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她究竟用了什麽手段迷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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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禦之說:“京城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秦池問:“那你呢?”

    左禦之道:“我暫時不回去。”

    秦池說:“是為了跟裴瑾言在一起?”

    左禦之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有意見?”

    秦池當然有意見,大大的意見。

    在他看來,左禦之與裴瑾言結婚,不過是為了躲避麻煩的一個手段。

    然而結果卻是,越來越超出了秦池的預感。

    現在的左禦之跟從前判若兩人。

    他都不明白了,從前那樣清心寡欲的一個人,怎麽麵對裴瑾言時,怎麽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左禦之,還是他的好四哥嗎?

    秦池不敢相信,也難以接受。

    總之,他非常不願意看到左禦之在裴瑾言身上蹉跎時光。

    盡管裴瑾言也向他展露了不是一般女人的一麵,但在他看來,左禦之就是天上的神。

    裴瑾言就是地上的塵。

    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麽就在一起生活了呢?

    秦池不能理解,他也不想理解。

    他本能的認為是裴瑾言耍了手段,這才害的四哥不回京城。

    不行。

    四哥不能栽倒在裴瑾言身上。

    他必須得想辦法挽救四哥的人生。

    念此,他對左禦之說:“四哥,我會回京城的。”

    但不是現在。

    裴瑾言從家裏出來,第一時間並未去公司,而是去了昨天的小酒館。

    此時是上午。

    洛城開始了一天的繁忙。

    此時小酒館所在的那條街,幾乎還在沉睡。

    不過酒館的門卻在開著。

    裴瑾言找了一圈並未發現有盛亞楠,問過正在整理衛生的服務員才知道,盛亞楠昨天夜裏就走了。

    所以,盛亞楠去了哪裏?

    雖說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人,但聯係不上本尊,裴瑾言終究擔心。

    正想著要去哪裏尋找盛亞楠時,裴瑾言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警局那邊打來的。

    說證據比對結果出來了。

    就算警局那邊不打電話,裴瑾言也打定主意要去警局。

    去到之後,裴瑾言見到負責人。

    隻聽負責申辦這件案子的老刑警說:“陳洪江提供的證據,跟那名醫生的字跡相同,通過筆跡鑒定,確定是同一個人了。”

    盡管裴瑾言已經料定了這個結果,但真當結果來臨時,她還必須要用悲傷來承受。

    她強忍住內心情緒的泛濫,對他問道:“難道,他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謀劃要害我母親?”

    老刑警看了裴瑾言一眼,沉重的口吻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老刑警的一句話,像是棒槌一樣給了裴瑾言當頭一喝。

    還未做出反應,老刑警又說:“醫生已經去世,陳洪江一旦矢口否認,那就無從證明誰是主謀。”

    裴瑾言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兒都有。

    老刑警語重心長的說:“而且這件事也已經過了案件訴訟的時效,即便查出來也很難定罪。”

    裴瑾言攥緊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仰頭看向老刑警,說:“正義不會缺席,隻會遲到,不是嗎?”

    老刑警臉色一變,盯著裴瑾言看了半晌,說:“你說的沒錯,法律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

    在裴瑾言看來,陳洪江能定什麽罪本質上沒什麽區別。

    她要的是陳洪江一點一點的爛在監獄裏。

    從此暗無天日的過著那猶如行屍走肉般的日子。

    她要讓陳洪江永遠的活在黑暗與絕望當中,她要讓他明白,讓一個人失去人生至愛至親的人的行為有多麽愚蠢。

    媽媽是不可能回來了,但陳洪江這一生都別想好過!

    裴瑾言這麽想著,內心已經在盤算如何去做。

    她絕不會讓陳洪江輕鬆的過他後半生的牢獄生活!

    “我可否見一見陳洪江?”裴瑾言問。

    老刑警沒有拒絕,著手安排見麵。

    距離上一次見麵隔了三四天。

    這三四天裏,陳洪江整個人清瘦不少。

    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行動有些不便,但那一身精氣神還算不錯。

    見到裴瑾言的第一眼,陳洪江有些不快的說:“我跟你沒什麽話可說。”

    裴瑾言說:“我同樣無話與你說。”

    陳洪江說:“那就不要浪費各自時間。”

    見陳洪江要走,裴瑾言說:“你就不想知道,在你進去的這幾天裏,有關裴瑾媛的情況?”

    果然,打蛇還需要打七寸。

    陳洪江的神色瞬間變了。

    他看向裴瑾言的目光裏帶著絲絲寒氣,似要攪碎她一般。

    他磨著牙,一字一頓的說:“我警告你,你少打她主意!”

    裴瑾言表情始終淡淡的,她說:“不是我打她主意,而是——”

    見裴瑾言欲言又止,陳洪江猛地衝到裴瑾言麵前,惡狠狠的說:“有話你說完啊?你究竟想怎樣?”

    見他衝動了,裴瑾言明白裴瑾媛就是他的軟肋!

    她別有深意的說:“我不打算怎樣,畢竟冤有頭債有主麽,倒是別人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陳洪江目光唰的一下折射出兩道殺氣,那看向裴瑾言的眼神兒恨不得要一口咬碎她。

    裴瑾言不緊不慢的說:“柳舒服正自身難保,裴瑾媛又是他非常疼愛的外甥女,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自身的某種利益,而對你女兒下手呢?”

    “他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

    其實裴瑾言這麽說,無非是想刺激陳洪江,說出更多她不知情的內幕來。

    哪知有一天,她說的這些話會一語成讖?

    陳洪江目光如炬,裏麵蹭的燃燒出兩簇小火苗,火苗之下,全都是他的恨意。

    他對裴瑾言說:“裴瑾言,我警告你,要是瑾媛有任何事情,我都算在你頭上!”

    裴瑾言歎息一聲,說:“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與其有這個功夫與時間,倒不如想想如何戴罪立功,早日出去。”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陳洪江陰森可怖的目光盯著裴瑾言,裏麵傾注著所有的恨意,那恨意,似要湮滅她。

    裴瑾言心裏咯噔一下,。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一個人將他的恨意如此赤裸裸的擺在別人麵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