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妄巫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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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葉馗走到窗戶邊的時候,敲門聲傳來,魚熙雪的聲音緊隨其後。
    “葉先生,是我。”
    “魚道友麽,稍等。”
    半夜還來敲門,應該少不了一段閑聊,於是葉馗隻能暫時放棄回訪,轉身走到房門後給魚熙雪開門並請她進來。
    “葉馗,你身上的傷全好了?”
    “表麵上看是這樣。”
    “你的那柄劍也回來了?”
    “沒錯。”
    “還有你的境界也不是之前的化神鏡一重,而是化神鏡七重,葉馗,你覺得我看不出來麽?”
    魚熙雪似乎對葉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抗拒,先前言語之中的尊敬也少了大半。
    “正常情況下看到我傷勢恢複了應該會慶賀一下,難道魚道友希望我一直都是那副病殃殃模樣?”
    “當然不是,葉馗別忘了你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一起對付血煞門,先前我已經盡力展示了誠意。
    甚至我還將將薛叔不讓說的一些事全部告訴了你,但你現在的某些表現讓我感覺你在刻意回避著些什麽。”
    “魚道友你可以放心,對付血煞門的事情我一直在做,同時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隱瞞的這些事情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葉馗可不會因為魚熙雪的幾句話就把《九幻靈影》的事情告訴她,畢竟自己和她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是嗎?那剛才聽到敲門聲之後還在猶豫些什麽?我猜絕對不是在編理由。”
    “魚熙雪,首先再次感謝你之前救了我一次,其次,剛才我隻是在思考那個怪人修士襲擊我的目的,你也和他交過一次手,沒有沒看出些什麽?”
    葉馗話鋒一轉,立馬把之前那個襲擊自己的怪人修士拉出來擋擋。
    “那個那怪人修士麽?雖然我與他交過手,但是也不能具體從我了解到的修士界的情報上找出與之對應的修士。
    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怪人修士在極力隱藏他到身份。
    怪人修士頭戴在頭上的那頂舊僧帽;手上拿那柄另類的道教拂塵;臉上貼的那張來自妄巫岐的人·皮麵具。
    身上披著的那麵赤怨門山門舊旗這些東西通通都是來自不同的仙門、宗門以及其他修士聚集的地域。”
    魚熙雪聽到葉馗提起怪人修士,也不再繼續為難葉馗,而是說出了自己看到和了解的事情。
    “魚道友,你能不能仔細說血煞門山門舊旗、妄巫岐的事?”
    “葉道友你不知道這些?那個怪人修士身上披著的長袍就是已經被其他修士剿滅的血煞門建立之初所插在山門前邊的大旗,隻是個裝飾品。
    妄巫岐也是一個類似赤怨門或者血煞門的邪性宗門,不同的是妄巫岐修士幾乎不與外界交流,一直在自己所在的那片區域搗鼓著些什麽。”
    “怪人修士臉上的那麵來自妄巫岐的人·皮麵具有什麽特殊的作用?”
    “魚道友,你可知道那人·皮麵具有什麽用?”
    葉馗曾經在凡間書籍中看過對人·皮麵具類似的描述,隻是不知道修士界的人·皮麵具是否也相同。
    “據傳,戴上妄巫岐裏的人·皮麵具可以暫時窺見傳說中的真仙,還能施展真仙之法,暫得真仙之體,這個過程叫做窺演真仙。
    妄巫岐裏的人·皮麵具最開始也被叫做演仙麵具,之所以後來被叫做人·皮麵具,是因為妄巫岐的修士已經七百多年沒成功製出演仙麵具,窺演真仙這個過程也沒人再見過。
    現在妄巫岐的人·皮麵具雖然做不到窺演真仙,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戴上妄巫岐的人·皮麵具可以獲得死去修士的力量,而且這和過程可以持續半日甚至一整日,具體還得看製作麵具的材料。”
    “沒想到妄想岐修士還有這般輝煌的時期。”
    又是一件葉馗從未聽說的事情,現在葉馗對以前的天闕大陸有了一些向往。
    “魚道友,你所說的真仙是否就是仙途的盡頭?”
    “是這樣的,就我從血煞門裏的書籍上了解到的看,真仙就是每個修士一生都在追求的最後一步,現在的我和你以及其他修士還算不上仙。
    我們修士依舊是會被時間一點一點的吞噬,被死亡壞繞之中,被天地所束縛,除非我們可以修煉至仙途末端,成為真仙,自此才能真正的逍遙世間。”
    不知道為什麽,魚熙雪說完這些之後表情顯得有些落寞。
    “魚道友,你踏上仙途之後的追求是否也是如此?”
    “葉先生您呢?”
    “我踏上仙途隻是一個意外,或許也是一個錯誤,所以我追求的並不是成為傳說之中的真仙,而是了結心結,最後改變一些事物。”
    “葉先生說的這些倒是跟熙雪的相近,我現在隻想讓血煞門消失,讓自以為是的彌血子在他最得意的那一刻死去。”
    “慢慢來,慢慢的來,我也是如此,隱藏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尋找線索和機會。”
    之後,葉馗和魚熙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前者視線看向牆麵,後者低著頭盯著桌角。
    “葉先生我先生回去了。”
    “魚道友早些休息。”
    等魚熙雪離開葉馗的房間後,葉馗二話不說直接施展折風意從窗戶離開了客棧,今夜的月亮拚命的展示著自己,柔亮的月光把彗櫻城大部分角落都照顧到了。
    近一個時辰之後,彗櫻城外邊的荒林之中。
    “道友請留步,該算算白天的帳了。”
    “......”
    葉馗站在一條林道中間,剛好擋住了一位頭戴舊僧帽,臉戴人·皮麵具,身披長袍的斷臂修士的去路。
    今天襲擊葉馗分身的那個怪人修士也有些疑惑,自己應該隱藏得很隱蔽才對,而且自己還特意待到深夜才準備離開,沒想到這個葉馗還能找到自己。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你的?還記不記得白天的時候你被紅色颶風傷到的地方?”
    “你和那個女修一樣都拜入了血煞門?”
    這會怪人修士終於舍得開口說話了,聲音就像捂著,隻留下一些縫隙說話一樣,若不仔細聽很可能會聽不清或者聽錯。
    “終於願意說話了看來你認出了魚熙雪,那麽今夜就更不能讓你離開這。”
    葉馗說完,一柄猩紅色長劍出現在葉馗的手上,這柄劍是葉馗從彌血子那裏奪來的兩柄劍之中的其中一柄。
    當葉馗手持猩紅色長劍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對麵怪人修士斷掉手臂的肩膀與猩紅色長劍之間有一股相同的靈力互相牽引著。
    正是這樣,葉馗才能一直鎖定怪人修士的位置,最後找到了怪人修士。
    “道友能不能解釋解釋今天白日襲擊我的理由?應該說是殺死我的理由。”
    “我感覺你是可遇不可求的材料,僅此而已。”
    “人·皮麵具就是這麽來的吧?你臉上的那張也是如此?”
    葉馗沒想到怪人修士會這麽幹脆的說出來。
    “沒錯。”
    “據說,妄巫岐修士一直都留在妄巫岐那片區域,從不與外界交流,你怎麽來到了這裏?不知道友姓名?”
    “他們一直墨守成規,我不想像他們一樣一生都待在妄巫岐,總需要有人走出來,作出改變。
    最重要的是妄巫岐裏可用的材料品質越來越低,新人想要製成一張屬於自己的人·皮麵具的成功率越來越低。
    忘了說,我叫荊秋,是妄巫岐織皮人。”
    這個自稱妄巫岐織皮人的荊秋一邊自我介紹一邊用手劃快速過自己臉,隨後荊秋臉上麵無表情的人·皮麵具慢慢變成一張微笑的表情。
    “散修葉馗,是今晚可能要了你命的人。”
    葉馗說罷,直接揮動手中猩紅色長劍,紅光閃過,一道猩紅色劍氣斬向荊秋。
    可是,那道猩紅色劍氣才斬出幾尺的距離就開始不受控製的潰散開來。
    也是在這時候,葉馗突然將猩紅色長劍從右手丟到左手上,然後馬上把將這把差點就讓自己右掌化作爛肉的猩紅色長劍收到了空間戒指裏邊。
    對麵正準備還手的荊秋看到這情形還以葉馗不想打了,再加上荊發現這個葉馗的境界已經不是白天的化神鏡一重,而是比自己還高一重的化神鏡七重。
    於是荊秋離開轉身準備施法逃離這片林子。
    可是還沒等荊秋進行下一步行動,就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被一柄劍身布滿裂紋和凹痕的飛劍抵住了。
    “荊道友想早些歇息大可離去。”
    “葉馗,既然你沒有直接殺了我,那就說明我們還有的談。”
    自知自己要是真的再向前邁出一步就真的會躺下歇息的荊秋隻好轉過身來表示自己還想活。
    “你們妄巫岐一般是用什麽材料製作人·皮麵具?”
    “葉馗,這些問題的答案整個天闕大陸近半的修士都知道,你何必再問?”
    “你們妄巫岐親口說出來的和其他修士口頭互傳不一樣。”
    “其實也差不多,基礎材料就是野獸的皮、凡人的皮、妖族的皮、修士的皮,其中野獸和凡人最次,修士最佳,這些基礎材料很多修士都知道。
    除了這些以為還要一些特殊的材料以及符文,這些東西是絕對都不能告訴妄巫岐之外的人。
    當然,就算告訴你們也沒用,因為要像讓人·皮麵具可以獲取死去修士的力量,那麽必須將人·皮麵具帶到妄巫岐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化絲重織。
    否則,你們這些外人做出來的人·皮麵具頂多就能戴在臉上偽裝一下別人,或者是夏天戴著涼快一些。”
    荊秋說完打了個響指,臉上的枯黃色笑臉的人·皮麵具中間出現一條透明的凹陷的分割線將人·皮麵具平均的分成兩個區域。
    這是荊秋臉上的人·皮麵具的左邊開始順時針扭曲,右邊逆時針扭曲。
    然後,荊秋臉上的人·皮麵具上邊的色澤開始改變,葉馗和魚熙雪的臉先後以笑和怒的表情出現在人·皮麵具之上。
    緊接著,荊秋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左側是葉馗的半邊臉,右側是魚熙雪的半邊臉。
    最後,荊秋臉部的人·皮麵具又恢複成了那張枯黃的笑臉。
    整個過程也就幾口茶的時間。
    “那麽荊秋,你的這張人·皮麵具可以借到幾個死去修士的力量?”
    “葉馗你可以猜一猜。”
    “三。”
    “對了一半,是七,我總共可以借到七位死去修士的力量,並可以同時讓三位死去修士的力量為我所用。”
    “荊秋,那你怎麽不試試正麵和我交手?”
    “葉馗,我已經留下一隻手作為賠罪了,何必再為難我,可能是因為我們妄巫岐修煉之法的特殊之處。
    我感覺現在的你和白天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白天的你就像待宰的羊羔,現在,你就像就像峭壁上隨時都會鬆動的巨型滾石,可能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意外碾死。”
    荊秋說這些的時候一直都在注意著葉馗動作,可惜葉馗出了正常眨眼之外基本沒怎麽動彈。
    “荊秋,你們妄巫岐跟血煞門的關係如何?孰強孰弱?”
    “一般,不過血煞門掌門彌血子以及彌血子的師傅狂血子同時來過妄巫岐,事後又離開了,強弱的話倒是不用多想,當然血煞門比較厲害,可是血煞門偏偏有些怕我們。
    所以這次彌血子、狂血子來到妄巫岐的時候倒是挺老實的,沒有傷到我們妄巫岐的修士,而且這二人還專門在山腳下等到我們族長同意見麵才進入妄巫岐。”
    荊秋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盡顯得意,對麵的葉馗倒是沒想到現在的血煞門會怕這妄巫岐。
    “彌血子、狂血子為什麽怕你們妄巫岐?是因為你們的法術克製他們還是說你們手中有他們的把柄?”
    “這個你可以問一問那位毀了我一隻手臂的女了,既然她能用那把紅顏骨扇,那麽我們妄巫岐和血煞門之間的一些秘密她應該也會知道。”
    荊秋故意對葉馗賣了個關子,葉馗則是不以為然,反倒是看向扭頭看向另一邊。
    “妄巫岐的雜碎,你在說什麽?”
    過了一會,葉馗所看的遠處傳來了魚熙雪的聲音。
    “謔,血煞門的人來了,葉馗你看看那女修這麽擔心你,大半夜的還都跟了過來。”
    “是她自己跟過來的,她有紅顏骨扇,她和我一樣可以找到被紅顏骨扇傷到的你。”
    麵對荊秋的小聲調侃,葉馗直接說出魚熙雪也會找到這的原因。
    “我可什麽也沒說,我隻是想讓葉馗問你這個血煞門修士一些舊事罷了。”
    荊秋大聲解釋著。
    “魚道友你也睡不著?”
    “葉馗,以你現在的境界完全可以輕易拿下這個妄巫岐的修士,可你隻是選擇和他打聽消息,你這時應該已經把抓到我們住的那間客棧才對。”
    魚熙雪邊說變走到葉馗身邊,最後還看了一眼荊秋。
    “我會這麽做的,隻是暫時還想想獨自問荊秋一些問題。”
    葉馗想了想還是覺得先給出一個解釋比較好,因為葉馗已經發現這個魚熙雪情緒變化的特點,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看她使用葉馗、葉道友、葉先生這三種稱呼的哪一個。
    “是嗎?剛才我聽到了,葉馗你想知道血煞門對妄巫岐態度不一般的原因。”
    “是這樣的,不過我怕魚道友不願多說,於是正準備用些手段讓拐彎抹角的荊秋直接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葉道友不必擔心,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開口問我,如果說可以說的,那我一定不會隱瞞。”
    “我知道了,先謝過魚道友,那麽荊秋,你直接說為什麽血煞門會怕你們妄巫岐?”
    葉馗感覺魚熙雪已經恢複正常,於是又講之前的話題拋回荊秋那。
    “那我明說了,反正就是我不說這個血煞門的女修也會說。
    葉馗,我們妄巫岐的曆代族長都可以借到血煞門第一任掌門的力量,這才是血煞門不願和我們妄巫岐起衝突,甚至還一直想巴結我們的根本原因!”
    荊秋剛說完這些,臉上的人·皮麵具再次發生變化,那是彌血子的清晰左臉和某個中年修士的模糊右臉。
    葉馗聽到荊秋說這個情報驚到了,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魚熙雪。
    “你叫荊秋是吧?白天的時候我真應該使出全力把你扇死。”
    魚熙雪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對荊秋說到。
    “魚道友別生氣,是我問的荊秋。”
    “葉馗,你!你個木頭!你不能輕易相信這個妄巫岐的雜碎,現在他右臉上的那半張臉可是彌血子師傅還沒有卸下血煞門掌門時的模樣。
    這足以說明這個叫做荊秋的身份不一般,既然這樣,那麽他肯定還知道一些連我都不知道的秘辛!”
    魚熙雪有些著急起來,在斥責葉馗的同時直接拿出了紅顏骨扇,以防對麵的荊秋逃跑。
    在魚熙雪這麽說之後,葉馗也是直接看向對麵的荊秋,同時將手伸到背後,隨時準備再次使用仙劍斷鳴。
    “喂喂喂,你們兩個冷靜一下,我...我沒想逃啊,我不是什麽都說了嘛?何必把事情弄得這麽嚴肅?
    況且你這個血煞門的女修既然也認出了狂血子早期的半張臉,那你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再加上那把彌血子經常使用的紅顏骨扇都在你的手上,你該不會是彌血子私生女吧?”
    荊秋看到葉馗和魚熙雪突然較真起來,隻能趕忙解了一下,同時還猜了猜了魚熙雪的身份,借機挑撥葉馗和魚熙雪。
    殊不知葉馗早已知道了魚熙雪真正的身份,並且葉馗、魚熙雪二人已經聯手了。
    “葉馗,你也看到了看這個荊秋似乎是想讓你懷疑我,讓我們兩人心生間隙,以此忽略對他的懷疑。”
    “魚道友放心便是,我對你算是知根知底,因此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葉馗當著荊秋動靜麵回答魚熙雪,也就是想讓荊秋打消其他的念頭,同時安撫一下魚熙雪的情緒,以免魚熙雪真的會對荊秋出手。
    “呼~看來是踢不動你們這一塊鐵板了,那麽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就繼續問吧,隻要不涉及我的身份以及部分不能說的事情,畢竟我認為我的命抵得上不少情報。”
    “那麽荊秋,你知不知道計審這個修士?據我了解,計審大多數書籍都活動在鴻烽城附近。”
    葉馗想都不想就把計審的事情拋給了荊秋。
    “沒聽說過,下一個問題。”
    荊秋想都沒想,畢竟自己知道的事情基本都是比較久遠、傳的比較廣的那一類。
    “荊秋,你再想想,計審應該不簡單。”
    “這個人真的沒聽過,或許不是真名或者本名,要不然我肯定知道一些相關的事情。”
    麵對葉馗的詢問,荊秋再次向葉馗解釋著。
    “那麽你認不認識繆先生?或者說說廖先生,他跟儒家空逆書院有關係。”
    “繆先生、廖先生、儒家空逆書院...難道是那個...哦~不認識,葉馗你之前先是說假名字,現在你又單單隻說一個姓,這讓我怎麽想得起來。”
    荊秋順勢進入耍無賴的模式,其實荊秋已經猜到葉馗問的那個繆先生身份,但是荊秋仔細一想,還是決定糊弄過去得了。
    要不然那些讀書的家夥找上們來講道理,到時候妄巫岐借誰的力量都不好使,隻能哭著聽書,笑著走了。
    畢竟天闕大陸上的修士界還有一句名言:
    他們來了,死人也得乖乖講道理。
    “荊秋,你剛才猶豫了,你在瞞我。”
    “葉馗,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要麽隨你處置,要麽再問下一個問題。”
    這一次荊秋選擇了裝到底,同時準備回答葉馗的下一個問題。
    “讓我想想,天闕大陸上的那些宗門、仙門可以鴻烽總閣的正常運轉?也就是影響鴻烽總閣的判斷和命令。”
    “這個簡單,第一就是所有大型仙門,第二是極少數中型仙門,最後,鴻烽閣的排名第一的買家和賣家也能稍微給鴻烽總閣一些建議,之後鴻烽閣會看情況采納。”
    “荊秋,這些仙門、買家、賣家對鴻烽總閣的影響會到何種地步?”
    “厲害的可以直接讓鴻烽閣抹去一些情報或者物品,一般則是隻能讓鴻烽閣采購雜物的時候選擇某種特定的雜物之類的。”
    “彩瀾雅居也是如此?”
    “沒什麽兩樣,仔細想想就能理解,畢竟彩瀾雅居與鴻烽閣一樣都是注重利益的修士組織。”
    荊秋回答葉馗的這些問題之後就直接找了一個幹淨的草地坐下。
    葉馗則是想到了自己在鴻烽閣購買的天價情報,情報到手的過程有些太長了,或許其中有什麽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