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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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城中見了一位故人。”溫婉晴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這孩子,出去了也不吭一聲,真是讓我和你額娘一通好找。”相爺略帶責備的看向了溫婉晴。

    “此事是晴兒不對,晴兒不該不和額娘阿瑪說就私自偷溜出來。”

    “你知錯就好,隻是你這性子也該放的沉穩些。你哥哥鬧出這事,皇上已經開始對我有所猜忌。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隻能提前告老還鄉。”

    相爺在朝中為官多年,已經積攢了一定的積蓄。再加上城中還有幾家店鋪,即使辭官也能養活這一大家子。

    隻是溫婉晴心裏清楚,相爺的誌向在於報國,提前隱退並不是他心中所向。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皇上未曾降罪,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這樣想著,溫婉晴也識趣的不再講話。

    過了幾日,皇上在城中放出探子已經抓到的消息。城中百姓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紛紛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兩個叛徒手刃為快。

    放出消息後的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召開早朝,美名其曰要和朝中大臣商議如何處決奸細。

    “如今叛國的探子已抓到,朕今日將眾愛卿召集過來,就是為了商討此事該如何處決。”

    “來人,將他們兩個押上來!”

    皇上一聲令下,穿著囚服的上官玉樹和樂笙就被拉了上來。

    “這……這不是相爺家的大公子?”

    “是啊,他怎麽成了與敵國通信的探子。”朝中的大臣紛紛開始對此事議論。

    “皇上,此次相爺府中一下出來兩名探子,臣認為其中必有蹊蹺。”一位平時就愛與相爺作對的大臣站了出來。

    若是換做平時相爺遭到他人的彈劾,必會有幾個大臣站出來替他說話。隻是今非昔比,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對此事極為不滿,誰都不想往槍口上撞。

    相爺的處境也是艱難,親兒已成階下囚,耳邊是同僚的非議,可他卻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忍受。

    “皇上,此事全是我一人策劃,與相爺絕無半點關係。”

    一旁的上官玉樹不忍父親因為自己晚節不保,便掙脫了身後侍衛的束縛,站出來替相爺說話。

    “你們父子一條心,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保不齊你是為了保全相爺才這樣說。”

    胡向早就看相爺不爽,這下終於讓他逮到了個正著。

    “皇上,臣提議先將相爺一家徹查清楚,以免留下後患,這樣也可還相爺一個清白。”又一位胡向的同黨站出來附和。

    說的好聽些是“徹查”,說的難聽些就是想將相爺府攪的雞犬不寧。

    對於這些人的建議,皇上既沒有采納,也沒有否決。而是話鋒一轉,將目光對準了樂笙。

    “罪人樂笙,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對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隻是還有一事要揭發。”樂笙用餘光瞥了眼一旁的上官玉樹,眼裏閃過一絲決然。

    “哦?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麽事沒有交代出來?”

    “針對剛剛那幾位大人說的,我突然想起有一事還沒交代清楚。”

    於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樂笙緩緩開口。

    “上官一家都待我不薄,我是上官婉晴從北國的毒手中救下來的。後來上官玉樹找上我,並以可以複活我死去的哥哥為條件,讓我替他做北國的奸細。”

    “起初我很是不理解上官玉樹的做法,但後來我發現其實他和北國的皇後之間存有私情。”

    上官玉樹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樂笙,沒有想到她竟然知道這麽多。

    “我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說謊,皇上若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查查北國皇後未嫁入皇宮前的那些事。”

    北國的底細皇上自然知曉,他早就聽說北國皇後出身平凡,隻是一個鄉野女子,而相爺也確有一段時間和他提過家中的長子外出遊曆。

    “你說的這些朕自會派人去查證,但這絲毫不能減輕你的罪孽。”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就在眾人都在對這一反轉議論紛紛的時候,相爺主動站了出來。

    “臣懇請此去這一官職,解甲歸田,告老還鄉。”

    此話一出,朝內的忠臣皆是一驚。相爺本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但他竟如此幹脆果斷。

    良久的沉默後,皇上望向了台下的相爺,相爺眼中全是堅定之色。

    “…朕準了。”

    “阿瑪!”

    上官玉樹用盡全力喊出最後一聲,他望著相爺的背影,突然覺得那背影是如此孤寂落寞。

    “傳朕的旨意。三日過後,將樂氏,上官氏斬首示眾,以平民憤。”

    北國皇宮內,白悅歆正臥在涼亭中賞花。微風拂過,吹動白色的帷幔,更顯的美人如畫。

    “娘娘,國師大人求見。”

    “皇上今日可是出宮打獵去了?”

    “回娘娘,皇上一早就出宮了。”

    “本宮知道了,你把國師請進來吧。”白悅歆將一縷發絲別到耳後,稍加思索後說道。

    “冷夏參見娘娘。”

    “國師大人請起。”

    “臣聽聞最近皇上的性子是越來越古怪了。”

    看來冷夏也是提前知道了曦皇出宮打獵一事,有備而來。

    “那毒已經深入皇上骨髓,讓皇上性子也跟著變得更加暴虐嗜血。皇上從前根本不喜愛打獵,可如今卻像變了個人一樣。”想到近日來曦皇的種種反常,白悅歆輕輕蹙起了秀眉。

    “娘娘不必憂心,待我朝攻下雲騰拿到那神草,皇上的病也就能醫好了。”

    “話是這麽說,隻是我瞧那阿福魯野心不小,心中擔憂他們是否會將好處讓給我們。”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

    冷夏自然也知道阿福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隻能挑些好聽的說說。

    “對了,上官玉樹那邊怎麽樣了?那小丫頭還在替我們傳遞情報嗎?”

    “臣此次進宮,正是為了和娘娘商討此事。”

    談到了節骨眼上,冷夏反而有些遲疑,在心中思忖是否要將此事告訴白悅歆。

    “那上官玉樹…”

    “他怎麽了?”白悅歆心裏閃過一絲不詳的征兆,她催促著冷夏繼續說下去。

    “上官玉樹被那小丫頭供了出來,三日之後將被斬首示眾。”

    斬首示眾?

    白悅歆聽聞後隻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