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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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彧為悠哉的瞧了母女兩一眼。

    小奶酪抓著白予鹿的手搖了搖,擔心的問:“媽媽,奶酪會不會重新變成小蝌蚪?”

    一時間,白予鹿被鬼靈精的小奶酪給一下子問住了,捏著女兒的小手道:“奶酪當然不會變成小蝌蚪了,奶酪又不是小蝌蚪,奶酪是媽媽的心肝寶貝。”

    白予鹿將小奶酪身上的小睡裙給整理好,將小家夥抱到懷裏來,“喝杯牛奶刷牙睡覺?”

    可小奶酪的思緒明顯還在“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上,小家夥噘著小嘴巴,皺著小眉頭刨根問底,“爸爸,你養了小蝌蚪嗎?給奶酪看看好不好?奶酪想看小蝌蚪!奶酪沒看過小蝌蚪!”

    白予鹿險些笑出聲,嗔怪的看了眼顧彧為,顧彧為明顯被鬼機靈的小奶酪給難到了。

    “爸爸養的小蝌蚪不在身邊,明天一早,奶酪一醒,就能看見一缸小蝌蚪。”

    小奶酪爬到床上,光著小腳丫子蹦蹦跳跳,興奮的問:“真的嗎?”

    見顧彧為點頭,小奶酪歡呼著道:“明天奶酪能看見小蝌蚪咯!”

    白予鹿怕她摔跤,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別跳了,小心摔跤。”

    小奶酪高興的不得了,瘋了大半會兒,白予鹿喂小家夥喝了牛奶,給她刷了牙後,抱著她躺在床上,一邊拍著她,一邊哄著她入睡。

    或許是瘋累了,沒一會兒,便咬著小手賴在白予鹿懷裏睡著了。

    白予鹿溫柔的注視著熟睡的小家夥,將她的小手從小嘴巴裏抽出來,放進了被子裏。

    她低頭,親了親女兒的額頭。

    顧彧為靠在病床上,在看文件。

    安靜的病房裏,隻有顧彧為翻動紙張的沙沙聲音,外麵是清爽的夏夜,有醫院的綠蔭道上,有蟬鳴聲音,寧靜又美好。

    白予鹿扭頭看了眼旁邊床上的男人,柔聲道:“顧彧為,下次不許給奶酪說那種故事了。”

    顧彧為將文件合起,丟到一邊,黑眸定定瞧著她,唇角噙著一抹玩味,“我怎麽了?我給奶酪說什麽不/良故事了?”

    “你自己知道!”白予鹿抿唇道,“你也不怕教壞小孩子,奶酪才多大?”

    “她隻當是聽了一個動物進化史,至於你麽,都這麽大人了,你還臉紅?”

    白予鹿窘迫至極,“……我說不過你。”

    她這憋屈的小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愛,顧彧為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來,“嗯?”

    白予鹿瞧了他一眼,“幹嗎?”

    “過來睡覺。”

    “……”

    她紅了臉道:“奶酪還在呢,今晚我和奶酪睡。”

    “你要我憋一晚上?”

    “……”

    這男人,還真是……

    這幾天,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的絲毫不落下,白予鹿也不知道,顧彧為哪來那麽多精力的!

    她拉了被子,抱著小奶酪躺了下去,不理會他,“那你就憋著吧。”

    顧彧為好笑的瞧著那道纖細的背影,這小女人還拗起來了。

    好,今晚他忍一晚上,明天加倍從她身上討要回來。

    過了會兒,白予鹿背對著他,沒聽見動靜了,睜開水眸,心想,他還真就這麽罷休了?

    又過了會兒,白予鹿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皺眉回身望去,顧彧為正動作著起床。

    “你幹嗎去?”

    男人一臉淡定的回答,“衝冷水澡。”

    “……”白予鹿眉心皺的更深了,隻好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過來道,“你的腿傷還沒好,你怎麽衝澡?”

    “你不是起來了?扶我去?”

    白予鹿好笑又無語,這男人什麽時候變這麽無賴了?

    她將男人的長臂搭在肩膀上,扶著他,一起去了浴室。

    男人修長的大手,剛打開冷水,白予鹿抬手又給關了。

    他還真打算在她麵前衝冷水澡?

    要是擱在平時,白予鹿鐵定不管他,可是如今他的腿傷還沒好,若是受了涼,腿傷好不幹淨,以後留下後遺症怎麽辦?

    她正垂著水眸,看著他的左腿,若有所思的想著,男人挺拔的身子,忽然湊近過來,“怎麽,舍不得我衝冷水澡?”

    白予鹿羞惱,轉身就要離開浴室,卻被顧彧為一把拉住了手腕子,扯了回來,抵在洗手台上,吻,驟然落下。

    “之吟……是什麽意思?”

    白予鹿愣了下,眼神有些閃爍,“你怎麽忽然問這個?”

    之吟,是白予鹿給小奶酪取的大名。

    男人沒有回避,目光直直的低頭睨著她,“我想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她耳根發燙,咬唇反問道:“那你……想的是什麽意思?”

    顧彧為低頭,薄唇覆在她耳邊,用撩人的低音炮道:“奶酪在吃我,孤獨的飯館坐在我身旁,而你在想我?”

    ——我在吃奶酪,孤獨的坐在飯館旁,而我在想你。

    柔和的暖黃色浴室燈光下,白予鹿水眸顫了下,她一抬手,便撞進男人沉黑幽邃的目光中。

    他眼裏,還含著一絲笑意,那笑意很暖,和他平時給人的高冷感覺不一樣。

    白予鹿抿著櫻唇,板著一張還泛著紅暈的小臉,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沒想到你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會作現代情詩?”

    “如果這都算詩,那我應該是大詩人了。”

    顧彧為最討厭那些文人墨客,酸溜溜的,關鍵時刻一點用處也沒有。

    相比曆史上的那些羸弱的豪傑詩人,他倒是對辛棄疾印象還算不錯,不過辛棄疾又太過愚忠,他又有點瞧不上。

    白予鹿岔開話題,“我去睡了,奶酪要是被吵醒了,會鬧脾氣的。”

    “你念誰?”

    之吟之吟,她是念誰?

    白予鹿咬唇,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反正不是念你就對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薄唇,便落了下來。

    吻,纏/綿悱惻,白予鹿抬手,輕輕抱住了他頎長的腰身。

    白予鹿很少對他提起在墨爾本的那兩年,而顧彧為也不問。

    彼此之間,像是默許了那兩年的空白。

    一回來,便是因著小奶酪,重新走到一起。

    其實,白予鹿不是沒有安全感,而是有時,她也在想,若是沒有小奶酪,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斷了?

    男人的呼吸微重,薄唇摩挲著她的耳鬢,低沉啞聲的緩緩開口:“之吟姓顧,你不是好想念她爸,你還敢想念哪個野男人?嗯?”

    白予鹿抬眸,怔怔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解釋,“嘉是好的意思,念是想念的意思,至於我想誰哪個野男人,你難道不清楚?”

    這小女人,在拐著彎兒罵他野男人?

    顧彧為失笑一聲,緊緊抱住她。

    白予鹿亦是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背,“我那麽愛奶酪,是因為,奶酪是我和你顧彧為的女兒。”

    白予鹿以前不明白愛屋及烏的意思,可她自從有了小奶酪後,她真的明白了。

    顧彧為撫了撫她的背脊,道:“去睡吧,明早還要給奶酪找小蝌蚪。”

    白予鹿嗔了他一眼,罵了一句,“自作自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