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除他之外,沒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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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亞楠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裴瑾言開口。
她問:“言丫頭,你有在聽嗎?”
“在聽。”裴瑾言答:“我隻是在想——”
“是不是你老公做的?”
裴瑾言驚訝於盛亞楠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她說:“你也這麽想?”
“看來你是這麽想咯,”盛亞楠在電話那頭格格笑出聲來,說:“除卻他之外,我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裴瑾言沉默了。
盛亞楠說的沒錯,除卻左禦之之外,裴瑾言還真想不出會有第二人。
“別跟我說你心裏還在惦記著陸以琛,”盛亞楠說:“最近陸以琛都忙著打理陸氏去了,哪還有功夫管你的事情,光一個裴瑾媛就夠他喝一壺得了,別提還有別的覬覦陸以琛的人。”
裴瑾言說:“我怎麽從你話裏話外聽出你對陸以琛存在偏見?”
盛亞楠撲哧一聲笑了,說:“我看你心裏是放不下陸以琛吧?”
裴瑾言正色道:“早放下了。”
說放下談何容易?
隻不過裴瑾言心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每每想到陸以琛心中會痛。
“好吧,我相信你,”盛亞楠說:“我讓人調查了一下,這陳洪江好像事情犯的不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陳洪江的魔爪之下活下來的。”
說到這裏,盛亞楠嘖嘖一歎,說:“我已經無法用地球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後媽也真不簡單。”
盛亞楠正說的興起時,那邊有人叫她。
那句話剛好被裴瑾言收入耳中,她問:“你要去挑婚紗?”
“嗬嗬,”盛亞楠漫不經心的說:“隻是婚紗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她的語氣是雲淡風輕,但裴瑾言明白她並不輕鬆。
這些天來,裴瑾言得知盛亞楠一直在對抗著這門婚事。
除非她放棄盛氏的一切,做回一個平民女孩子,否則,她是不可能取消這門婚事的。
“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試完婚紗後去找你,我們見麵說。”
掛斷電話,裴瑾言陷入沉思。
她其實還想問那天夜裏盛亞楠有沒有同那位男生發生點什麽,但最終被她打住。
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
她希望盛亞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但,這個好歸宿是要付出代價的。
身為盛氏掌門人,盛亞楠不一定會輕易放手。
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
裴瑾言正想著,臥室的門被人打開。
一身清冷的左禦之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裴瑾言在床上坐著,左禦之說:“醒了?”
裴瑾言在見到他的那一瞬,心中一下子湧出許多情緒。
想說什麽,卻發現喉嚨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左禦之發現了裴瑾言的異常,來到床邊,說:“我昨天沒有越界,不信你看。”
他手指著床上的那個碗來以證清白。
裴瑾言心尖驀地一動,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牽引住了一樣,將她往左禦之麵前拉。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
那一刹,裴瑾言感覺自己空蕩蕩的位置一下子被填滿了。
左禦之被裴瑾言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你怎麽了?”
裴瑾言竭力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揚起腦袋對左禦之說:“老實交代,你昨天夜裏去做什麽了?”
左禦之心尖一動,說:“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沒做什麽?”
裴瑾言說:“我不信。”
迎著她那清涼透亮的目光,左禦之的心裏蕩起一抹想將她揉進懷裏的衝動。
他正色道:“誰跟你說什麽了?”
“你別管。”裴瑾言的口吻帶了一絲賴皮,她對左禦之說:“你老實告訴我,昨天夜裏出門是不是去找陳洪江了。”
左禦之眉頭微揚,心想,她這麽快就知道了?
看來裴瑾言的關係網比他想的還要快。
他搖頭,說:“陳洪江是誰?”
裴瑾言一副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的表情,鬆開左禦之,然後下床,來到抽屜那裏。
之前她放古錢幣的地方赫然是空無一物。
古錢幣沒有腿,因此不可能會長腿跑掉。
所以,不是自己長腿跑掉,那就是人拿走的?
裴瑾言回眸看向左禦之,說:“這枚錢幣是你拿走的吧?”
左禦之摸了摸鼻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看著她,說:“我不是犯人。”
裴瑾言歎息一聲,說:“知道你不是犯人,所以也不打算審問你,就是——”
她停頓一下,說:“承認自己暗中做了那麽多好事,就這麽難?”
左禦之唇角微翹,心說,不是難,而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他與她的感情,不想參雜任何雜質。
見左禦之守口如瓶的樣子,裴瑾言歎了一口氣。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好事,為什麽做好事卻不願意說呢?
她不能理解左禦之的腦回路,正如她不能理解左禦之為何會在那個時間,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她視野之內?
見裴瑾言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左禦之知道這事兒沒完。
他換了一種口吻說:“先去吃早餐,你想知道什麽,我慢慢告訴你。”
裴瑾言心說他也得能告訴她。
吃完早餐,裴瑾言準備出發去醫院,左禦之說:“我陪你一起。”
裴瑾言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左禦之說:“今天你父親會出院。”
裴瑾言驚訝的看著他,說:“你怎麽知道?”
左禦之不僅知道裴建國會出院,還知道裴建國的藥被柳金枝換過。
更知道柳舒服現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伺機吃掉裴瑾言。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裴瑾言的。
有些事情可以告訴她,但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好。
左禦之說:“一早醫院那邊打電話通知的。”
裴瑾言狐疑的看著他,說:“我怎麽沒接到?”
左禦之說:“我把我的號碼留在了醫院。”
裴瑾言認真一想,好像沒毛病,便也就不懷疑了。
雖說沒有懷疑,可裴瑾言總覺得左禦之瞞了她什麽。
也許是瞞的多了,現在他做什麽,裴瑾言總覺得他都是別有深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