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彎刀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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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段軒一方,神情都是一變,沒有相當,對方竟然是皇族中人,怪不得周圍的侍衛竟然如此強悍,看來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相當慘烈的戰鬥了,所有的戰士都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
隻是接下來,對方的話,卻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根本就無視對麵的緊張戒備,豪哥灑然一笑,說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這樣的強悍隊伍,想來,你們的目標,應該不會是我吧。”
雖然有些糊塗,可看對方的架勢,卻並不像是來套取自己的情報的,段軒也沒有慌亂,同樣是鎮定的點點頭說道:“的確,這一次的遭遇,純粹就是巧合,你們擋在了我們前進的道路之上了。”
豪哥眉頭一挑,神情變得有些怪異,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你們是想要去天罰堡壘前偵查?還真是膽大啊,難道你們以為,到了那裏就可以安然返回,哈哈。”
段軒等人的臉上一下子就變了,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有些懶散的王子,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幾句,便能夠判斷出己方的意圖,很多人的眼中已經忍不住露出凶光,可不能讓這人逃了,不然自己的計劃可就要徹底敗露了。
而段軒的反應卻相當平靜,剛剛聽到的時候,還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隻是笑著承認了下來:“雖然有些差別,卻也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王子有什麽好建議。”
這樣的反應,讓豪哥微微一愣,不過緊跟著便笑了起來,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而看向段軒的眼神之中,也再沒有了之前的隨意和輕視,而是真正的將他放在了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位置上了。
本來,這樣的時候,雙方根本就沒沒有什麽好說的,直接廝殺一場就是了,既然是想要說什麽,便肯定是不想拚個你死我活了,這樣的推斷其實也簡單,可在這樣的劍拔弩張的態勢之下,如此短的時間,便想清楚其中的關鍵,卻那裏是這麽容易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之前的戰鬥,雙方同時發現了對方實力的強悍,如果沒有這個前提條件的話,其他的話都是假的,強橫的一方,自然會出手,將對方徹底消滅,根本就沒有談的必要,這也是談判雙方,要有一個暫時平等的地位,才能夠說其他的。
豪哥沒有太多廢話,直接說道:“既然我們突然遭遇,又不想彼此死戰,那麽,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彼此之間,來上一場決鬥,來決定我們接下來的命運,你看如何?”
段軒神情不變,平靜的問道:“願聞其詳。”
“倒也簡單,”豪哥滿臉興奮,顯然對於接下來的決鬥相當的興奮,高聲說道:“我這裏派出一個戰士,和你們一人進行對決,如果我們贏了,你們自行退卻,如果你們贏了,我願意讓出道路,讓你們通過。”
這話一出,不僅段軒等人神情一變,就算是他身後的那些蠻族漢子,都有些不敢相信,很有些鼓噪起來的架勢,隻是很快,站在豪哥身後的一名親衛做了個動作,很快便有人整理秩序,很快,隊伍就平靜了下來,隻是都用一種惡狠狠地眼神,緊緊的盯著段軒等人。
而段軒和一旁的葉永新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直接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樣的提議,如果贏了的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即便是輸了,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提議,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豪哥相當滿意,做了一個手勢之後,周圍的戰士,很快就向著後麵散了開來,組成了一個半圓,在中間留出了一個空間,段軒等人自然也沒有意見,同樣是退後了一段距離,留出了一快空地。
豪哥既然提出了整個提議,自然有了自己的準備,很快,一名全身黑衣,腰間可以看到三條金色的細線的男子,已經一臉平靜的握著手中的彎刀,走了出來,娿讓他顯然有著相當的威望,那些蠻族戰士都是神情興奮,紛紛高聲呼喊起來。
雖然並不明白那些話的意思,可猜也知道,肯定是些誇耀自己強悍,蔑視自己的意思,可這樣的反應,還是讓段軒心中一顫,知道這個敵人,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而看到對方隻是平靜的站在那裏,便有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便沒有任何人敢輕視於他。
麵對這樣決定成敗的戰鬥,一旁的葉永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站了出來,跪倒在地上,高聲說道:“校尉……”想要全力請戰,而段軒心中卻在向著是不是需要自己出場,經過這些時日的提升,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相當的自信。
對麵那人的氣勢,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似乎是因為戰鬥將至的緣故,一絲冰冷的氣息,開始緩緩釋放,卻並沒有那種氣勢衝天,不可一世的感覺,反而像是氣息不自覺地泄露罷了。而對方眼神之中,時不時的閃過銳利的光芒,才表明了他不凡的實力。
對於這樣的人物,段軒和葉永新都是明白,絕對不能等閑視之,而葉永新更是明白,對方肯定是薩滿大神殿之中的強者,雖然分辨不清楚,可他曾經遭遇過同樣裝扮的蠻族武士,當年的慘烈戰鬥,現在想來都還是全身發顫。
在對方如流星墜落般的攻擊之下,一向以精銳著稱的近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不斷地殺戮,那樣的經曆,在無數個夜晚中,於夢中不斷地閃動,而當時那人的腰間,便繡著四條金線。
而段軒的觀察手段更是直接,通過陽氣的滋養,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幹瘦的身軀之中,所蘊含的,如隨時可能爆發的狂野氣息,還有那濃厚的生機,都是如此的駭人。
可就在他兩人心中翻騰,準備站出來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很快就站到了空地之中,而直到身後戰士也同樣開始歡呼的時候,他二人才注意到,就在剛才,烏烈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出來。
這樣的變化,讓兩人都是一驚,甚至都想要高聲叫出來,將對方叫回來,可看著身後興奮的戰士,還有對方緩緩的挺直身軀,同時將彎刀緩緩抽出的模樣,顯然也是已經將其作為對手了,隻能是歎了口氣,再沒有出聲,可對於烏烈,卻始終有些擔心。
雖然當時戰鬥的時候,烏烈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的強悍,甚至可以說是和葉永新不相伯仲,最後的勝利,也不過是依靠著特殊的體質,而這樣的體質,他現在也同樣具備了。
可段軒自己卻明白,對方不過是依照著戰奴的方式複活的,這樣的過程,對於實力,還是有著損耗的,此消彼長之下,他的實力恐怕還有所下降,更主要的,還是對於他的不熟悉。
除了當時的那場戰鬥,之後的戰鬥,都是異常的順利,並沒有用到段軒親自戰鬥,而作為段軒的侍衛親隨的烏烈,更是沒有絲毫戰鬥的機會,而缺乏做夠的戰鬥作為支撐,自然便沒有足夠的信心。
隻是眼前的這個情況,卻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了,隻能是緊張的看著場中了。而這個時候,對麵那名黑衣刀客,已經是將彎刀緩緩地拔了出來,用雙手握住彎刀,做出了一個奇異的動作,輕輕的將刀刃輕輕一轉,然後橫刀握在胸前。
作為從小在大神殿之中,進行艱苦的武鬥訓練的洛桑來說,這樣的動作,更多的是一種習慣,一種在無數次的戰鬥和比試之中,所形成的一種習慣,他沒有奢求對方能夠看懂這其中的意思,卻還是通過它,來表明自己的敬意。
對完全沉浸在刀術之中的他來說,每一次的戰鬥都是神聖的,都是對於長生天的一種獻祭和虔誠,是需要用靈魂去麵對和接受的,而這樣的外在表現,便是這一套完整的,通過彎刀,來表達自己情緒的刀禮。
這是一整套的傳承,也隻有最嚴格的修煉完成之後,才有可能得到完整的刀禮的傳承,而對於近百年來,大神殿之中最具天賦的武者,還沒過三十歲的洛桑,便已經掌握了整套的刀禮,也有資格在神殿中心,進行最為神聖的祭司武鬥。
也正是這樣的經曆,才讓他在這樣的戰鬥之中,近乎本能的用出了這樣的刀禮,來表達自己對於戰鬥的尊重,不過剛做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灑然,記起這裏已經不是大神殿,他也不需要使用如此正式的動作,這隻是一場有些玩笑的戰鬥罷了。
可他沒有看到的是,看到自己的動作,烏烈的神情突然一變,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緩緩的做出了一個同樣的動作,隻是在翻轉刀刃的時候,有了一絲的變動,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落在洛桑的眼中,卻是神情大變。
隻有他明白,對方的動作,不僅是在向著自己回禮,同樣也是表明了對於戰鬥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對方的刀禮,沒有任何的問題,不論是角度還是高度,都是如此的無懈可擊,顯然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
看到這裏,洛桑的眼中神光一閃,緊緊的盯著對方:這人是誰?難道也是大神殿之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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