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親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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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峰替湛晟宇塗了止血的藥,又拿雙氧水給他清洗傷口。

    他帶的東西不足,不能替湛晟宇縫針,沈時雨趕緊給湛晟宇的醫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縫針。

    包紮好傷口之後,等醫生離開,沈小山撫了撫額頭的汗,“還好沒有紮到心髒,姐,你這樣有點過激了。”

    “不是我。”沈時雨風中淩亂。

    湛晟宇擺了擺手,“你姐可沒這個膽子,是我自己紮的。”

    “你這是要自殘,還是自殺?”沈小山狂暈。

    湛晟宇自嘲一笑,“你姐生我的氣離家出走,我要不把自己紮兩下,能讓她出氣嗎?”

    沈小山倒吸了口氣,“姐夫,昨天那女的是誰呀?不是你的情人吧?”

    “光你姐一個女人都應付不過來,我哪有空找情人。”湛晟宇苦笑了下。

    花小峰撇撇嘴,“不是就好,你跟我姐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不要再弄出什麽幺蛾子了。”

    給小奶包換完藥之後,他就離開了。

    沈時雨的臉色冷了下來,“湛晟宇,你該走了,明天我會讓小山去給你換藥。”這是直截了當的逐客。

    湛晟宇皺起了眉頭,“笨女人,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

    “我是怕你死了才這麽說的,刀上有我的指紋,你要死了,大家都會以為是我殺了你,那我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不是一個可以任由他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女人。

    他苦惱的歎了口氣,“讓你冷靜兩天,我周一來接你。”說完,頹廢的走了出去。

    他離開之後不久,許鬆年就來了。

    “孩子怎麽樣了?傷的嚴重嗎?”

    “縫了針,已經沒事了。”沈時雨說著,同他一起上了樓。

    小奶包坐在椅子上看書,有點無聊,看到他過來,眼睛一亮,“爸比——”

    “寶貝兒,腿還痛不痛?”許鬆年心疼得要命。

    “有時候會疼,不過我不怕,我沒有哭。”小奶包朝他咧嘴一笑,又堅強又懂事。

    許鬆年親了下兒子的小臉蛋,“我們家小鈞最勇敢了。”

    他坐到了旁邊,給孩子講故事,不一會兒小家夥就睡著了。

    輕輕地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吩咐保姆在旁邊照看,許鬆年和沈時雨走了出去。

    “你怎麽住到這裏來了?和湛晟宇吵架了嗎?”

    “就是想自己清靜一下。”她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回了句,然後轉移了話題,“小鈞想學軍棋,等他醒了,你教教他,陪他一塊玩吧。”

    “好。”許鬆年點點頭,他知道沈時雨是刻意在回避這個問題,她不想說,他也不問了。但他知道,她跟湛晟宇肯定鬧了矛盾。

    他扶住了沈時雨的肩,“時雨,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和孩子身邊。湛晟宇不能給你的依靠,我都能給。”

    “鬆年,謝謝你。”沈時雨的眼眶濕潤了,心頭一陣酸楚。

    這個世界上,隻有許鬆年,才是最關心她,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湛晟宇就是個謊話連篇的大騙子!

    嘴上說跟安安不是情人,實際上隔三差五就偷偷膩在一起。

    安安一有事,他就緊張的要命,消失無蹤,拋下她不管不顧。

    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一個充氣娃娃,安安才是他真正愛的女人。

    這樣的男人怎麽能做丈夫,怎麽能成為終身的依靠?

    許鬆年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小傻瓜,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即便我們不能再有法律上的婚姻關係,但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眼睛裏的柔情濃得化不開,讓她被冰凍的心,從裏到外都溫暖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小奶包醒了。

    沈時雨進廚房煲湯,許鬆年就在房間教孩子下軍棋。

    “寶貝兒,告訴爸比,媽咪是不是和魔王叔叔吵架了?”

    小奶包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露出了一點黯然之色,“魔王叔叔身邊好像有一個叫安安的壞女人,她老是不讓魔王回家,媽咪很生氣。”

    雖然湛晟宇和沈時雨在發生爭執時,都刻意回避著孩子,但小奶包還是會悄悄躲在角落裏偷聽。

    他很聰明,大概能知道他們在吵些什麽。

    許鬆年眼底閃過了一道犀利的神采,原來是因為安安。

    名流圈裏所有人都知道,安安是湛晟宇的地下情人,沒想到,沈時雨回來之後,他依然和安安藕斷絲連,還真是挺看重這個女人的。

    沉默了一會兒,小奶包仰起眸子來看著他,“爸比,你身邊那個壞女人還在嗎?”

    許鬆年震動了下,“爸比不會把壞女人留在身邊的。”

    他也不會讓沈時雨和孩子一直待在湛晟宇的身邊,總有一天要帶著他們離開。

    他了解沈時雨,她寧缺毋濫,不會遷就。

    所以即便伊然回來,他也果斷而堅決的放棄了她,如果在她和沈時雨之間猶豫,就會失去沈時雨的信任。

    而湛晟宇還在跟安安糾纏不休,他碰觸了沈時雨的底線,別想能得到她的心。

    沈時雨煲了乳鴿湯,乳鴿能促進傷口愈合,然後又炒了幾個小菜。

    許鬆年把孩子從樓上抱了下來,“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吃飯,就像從前一樣。

    “好久都沒吃到你做的菜,真懷念在美國的時候,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千不該萬不該把你帶回來。”許鬆年酸澀的歎了口氣。

    原本所有的事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那盤棋下的很順利,沒想到伊然竟然“複活”了,打亂了一切。

    更可笑的是,那盤棋的意義已經比不上沈時雨的重要性。

    重新奪回沈時雨,是他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沈時雨埋頭喝了口湯,一想到湛晟宇和安安親熱的場景,她的心裏就充滿憤怒,充滿怨恨。

    她討厭做回沈時雨,討厭做回湛晟宇的妻子。

    他們的婚姻就如同雞肋,食之無味,不,應該說連雞肋都不如,即便放棄了,她也不會覺得可惜。

    朝三暮楚,三心二意的男人,是她的毒點。(www.101noveL.com)