我向你發誓，在校期間，我絕不和任何一個女孩戀愛！”

    “嗯好！我也是！”

    ……

    雖然珍茹也向誌強發了誓，但有個男生對她苦苦地追求，讓她苦不堪言，差點讓她有了想轉學的念頭。

    這個男生就是曹強。高中時候，他就對她暗戀許久，雖然他一次次地遭到珍茹的拒絕，但他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對珍茹念念不忘。

    後來，他打聽到珍茹報考的是河師大，就也報考了這個學校。可惜的是，快要開學了，通知還沒有來。後來他去招生辦一查，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考上。不過，這事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他父親是淅川縣縣長曹西平。對他來說就是上北大清華也不在話下。

    他央求父親給他走走後門、說說情。父親認為兒子想學習是畢竟好事，就拿起電話聯係了他教育界的幾個朋友。不久，那幾個朋友回電說現在才開學，托親戚找後門的人很多，讓他等學校平靜下來，去學校當個插班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