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謠言止於智者,我止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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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言抬頭看著他,說:“一個月前,陸以琛曾找到我說他找到了當年給母親做病曆診斷的主治醫師。”

    左禦之眉心一動,心想,莫非是酒店的那次?

    “然後呢?”他問。

    裴瑾言搖頭。

    她說:“陸以琛說醫生臨時有事,便錯失了見麵的機會。”

    “所以——”左禦之問。

    裴瑾言慎重的說:“我在想他們是不是同一人。”

    左禦之不失時機的問道:“後來你們又聯係了沒?”

    裴瑾言也沒想他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隨口說道:“哦,昨天見了一次麵,不過當時沒提這件事。”

    她的坦蕩落在左禦之眼底,他唇畔忍不住上揚,上揚,再上揚。

    她敢這樣說出來,起碼,她沒有背著他同陸以琛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見裴瑾言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的樣子,左禦之說:“你是要問陸以琛?”

    裴瑾言點頭,隻不過在打的時候她又放棄了,“算了,我還是自己調查吧。”

    左禦之嗯了一聲,眼睛盯著裴瑾言,心裏卻說他會一直陪著她。

    裴瑾言看過證據,簽完字之後趕往醫院。

    她在醫院走廊上見到那位醫生的家人。

    隻看他們一眼,裴瑾言就不想進去看了。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抹悲傷。

    沉默的悲戚氣氛在四周蔓延,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左禦之對裴瑾言說:“你到外麵等我。”

    裴瑾言抬頭看了一眼他,沉默的點頭。

    她折身來到走廊拐角,透過醫院的窗戶看著外麵的世界。

    雖隻有一窗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有些人,這一生都無緣再見了。

    許是她執念太深,窗戶外的半空中浮現出一個溫婉女子的麵孔。

    裴瑾言心尖一動,抬手放在窗戶上,低聲喊道:“媽媽?”

    話音剛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裴瑾言抬頭,見是左禦之。

    她愣怔了一下,問:“你問完了?”

    左禦之點頭,說:“醫生的女兒告訴我,你母親的病是他親手督辦的,也算是他行醫幾十年的汙點,對此,他感到很抱歉,並且,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了。”

    裴瑾言的心驀地一沉,說:“醫生........是自殺?”

    “這不重要。”左禦之伸手攬過裴瑾言,說:“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

    裴瑾言喃喃道:“可這個真相我不想要。”

    她那溫柔美麗端莊淑雅的母親喲。

    如果死亡是每個人必經的道路的話。

    她倒寧願母親得病而走,而不是被人.......

    謀殺!

    謀殺這兩個字眼像是兩座大山,重重的壓在裴瑾言的心髒位置,她需要很費力才不讓自己被這兩個字眼所壓垮。

    然而。

    事實是。

    母親是被人下毒至死的啊?

    她怎麽能接受?

    試問?

    她如何接受?

    她本可像別的孩子那樣在母親的寵溺下快樂的長大,可母親突然的撒手人寰導致她從小就生活在遺憾之中。

    不僅如此,裴建國後來又娶了柳金枝。

    那之後的生活更是水深火熱。

    她若不聰明一些,又怎能活過柳金枝的魔爪?

    這時,病房內傳來醫生家人痛哭的聲音,看來,他們已經接納了老人死去的事實。

    一如她現在不得不接受被謀殺這個真相一樣。

    裴瑾言不知道怎麽出的醫院,總之,她整個人空空的。

    就連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左禦之陪她走了一小段路程,裴瑾言停住腳步,說:“那個,你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左禦之當然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但裴瑾言臉上又寫滿抗拒。

    他隻好說道:“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裴瑾言點頭。

    目送裴瑾言離開,左禦之究竟不放心,還是給盛亞楠打去電話。

    向她簡單的說了一下裴瑾言現在的狀況,盛亞楠當即說道:“我這就過來找言丫頭。”

    左禦之嗯了一聲,準備掛電話,盛亞楠突然問道:“對了,圈內在傳是你動了陸氏的蛋糕,我想問問,是你嗎?”

    左禦之說:“既然是傳言,你又為何當真?”

    盛亞楠嘖嘖說道:“陸氏是誰啊,那可是一個經過血雨腥風洗禮的企業,一下子遇到危機,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做的事情。”

    左禦之淡淡的說:“謠言止於智者。”

    “嘿嘿,所以這不就止於你了嘛。”

    左禦之:“.........”

    “行了,不跟你貧了,我去找言丫頭了。”

    掛斷電話,左禦之朝著裴瑾言離開的方向走去。

    跟了她兩條街,確定她沒有自尋短路的跡象,他這才離開。

    左禦之剛到林豐小院,正坐在那裏喝茶擼貓的林豐,將一個信封丟在了左禦之麵前。

    他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調查來了。”

    迎著林豐的目光,左禦之拿起信封打開看去,“你有提前看?”

    林豐嘿嘿一笑,說:“知道我的生存哲學是什麽嗎?”

    左禦之掀起一隻眼皮子看著他,說:“什麽生存哲學?”

    “當然是好奇害死貓啊。”

    左禦之唇角抽搐一下,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林豐也別做這個調查部門的掌舵人了。

    他拆開信封,抽出裏麵的文件,對林豐說道:“你可以上天了。”

    林豐額頭飛過一道黑線,說:“四爺,你怎麽能拐著彎的罵人呢?”

    有道是男人的話要是能信,豬都能上樹。

    林豐將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啊。

    左禦之的目光從上往下移,落在最終結果上。

    隻見上麵顯示:該兩組檢測結果沒有任何生物學上的關聯。

    也就是說,裴瑾言不是裴建國的女兒?

    他目光再次落在林豐身上。

    林豐瞬間秒懂他的意思,說:“我用人格擔保,我是潛入裴家,親自取的裴建國身上的毛皮做的鑒定,如果你覺得有問題,那一定是你這邊出了問題。”

    左禦之這裏自然沒有問題。

    因為用作鑒定的裴瑾言的毛發也是他親自取的。

    所以,裴瑾言真不是裴建國的女兒!

    左禦之的麵前浮現出裴建國以及裴瑾言的麵孔,心中忽然感慨萬千。

    難怪裴建國會任由柳金枝欺負裴瑾言。

    原來,沒有血緣關係,自然不會感到肉疼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