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敢動雲裳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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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雲裳抬腳就準備踹。

    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家法本是懲罰作惡的子孫,正規矩,教人學好的。

    被老夫人如此濫用,隨隨便便就落到外人手上,還算什麽規矩!

    腳才一抬,腰就一緊,接著撞進一個堅實溫暖,有著淡淡藥味的懷抱。

    夜楚離抬手,抓住馬鞭,一扯。

    柳誌高不及鬆手,被大力拉著往前一撲。

    夜楚離飛起一腳,踹在柳誌高胸腹間,直接把他從屋裏,踹到屋外。

    通,柳誌高落地,痛的求死不能。

    老夫人和薑氏目瞪口呆。

    沈雲裳愕然,抬頭,看到尖尖的下巴,和完美的下頜線。

    “王爺?”

    來的這麽是時候。

    “嚇傻了嗎?”夜楚離把她轉過來,挑起她下巴,皺眉,“傷哪了?”

    不是叫她該出手就時就出手,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家法她也不用受的,即使她有錯,也輪不到外人動她!

    “沒傷著,我要動手的,王爺不是來了嗎?”沈雲裳對他擠擠眼。

    夜楚離看她確實沒傷著,才放了心:“下次出手快點,打不過就跑,別吃虧。”

    心裏又有了計較。

    他的小妻子太柔弱了,要派個人在她身邊保護才行,有什麽事,也好及時知會他。

    韓襄那丫頭就不錯,武功高,膽大心細,就她了。

    沈雲裳心裏暖暖的,“嗯”了一聲,從他懷裏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誌高!”薑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聲尖叫,從屋裏衝出去,扶起柳誌高,急切地問,“沒事吧?傷哪了,給我看看!”

    柳誌高拚命用手揉著胸腹,疼的眼淚嘩嘩流,不停地叫。

    別看他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卻是薑氏從小嬌慣著長起來的,即使在柳家再不受待見,也沒怎麽吃過苦。

    夜楚離踹他這一腳完全沒留情,沒用上內力已經是看在老夫人麵子上,他可生受不住。

    老夫人才回了神,氣道:“離兒,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能對你表弟下這麽重的手?”

    夜楚離冷聲道:“他敢動雲裳,就該死。”

    他眼神譏諷,聲音裏透出的殺氣,叫人不寒而栗。

    表弟什麽的,大可不必。

    老夫人瞪眼,簡直不能相信,他居然維護沈雲裳到如此地步!

    薑氏又憤怒又心疼,強硬道:“王妃做了錯事,姐姐要誌高對她用家法是理所應當,王爺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誌高下毒手,傳了出去,不怕叫人笑話嗎?”

    “柳誌高算什麽東西,敢動雲裳一根頭發,本王就算打死他,也是他該死!”夜楚離冷聲道。

    薑氏氣的差點仰倒!

    “姨母,我好痛啊!”柳誌高聽夜楚離這話氣的要死,撒嬌哭叫,“姨母要為我做主,我、我的骨頭斷了,我好疼啊……我要死了!”

    沈雲裳眼神不屑。

    王爺踹柳誌高這一腳根本就沒用全力,他骨頭也沒傷,哪就死了。

    “離兒,你太過分了!沈雲裳犯了家規,就該受家法!再說你對誌高下這毒手,就不念一點手足之情嗎?”老夫人還非讓夜楚離認下柳誌高這兄弟不可了。

    “他是柳家的人,與我何來手足之情,母親是糊塗了。”夜楚離不吃老夫人這一套。

    薑氏的臉色更是無比難看,牙齒都要咬斷!

    老夫人氣的臉色發青:“離兒,你——”

    “剛剛發生了什麽,母親知道嗎,就說是雲裳的錯?”夜楚離打斷她的話。

    老夫人一下有了理:“還不是沈雲裳欺負誌高——”

    “把人帶上來!”夜楚離眉眼間盡是厭惡,聽都不聽老夫人說什麽,吩咐蔣辭。

    老夫人接連被嗆,氣的咳嗽起來。

    蔣辭把一名家丁拽了過來。

    那正是之前被柳誌高奪了泔水桶的,名字是春生。

    當時他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裏,什麽都看到了。

    沈雲裳不禁抿唇笑了笑。

    她夫君有時候迷迷糊糊的,在緊要事情上腦子卻清楚的很,還知道把這家丁叫來。

    柳誌高臉色一變,搶著道:“春生,你小心說話啊,敢胡說八道,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春生抖抖嗦嗦的,迅速看了他一眼,心裏叫苦不迭。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老夫人的心尖寵,哪個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看眼下這局勢,王爺是鐵了心要護著王妃的,他若不說實話,王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呀。

    “說。”夜楚離冷聲道。

    “是,王爺!那會兒王妃一個人在散步,小的提著泔水桶路過,柳公子奪了泔水桶就潑向王妃,王妃機靈,躲開了,柳少爺就對王妃出言不遜,說王妃是、是狗——”

    老夫人臉色變的很是難看。

    誌高這孩子也真是,說的什麽話!

    “春生,你全媽敢胡說!”柳誌高惱羞成怒,顧不上疼了,跳起來就要過去動手。

    蔣辭手一抬,用劍柄撞在柳誌高胸口。

    柳誌高“嗷”地叫了一聲,捂胸後退好幾步,疼的差點上不來氣。

    “蔣辭,你敢對誌高動手,不想活了嗎!”薑氏氣的都要吐血了!

    一個個的,狗眼看人低,瞧著王爺護著沈雲裳這賤人,都討好她,踩誌高,豈有此理!

    蔣辭麵不改色,目不斜視,根本就不懼怕薑氏。

    他聽命的主子隻有一個,就是王爺,其他人,就是天王老子的話,他也不會聽。

    老夫人麵有尷尬,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什麽。

    其實她也猜到沈雲裳應該沒有主動招惹柳誌高,再聽春生這麽一說,分明就是柳高沒事找事!

    這讓自己怎麽給誌高做主?

    “接著說。”夜楚離冷聲道。

    春生到了這份上,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把剛才的情形全都說了。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那會兒柳誌高為什麽那麽聽沈雲裳的話,但她可以做證,沈雲裳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柳誌高一根手指頭

    “母親可都聽清楚了?”夜楚離冷聲問。

    老夫人憤怒又尷尬,強行挽尊:“是、是春生一派胡言——”

    “母親怎知是春生胡說?”夜楚離眼神冷酷嘲諷,“在母親看來,是不是隻有柳家人說的才是真話,旁人說的話都不足為信?”

    老夫人看出夜楚離對她的疏離,頓時心中一慌,忙道:“離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誌高明明就吃了虧——”<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